我心不在焉地坐在窗前数着檐前的雨滴,只把目光扫向地面。实在无法去看。柔声道。
我抿了抿唇,
又冷又怕,和燕十三有一搭没,“那,已为你,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做,可以在书房里帮你磨墨。”
外面响起敲门声。
燕无双却误会了,他沉默了一下,
,“燕,燕无双,过几日便会好了,也不会留疤。青儿也,便是疼,好不好?”
韩彻本不欲我出来,身体需要调理,但我心疼他大,软磨硬泡地说服他同意我去市集买些补品。
“青青……”
我心里一惊,忙抽身躲闪,却因动作太急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一下子扭到了,钻心的疼。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脚疼得动不了时,却见那个黑影越来越近,他手中的刀寒光闪闪……
我眸光一凛,皱着眉回头看燕无双,却见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扣,“叭答”一声锦盒应声而开。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燕无双却似挺满意,落座后淡淡看我一眼,“坐下吧。”
我的眼睛微微一瞠,抬头迷惑地看着燕无双,不明白他为什么问我这个。
等他们走远,燕无双才松开手,我一下站到他面前,“燕无双,你怎么能给他们银子!”
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个白胡子老头儿,手里拿团泥,正在捏泥人。那些小孩子最喜欢这个,吵吵嚷嚷的,围在老头儿身边,要买他的泥人。
幸好燕无双早叫人备了伞,我们才没有被淋到,匆忙下了桥,进了桥边的一座小庙中避雨。
燕无双仍是笑笑,没说话。
“好,便是江南……”
手还没触及韩彻的身体,却突然看到个淡淡的身影罩了下来。
“我想回杨柳坞看我夫婿!”
我想再说点什么,反驳燕无双的话;或是摆出可怜的姿态,求燕无双以镇南王的身份,帮我通融一下。
先不说以我和燕无双此刻的关系,他会不会告诉我;便是燕无双肯说,听说他这段因为救治疫情忙得很,每天回府都很晚,有谁忙了一天回来还会巴巴儿的赶过来看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青儿?”
他的眸子漆黑明亮,里面映着我的影子,就像是一汪湖水,把我围在中间。
我的眉心微动。
……
我又问,便是我当日放走的那只?
声音低哑至极,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难听。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隔着狼群,在燕无双身后,停住。
我和杨婶都吓了一跳,忙把小豆子抱起来放在床上,我用手试了试小豆子的鼻息,发现很微弱,忙急急地抬头,“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心里,却是免不了多想。
经过那些楼台院落时,我好奇地问,“这王府到底有多大?建这么些院子做什么?”
我刚才对这些狼还怕得要死,现在见它们这样,便又有些不忍心。
我又往里走了走,仍然没有新的发现,眼看着再往前便是树林了。我想起燕十三说这王府是建在山上,想来,那片树林是直通山上的。我不想走的太远返程麻烦,觉得也走得差不多了,便想回去。
我松了口气,想了想,直呼其名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心里也没当燕无双是王爷,他要我叫他名字,我便连上姓一起,叫他燕无双好了。
我沉默地转过头,没有理他。
燕十三睁大了眼,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他说,我只是,看不得你这郁郁寡欢的样子。
果然,我才一提出来,燕无双的眸底便闪过一道冷光,他抬眼看我,“青儿,你这样,真的是因为换了地方睡不着,还是为了,要回去看你的夫婿?”
我自认措辞和语气配合得很得体,既表明了立场又拉远了和燕无双的距离;他要是自持身份,就不该再为难我这个小女子。
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站久了腿也疼得厉害;幸好燕无双说府中有事,只吃了一半便告辞了,我便得以凭镇南王“丫环”的身份,随着燕无双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