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听霜,你的味道。“你是叶影幽的女人。赶紧把纸翻到上一,沉下眉头对白夜摆了个臭脸,”杵在一旁很久的唐,我在这里,上面写着的是。“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怎么了?”
叶影幽同她美人爹爹一样,都是个俊朗不凡又可呼风唤雨的男人,可为什么思想差这么多啊!
白夜摇摇头,
唐凌撇了撇嘴,你以为你能跑,”
“刚才的话?我咬到舌头了而且身中血蛊,你应该找过一个更好的人偶素材,大不了找到了再把我丢掉,以你的能力找起来应该很,怎么样?”这才是她要说的话,一来趁,她想着,二来以叶影幽对人偶素材质量的要求,她现在一身残疾,叶影幽对她很可能会弃之不用,就算不为别的她总要顾着自己小命,为了保住小命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都要为之努力。
“哦?”
叶影幽什么话都没说,把一大碗药递到她面前,又开始下命令了,“喝下去。”
“我狡辩什么?”这什么都能输,唯一不能输的就是气场,“叶影幽,这事错不在我。”
坠落间,白夜内心的恐惧撬开了喉咙上堵住的大石块,她本以为竺遥风会注意到他,可哪知道这竺遥风竟不搭不理还越舞越起劲,这个见死不救的坏蛋,白夜再次鼓起一口气喊道:“竺遥风你这个混蛋,快来救我——”
扑哧,白夜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一听到自己声音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这还是快不过女人的毒辣眼睛。
扑哧,竺遥风嗑着瓜子笑喷了,就算要吃肉也没她那么叫唤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少叶影幽选定了我就对我百般信任,而你明明也选择了相信我,却仅凭我一句戏言就污蔑我是哪哪的奸细,就这一点来说,你是不是不如叶影幽啊。”
这竺遥风荡漾的心绪顿时凝冰,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线之隔,或者一线之隔都太远,而是一句话之间,两张唇瓣一张一合,能把你夸上天,同样也能气死你。
床板一震,白夜的身子也连带一震,蔫蔫地说,“你说我不吃就用针扎我涌泉穴,我想着要是笑死的话还不如吃吃看,至少吃了还不会死,这样这样……”
这时候饭菜上桌,是很简单的四菜一汤,白夜凑上鼻子闻闻,闻起来很香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在药池折腾了那么久,她的确是饿了,她正想开口问叶影幽要筷子,叶影幽就先她开口之前把饭和筷子端到了她面前,这服务意识堪比王府侍女啊。
叶影幽支着脑袋,眼光有意无意地扫着亭台下面的花园,点点头对竺遥风的话表示赞同。
既然白夜都感觉到叶影幽情绪的变化,那竺遥风就更加不可能没现了,于是竺遥风干脆蹲在药池边,一手点地,一手沾着药池边溅出的药水玩着,“那小妖精可是指名道姓的要与你决战,现在可到好,你一有了宝贝人偶疙瘩居然狠心地让我去迎战小妖精,你说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于心何忍啊?”竺遥风蹲在药池边抱怨着,说了几句居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果子来吃,一咬一大口,“现在我就瞅瞅你的人偶,你就叫我滚,做兄弟有你这样的吗?好东西就自己藏着掖着,坏东西就推给兄弟,你说你……”
叶影幽甩甩刘海,笑得更加肆意和鬼魅,“我出去?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无色宫,雅阁。”女子的答话毫无声调,也没有一丝情绪,若不是阳光照着女子的身子拉出一道斜影,白夜定会以为这女子是鬼。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已经死了,他们因为承受不住重要穴道突如起来的刺激而活生生痛死过去了,于是她成了这八个人当中唯一的幸存者。
“你在干什么?”白夜好奇花弄月究竟是在干些什么,一个人居然也能出这种声音。
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的花弄月听到白夜的问题,他真是好气又好笑,“你如果想出类似的声音,你就继续问。”
呃,她才不想出这种声音呢,她就是表示下关心,也用不着说反话来威胁她吧。
白夜闭嘴之后,花弄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出此类声音,持续的时间那叫一个长啊,听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最后忍受不了的白夜只得蒙住耳朵,隔绝了声音,她回想起来,觉得这叫声和山林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眼睛没看到身体没被强|暴,但她的听觉仍旧有被强|暴了的感觉,所以她内心真诚地祈祷着这花弄月快闭嘴吧快闭嘴吧,不然她极其有可能再次暴走。
“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夜隐隐听到花弄月的声音,但是为了小心起见,她还是再确认了一番,“好了的意思是我可以转身了吗?”
“嗯。”花弄月闷哼一声,似是兴奋之后虚弱的音调。
白夜放开捂住耳朵的手,小心地转过头,“真的可以了吗?”
“都转头了,还问个屁可以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和生气。
白夜完全转过身,眼中见到的花弄月正一腿直立着一腿半曲着地倚靠在墙边,桃花眼半合半闭,光洁的额头也沁满了汗珠,看起来好像很疲累。
“你没事吧?”白夜慢慢靠近,靠近后她的目光却被花弄月身旁墙壁上的一摊白色的粘稠液体给吸引了,这好奇心忒重的某人又不顾死活的问道,“这是什么?”
花弄月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啧啧嘴有气无力地答道:“那是鼻涕。”
“鼻涕是这种颜色吗?”白夜是没见过这种白色的鼻涕,好奇心驱使她伸手想去碰一碰。
透明的指甲一点一点靠近那白色的粘稠物,就快碰上的时候,花弄月突然支起身子靠了过来,毫无预兆地袭击吓了白夜一跳,她身子一惊,然后听到花弄月很邪恶地靠在她耳边说道:“你确定要碰吗?碰了可是会怀孕的喔。”
呃,会怀孕,这鼻涕也太神奇了吧,白夜惶惑地看向花弄月那张严肃的脸,她感觉花弄月大概不是开玩笑的,她的确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鼻涕,于是嗖地缩回手,缩回来之后还在身上来回擦了擦,擦完看看还接着擦,就跟真的碰到了一样。
花弄月看到白夜一脸快涨绿的脸和快要擦破的手指,竟鼓起腮帮笑靠在白夜肩头,“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全身颤抖,笑得又奸又诈。
白夜抱起花弄月栽在她肩头的脑袋一把把花弄月推了出去,“你、你骗我啊?”
“哈哈哈哈……”瘫靠在墙边的花弄月,捂住肚子狂笑,那笑样极其无赖极其下流。
这白夜本涨绿的脸在花弄月的奸笑中越泛红,“你这个娘娘腔,你敢笑我?”
“你叫谁娘娘腔呢?”先前笑抽了风的花弄月一听娘娘腔这词,笑脸即刻变怒脸,两步上前盯住白夜逼问道:“你说,你叫谁娘娘腔呢?”
“我、我……”白夜被逼得连连后退,这无色宫的阁主个个都是变脸的好手,“娘娘腔不是我说的。”白夜双手抵住花弄月的肩头,止住他逼上前的身子。
“那你说是谁说的。”步子止住了,可气势却止不住。
白夜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就是那个,那个,谁。”
“谁?”花弄月扭曲着一张脸肆意猜测着,“任遗玉吗?”
“呃,那个那个,任遗玉我还没见过。”
“不是任遗玉难道是叶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