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詹诺夫而言,看起来还是安之若素的样子。”
市?这些地方也跟特维完全不同。“我这辈子还是生平第一次摸到宇宙飞船哩!“你相信吗,他当时的兴奋是无可名状的。特维兹换女伴就跟换,
他问了。
“可是他也可能利用他这种天性,再去联合特维兹。两个人凑在一块儿,他就也许会——”
他并非一支“花蝴蝶”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太太过日子,而且直到现在尚未登记“生子志愿表”也从未与第二名女子有染。”他伸手轻抚着宇宙飞船的。柯代尔则站在她旁边。正伸手摸着。当然要问!他当时一听就问了。而且好不容易才打算从他蜗居,
他后来成为古代史的教授,想去“川陀星市”瞧瞧,进行他首次的太空之旅。让特维兹去遭天,
“也就是说。”
贝拉诺严肃地道“你相信有这种可能吗?”
“谁也不会听你的,由于我早料到你一定送会继续这么做,所以我也打算一直把你视同一名叛徒,用法律来制裁你。”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英雄不再出现甚至连像样一点的罗曼史都没有了。后来那场“卡干尼安战争”对“第一基地”而言,也不过是小场面的战斗。到今天,基地已安享太平了两百年!连一艘战舰都没损失过。
然而——
“我相信,会如同一个朋友和平辈那样的来对待你。”
讲到这,她稍事停顿,同时环视会议场四周的每一张脸孔,然后继续说下去。
“你难道从未听过内战吗,康柏?”特维兹反问他。他身材高大,有一头漆黑的大鬈发,习惯在走动时,将两手的大拇指搭进他那件长身软料子的衣服内。
詹诺夫听了有点慌。“特维兹,好伙…计你总不会偷偷溜下船去吧?”
“毫无这种打算,教授。假如我真想试,那你也放心,我一定会被挡驾的。现在不是市长准不准我下船的问题了。我现在唯一想打算弄清楚的,就是‘远星号’的操作法。”他笑了笑。“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教授。”
他笑容还挂在脸上没消之前,已经走进了他那间卧室,等门在身后自动关闭时,他已经再次恢复了冷静。照理说,应该一定有某种可以与宇宙飞船附近的星球联络的装置才对。把一艘宇宙飞船完全封死,与外界隔绝,乃是很难想象的,因此,某个地方或许是在舱壁间一定有个“联络器”他可以利用它跟市长办公室询问有关操控方面的疑问。
他仔细打量四周舱壁,床头壁板,还有那些光滑整洁的家俱。如果这儿找不到,他就会去搜宇宙飞船舱的其它地方。
他刚打算转身走开时,眼睛突然捕捉到桌面上所透出的一线幽光。在光滑而又是浅棕色的桌面上,有着一圈光晕,打出了一行字迹:电脑指示。
啊炳!
他心跳突然加快。果然有一大堆电脑,还有许多必须花很长时间才能搞通的“程序”特维兹对自己的理解力毫无疑问,可是他并非一名“电脑大师”他晓得有些人对电脑一摸就通,然而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程度深浅。
在“基地海军”服役时,他爬到中尉阶,有时在担任值日官时,也偶尔操作过宇宙飞船的电脑。然而他从未有单独操作过整体电脑的经验,而且除了当值日官所必须懂得的基本电脑操作知识外,他可以说一无所知。
他记起那些一本本的“程序手册”想起当初看见“电脑技术士官”克拉斯涅,坐在“基地海军”那艘太空战舰的“电脑仪表台”前的景象,一颗心不由得猛往下沉。他记起对方在操作时,就像在玩一套银河系中最最复杂的乐器,虽然操作得心应手,可是却一脸乏味的表情而且还得不时去参考那些大本大本的“程序手册”边看边骂,诅咒他搞不懂。如果连专搞电脑的士官都常常无法操作的话,那他还能怎么样?只有干瞪眼。
特维兹边想,边就迟疑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摸那圈光晕,没想到才轻轻一触,那圈光就扩散到整个桌面四周去了。整张发光的桌面上,显现出两只手掌的轮廓:一只右掌与一只左掌。然后桌面跟着就以一种很顺、很滑、很突然的动作,于刹那之间翻成了一个四十五度角。
特维兹赶紧往椅子上一坐。一句话也用不着再说。完全与他所希望和想象的一模一样。
他将双手放到桌面上的那两个掌影上,手伸出去的角度非常舒服,没一丝需要他勉强的地方。桌面似乎很柔软,他摸到的地方,几乎有点像摸天鹅三的那种感觉而且他的手掌已经陷进去了。
他吃惊地瞪着他的双手,因为他发现他的手掌并没有陷下去。他的视觉告诉他,它们仍在桌面上。然而他的触觉却好象觉得桌面正在往后退那样,就好象某种东西正轻柔而又温暖的握着他的双手一般。
怎么回事?
现在该怎么办?
他忍不住先向四处看了看,然后就把眼睛闭起来,想去找出某个答案。
他什么也没听到。他一点东西也没听见!
然而在他脑子里,就如同是他自己产生的一个模糊隐约的思想一般,竟然闪出了一句话“请闭上眼睛。放轻松。我们马上就将进行联络了。”
透过这双手?本来特维兹一直是假设,如果一个人要想以思想与电脑联络的话,就必须藉着一个套在脑壳上的电子感应头盔,才能够办到。
用手?
为什么不能用手?特维兹只觉得自己正变得恍恍惚惚,有点想瞌睡的样子,但是他精神的活动却并未丧失。为什么不能用手?
眼睛也只不过是一种感官。脑子也不过是个中央开关总机,被头骨包被着,与身体其它工作表面隔绝。而手,却是真正在工作的表层器官,也正是这双手,在感觉和支配着“宇宙”
人类乃是透过双手而加以思想的。也就是藉着手,他们方可以去找到好奇之下的答案;藉着手的感觉、捏挤、扭转、抬举和伸缩,去寻求答案。许多动物具有相当大的脑子,然而就因为它们没有手,才与人类有所区别。
而当他的双手与电脑相握时,他们的思想就合而为一,不再与眼睛的开睁闭有所关系了。睁两双眼,并不能增进他的视觉,而闭上双眼,也不会因此使得视觉模糊。
不论睁或闭,他都能清晰的看见这间房间并不只限于他看的方向,而是上下四周,前后左右。
他看见了这艘宇宙飞船的每一间舱房,也同样看到了宇宙飞船的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晨光在黎明中仍显得黯淡,然而他却能直视太阳,却并不感到刺眼,因为电脑已经自动将阳光过滤得很柔和了。
他感到微风和温度,听见他四周世界中的一切声音。他探触到这个星球特米诺的磁场,还有这艘宇宙飞船舱壁上的微电瓶。
他完全体会到如何去操纵这艘船的方法,只是对细节不需去做进一步的了解。只晓得就像他在移动或运动他身体时那样的自然动作,他就可以把这艘船升起,转弯,加速,甚至任何它能力内所可达到的功能。他只需要意志。
然而他的意志也并非毫无限制的。电脑本身仍然可以凌驾它。就在现在这一刻他脑海中组成了一句话,使他完全了然这艘船将在何时、以及如何起飞。这句话中间,并没任何伸缩性要他去顾虑。只是在起飞之后,他明白,整艘宇宙飞船将依赖他自己的决定航行。
他发觉正如同电脑已使他的触觉网扩大到极为广袤遥远的地域一样他可以感到上层大气的情形,可以看见气候的各种型态;也可以探知所有正在起飞和降落的其它宇宙飞船活动情形。而所有这些情况,都必须列入考虑;电脑都在加以考虑。假如电脑不是在如此进行着各种考虑的话,特维兹领悟到,他大概也不可能这么做了。所有那些一本本的“程序手册”现在一本也不要了。特维想到以前那名士官时,不禁笑了起来。他虽然时常去研读一些有关宇宙重力方面的书籍,解迟早总有一天,在“重力学”观念上所引发的革命,必将改变世界。然而他却绝未想到“电脑与心灵”可以串联在一起的机密,竟然已是“基地”实现的不宣之秘了。这必将引起科技界更伟大的革命。
他也注意到“时光”的推衍。确实精准的获悉了“特米诺当地时间”和“银河标准时间”的换算率。
可是他的手应该怎么办才能放开呢?
也就在这个思想闪入脑海中时,他的双手早已放开,而且桌面又回复到原先手放的位置了只剩下特维兹他本身未藉助任何帮助的感觉了。
他顿时感到一股空洞、茫然和无助;原先的那种被“超存在”所掌握和保护的感受,也突然之间化为乌有。要不是他晓得,他随时可以再去与它接触的话,那种孤独感可能会使他痛哭流涕。
在他挣扎着去恢复他的思想与感官,对自己加以适应和调整时,已经茫茫然的站了起来,轻飘飘地走出房间了。
詹诺夫抬头望他走进来。他显然已经把“显微放大速读机”调整好了。他说“这机器棒透了。它本身就具有优异的‘查阅程序设计’。你找着操控装置了吗,孩子?”
“找着了,教授。好得很。”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否该做一些起飞前的准备工作呢?我是说,自我保护的手续。我们是否应该用什么安全带之类的玩意,把自己绑到某样东西上去呢?我曾经去找了一下,看看是否有这方面的指导说明,可是却没找到,这令我有点紧张。我得去搞我的图书馆。可是我边搞边又不放心”
特维兹这时已用双手推了推老教授,就好象想叫他早点闭嘴的样子。可是推了几推发现没用,也只好开口用较大的声音去盖过对方声音了。“根本没必要,教授。反重力就跟非惯性定律是等量齐观的。这也就是说,当流体速度没变时,将不引起任何加速的感觉;既然这艘船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跟随宇宙飞船本身而改变位置的话。”
“你是说,当我们由这个星球起飞,进入太空时,我们是毫无感觉的?”
“我正是这个意思,因为甚至就在我跟你讲话的那刻,我们已经起飞了。再过几分钟不到,我们即将穿透大气层,半小时后,即将进入外层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