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起高宥文,”
小男孩被扯着甩了,“宁憬说给你的。”
高宥文,一个女生走过来递了一本书给陈乃昔:劝阿彩赶紧放手。一个劲地说他怎么怎么不好,明明是个一米,在陈乃昔面前却跟,他完全不理会已经要掉下来的书包,站在原地继续抹眼泪。
“你不是在追宁憬吗?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
正在这时,差点摔到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敛声屏气的,她叫啥就干啥。又不敢拒绝,
几个,只好几个人拉着陈乃昔把她手里的八音盒抢给了王主任。
陈乃昔忽然觉得手上这玩意儿太不靠谱了。也不摆架子,
这物,所以课堂气氛向来活跃,这不,就有人在下面起哄着:“是宁憬的。”
“你等等,上次是我不对,害你的腿受伤了,对不起,”陈乃昔对着宁憬鞠了个躬,“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你医药费,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只是破掉的裤子比起尾椎骨的疼痛丝毫不值得一提,陈乃昔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一件衣服突然盖到了她的头上。
“打宁憬的人是我。”
“我叫你让开。”
后背和脑勺摔到在地面上的痛感让她快速回过神,乃昔眨了眨眼睛,视野完全被男生的俊秀面容占据,因背着灯光,他的脸颊覆了一层阴影,但并不影响她看清。
原本她是打算钓那家伙几天单线,摸准了哪个路段人少、他常在哪里是一个人,结果这第一天就找到了机会。
陈乃昔喜欢躺在院子里那棵参天大树下的藤摇椅上休息,一手拿着蒲扇,眯着眼睛去看树叶点的缝隙,风吹动时,视野中白色的罅缝随着枝叶摆动变大变小、左右摇晃,异常惬意。
“要一杯六块的烧仙草。”
服务员:“……”
“姐姐,我不要烧仙草。”
“有喝的就行,别挑。以后你想喝奶昔去我家,保管你喝到吐。”陈乃昔用手机付了钱,无视掉宁忱瘪起的嘴,等了会,帮他插好吸管后把烧仙草递过去。小男孩虽然挑剔了声,还是乖乖接过烧仙草,噙着眼泪吸了两口。
这一杯烧仙草终于是让宁忱止住了哭泣,陈乃昔拉着他走到一边的楼梯口坐着,问:“你叫啥呢?怎么下午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
喝了两大口,宁忱才慢慢回答陈乃昔:“我叫宁忱,赤忱的忱。今天方秘书说、说他不来接我了,我上来找哥哥。”
“你哥知道你上来找他不?”
“哥哥放学前都不看手机的,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那俩小鬼怎么回事,干嘛欺负你?”
“刚才我在路上玩手机不小心踩到那个哥哥的aj了,我明明给他道歉还提醒他买到假货,他居然打我。”
陈乃昔:“……”
陈乃昔:“你这不是找揍吗?”
宁忱:“可是……可是,哥哥说卖假货的都是骗子,我是怕他们被骗。”
陈乃昔懒得争辩:“行行行,那你在这等你哥,我先走了。”
话刚出口,那小子连忙拽住陈乃昔的袖子,捧着烧仙草,满怀期冀地盯向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还噙着泪水那模样,饶是谁看了都不忍心抛下他离开。
陈乃昔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干。
想着距离最后一节课下也只剩下20分钟,把这小鬼留在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宁憬。挥挥手,乃昔表示k歌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行了行了,我和你一起等。”
“谢谢姐姐。”宁忱嘻嘻笑了两声,明明挺可爱的一张脸因为泪痕干在他脸上略显滑稽。
陈乃昔拿出纸,倒了一点水在上面帮宁忱把脸擦干净:“别谢了别谢了,你给你哥说清楚我上次没有欺负你就行。”
“什么上次?”
陈乃昔噎了一下:“就是给你哥哥说上次不是我收你的保护费。”
“本来就不是姐姐收的呀。”
“可是你哥误会了。”
“哥哥为什么要误会你呀?”
“……”
陈乃昔懒得和他说太多,只道一句:“一会你可要说是我帮了你啊。”
“嗯!”宁忱点点头,下巴还没落到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随即变成之前那副紧张害怕的模样往陈乃昔身后缩。
朝着他看的地方望去,约莫有七八个男生从街道下面走上来,其中有两人是刚才那鸡冠头和他伙伴。
看来那句让她等着不是气话,是来真的。
“你听好,一会我让你走你就往学校跑,一直跑到保安室,不准回头,听到没?”叮嘱了宁忱一句,陈乃昔站起身挡在他面前,双手抄兜,下巴微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就她吗?”带头的是个穿黑色衬衫,打了好几个耳钉的少年,他走上前指指陈乃昔,问鸡冠头。
“就她,还有后边那小孩,刚才踩我鞋。”
陈乃昔嗤笑一声:“瞧你那样,穿双莆田鞋就出来装逼,也不嫌丢人?还有你们几个,大摇大摆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