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瞧你这样,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钱包里标志她全身家当。
说着,宁憬给你送练习,还是陈乃昔吼了一声才嘚吧嘚吧朝学校大门跑。”
“,一会要是你妈回来铁定要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起高宥文,一个劲地说他怎么怎么不好,劝阿彩赶紧放手。
“你什么态度啊?走两步就回头看?问宁忱,“你想喝什么,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完全不理会已经要掉下来的书包,
望着存下来的。站在原地继续抹眼泪,陈乃昔说:“周末我去找阿彩劝劝她,你做好心理准备,但她松不松口不。”
高宥文一脸戚戚,明明是个一米八多的人,在陈乃昔面前却跟老鼠见了猫,敛声屏气的,她叫啥就干啥。
宁憬的这番话如同投进湖面的一枚石子,打破了一班过分压抑的气氛。
陈乃昔忽然觉得手上这玩意儿太不靠谱了。
然后物理老师笑呵呵地去把窗台上的东西端了进来,当着全班的面喝了大半。
“你等等,上次是我不对,害你的腿受伤了,对不起,”陈乃昔对着宁憬鞠了个躬,“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你医药费,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轻揉着摔疼了的尾椎骨,陈乃昔看看腿上的裤子,估计今天没办法出去找阿彩了。
“打宁憬的人是我。”
几个妹子还以为他来真的,尤其是前几天被抓到警局还被学校开除的陈乃昔,连忙劝他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后背和脑勺摔到在地面上的痛感让她快速回过神,乃昔眨了眨眼睛,视野完全被男生的俊秀面容占据,因背着灯光,他的脸颊覆了一层阴影,但并不影响她看清。
聊了一会,一通电话打进来说在学校门口发现了阿彩的前男友,他正一个人往小道下面走。
陈乃昔喜欢躺在院子里那棵参天大树下的藤摇椅上休息,一手拿着蒲扇,眯着眼睛去看树叶点的缝隙,风吹动时,视野中白色的罅缝随着枝叶摆动变大变小、左右摇晃,异常惬意。
宇哥还是地主。
陈乃昔这次牌好,在宇哥报单后接了大牌,同时把手里的连牌出掉报了张4。
心中正想着跳了两把坑终于要迎来曙光的时候,同为农民的冯启航大手一甩,出了四个三。
扔下一张红桃4,冯启航说:“陈乃昔,靠你了。”
“……”陈乃昔说,“是我输了。”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是更古不变的真理。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为期七天的国庆长假拉开序幕。陈乃昔收了点书,离校时接到阿彩的电话说她在市一中附近。
在校外找到阿彩,陈乃昔问她来学校有什么事,那姑娘扭捏半天,小声央求着:“乃昔,你能帮我找找阿文吗?”
“怎么了,他没给你做人流的钱?”陈乃昔边说边走进一家文具店去挑选便利贴。
阿彩舔了舔嘴唇,小步跟在好友身后,说话声音又小了一点:“我……我把钱,还、还给他。”
“哈?”陈乃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病吧!还给他你有钱吗?”
“我……我是想着,既然和他的关系也恢复不到从前,也不拿他的钱了,就让他觉得亏欠,一辈子记得我好了。”
陈乃昔惊呆了,没想到有人能蠢成这样。
‘啪’的一下把便利贴拍回货架上,她没忍住火气骂了阿彩一通,引得店里的其他学生频频向两人这边打量。
阿彩被凶一通,眼泪就出来了。她也不敢反驳陈乃昔,等对方骂完弱弱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乃昔极其心累:“还能怎么办,照之前那样办啊。”
翻了翻购物架上的几款便利贴,又继续:“也就是高宥文胆小想赶紧把事情摆脱了,要是其他人你看看会不会出钱。”
似是觉得陈乃昔说得有理,阿彩不再纠结,擦了擦眼泪跟她一起去收银台收款。
走了两步,周围的几个女生激动地凑在一起说‘你看你看’,阿彩连忙拉住陈乃昔:“乃昔,你快看,那里有个帅哥。”
循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陈乃昔立即眼睛一亮,挥手就喊:“宁憬!”
走进店里的宁憬循声音望去,看到陈乃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撑着拐杖去往另一旁选东西。
少年的身影被货架遮住,阿彩捅了捅陈乃昔,说话时都还有些鼻音:“那就是宁憬?”
陈乃昔:“对啊。”
阿彩:“我靠,真他妈帅,你怎么认识的?国家分配吗?”
“啧,看到他撑拐杖没,”陈乃昔停顿一下,“他的腿,就是我带人打的。”
“……怪不得人家不理你。”
陈乃昔不服:“哪没理我!他刚才冲我点头了!现在是点头,下一步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你懂吗?”
“……加油。”
次日,陈乃昔和阿彩去了市里一家中小型妇科医院。
时处假期,还是十一黄金周的法定休息日,挂号大厅里的人极其多,每一个窗口前都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两人选了自助挂号的队伍排着,二十来分钟后才成功挂上号。
接下来看医生又要等待,到阿彩之前,她说一会抽完血想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