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宁憬怀疑他的目的了,
这不,
“幼稚,结果到头来自己也被扣了一个。而汤姆猫,原版猫和老鼠中的杰:挂了?”掐断通话,拿着你的作业来我家,立刻、马上。
宁憬下意识地抬起手扣上陈乃昔的脑勺,轻抚两下,怀中的人即刻平静下来。陈乃昔瞧人,“陈。”
陈,宁憬把手机放回原处,大脑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先说。直击他的神经,如果和那个女人有关,我认为我们并没有商量的必要。陈乃昔便先用湿毛巾轻轻拭过肿块周围,”
阿姨把毛巾、棉花和药酒拿过。宁憬的额头左边完全被那又红又肿的包给占满了,看起来都觉得疼。
宁忱高兴地拿了一个彩喷放进包里,然后乖乖地去拉拉花。
“呵,威中出来的哪个不是小混混小太妹,这种学生都能送到一中,我看学校是该管管这些关系户了,尽扯其他学生的后腿。”
宁憬从容地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画,淡淡道:“你和小忱在做什么,这么久才下来。”
天气寒冷,夜间还下了点雨,地里的白菜上都结了一层的冰,坐在屋子里从窗户往外看,还能见到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的冰锥。
“阿彩发的?”高宥文疑惑,“你还真请水军了?”
思考两秒,她给姜妍打电话,姜妍却说家里有事得赶紧回去。
不仅是因为她能和男生混成哥们,更重要的是没遇到什么心动的人。
小碧莲搭腔:“就是啊,而且她也不是真喜欢宁憬嘛,你原谅她一次呗。”
和乃昔妈说完情况,宁憬打了辆车送陈乃昔回家。
听到宁憬的话,陈乃昔哭声小了些,边抹着眼泪边问:“你也觉得我很好对吧?”
“宁憬,你不用安慰我的。”
“你们俩站住!”阿彩跑到两人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奈何宁憬没有给她眼神的打算,全然当眼前没有这个人,趾高气昂地越过她离开。
没有等到阿彩的回答,陈乃昔又问:“说啊,你和宁憬怎么回事?”
姜妍看着陈乃昔噙着眼泪发呆的模样有些被吓着了,生怕是刚才自己下意识说出的那句话惹她不开心,小心翼翼地问:“乃昔,你没事吧?”
有时候宁憬一上午或一下午没看手机,打开后就是陈乃昔的各种碎碎念,就连她终于把《离骚》背完了都能拿来说。
到微信里把陈乃昔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宁憬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上药的医生只好速度放缓,力气放轻,非常小心的去注意力道。宁憬对医生说:“没关系,我能承受得住。”
宁憬好像看到,那堆积多年的冰川正在一点一点融化,让封冻于下的一切重见阳光、重拾温暖,天空中那轮金色的暖阳,越加耀眼,让人无法忽视其光芒。
宁憬去哪她没有头绪,目前只能先去学校看看,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会歪打正着。
“宁憬,你给我闭嘴!”宁书衡抓起手边的碗狠狠摔在餐桌上,受力而碎成好几片的瓷片一些飞到了地上,一些在桌子上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停下。
之后,学校在某天早上升旗仪式上给全校师生公布了一个好消息。
从陈乃昔那里旁敲侧击得到一些消息和她的观察,宁憬离校或是出来吃饭都是走这条路,今天喝奶茶时见到人,也算是她运气好。
歌曲很快就被切了,下一首是《恋爱ing》。
“…知道了吗?”熟悉的声线冲破飘远的思绪传进耳中,陈乃昔恍然回过神,面前是班主任微微严肃的面容,她脑袋一抽,下意识说:“啥?”
十八班的同学戏也看够了,见陈乃昔动了手,以班长为首的几人连忙过来劝架:“别打了,也没啥大事,算是给我个面子,今天就这样吧。”
她在网上看过一些抑郁症患者自杀的事例,但周围并没有接触过这类人,只能凭空想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那是不是会很痛苦。
语音一落,从客厅上走上来的宁忱跑过来朝两人问道:“哥哥,你和奶昔姐姐怎么了?”
陈乃昔无奈扶额,只好打算右边的房间都推开看一看。
“那行,杯子和热水都在厨房,冰箱里有果汁和牛奶,要的话自己倒。”说完,宁憬转身去找新的冰宝贴,回来时看见陈乃昔正两只手捏成拳头让宁忱猜什么。
陈乃昔用手拍了一下阿彩示意她跟上去给高宥文道歉,她愣着点了点头,打量站在陈乃昔身前的帅气少年一通,才朝高宥文离开的方向追去。
别人说找他有事可能是真有,陈乃昔就不一定了。
真若说得那般轻巧,他也不会一直陷在这潭泥沼里无法脱身。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一会就能到了,这里有我和贾主任,没事的。”给班主任吃了一记定心剂,舅妈走过宁憬身边时,随口问道:“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宁憬没有走动,站在原处眯眼看着因距离拉远而变小的身影,若有所思。
没有心思去理会有几个人跟着喊了‘牛逼’,又有几个人开始给班长呐喊,陈乃昔接力完毕,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乃昔妈这几天刚好不在家,陈乃昔等她爸睡觉后,跑到电脑前加入冯启航的三排车队,结果今天不是遇到坑比队友,就是更强的对手,别说再次打晋级赛,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胜点慢慢减少。
“那……”宁忱看了看手里的饮品,又看了看陈乃昔,最后屈服于美食的淫威,“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