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说,为了躲房,母亲的房东催着她,
我挪了挪位置。那会儿,烧得母亲坐立不安,我的高烧,离巷口远了一些。
奶,清醒一些时候,每次都可以看见母亲的脸,后来那脸渐渐地小了,长了,从一个小人儿到一根长颜色的柱子。烧得整个世界好似,不得已借住在“。我只觉得,凑了凑耳朵,又抬头笑着回应大叔,
就好比她还是会期。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
“就是了。”
未过半晌,
我看到这局势!苏锦必明显的乏力,“苏锦必,你姐是担心你。没事跑来捉什么蛇。”
这句诗说“影堂香火长相续,应得人来礼拜多。”想来也是可以指这座在外人看来不起眼的小寺庙了罢。
“我不知道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觉,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小腹还隐隐的疼痛,就是那种下坠似的感觉,然后哗啦啦的都流出来了。”
“什么红了,苏锦必,你说话不能说清楚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也是我姐姐同你说的。”苏锦必忽而凑近了来问。
我不语。
“那时候,河床比现在宽多了。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小孩被河神收了去。”锦里看着我。继续说,“我父母也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
“大伯,我喜欢啊。你不喜欢吗?”
便急促的说道。“想上你。”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看到女儿已经知道错了吗。”苏爸爸拦住道。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以前,父亲是一家之主,从来只管生意上的事,大多数时间也是和生意上的人往来。陪着我们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像这样,给我和母亲满满的爱了。二年前,家道中落,也只是二年的时间,虽说经历了很多困难,可是我看得出,父亲对母亲的爱却是只增不减。
“后来,我跳上降落伞,侥幸生存下来,可是却重伤昏迷不醒。我醒来时,托人打听你的下落,你却已经离开丽娜,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一开始我痛不欲生,疯狂的寻找你,后来我想,你离开了丽娜,这不是挺好的,慢慢的,我也就放开心了。”他缓缓道。
“二太太,不好了。您快吧!”王妈慌慌张张跑来。
可是今天,就只有莫大爷一个人。
老娘们从里面出来,看着母亲。
“他老金,明知道我们是这生死相依的苦命人,他明知道的呀!”
“可是他找了我,他找了我。”
“你都看到了呀。”
“想不到吧,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是最恶心的那一个。”
“老娘们”开始化了浓厚的妆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光线太暗,不曾看得清楚,这会儿直面母亲,满脸的花妆,大大的烟熏眼睛只看见了两个白色的眼珠,呈花式状分散来,一旁的口红干的不成样子,有一些渗入的,那是泪水罢!
真想不到,她这般人物也是会流泪的。
母亲呜咽着蹲下去,又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一双天生的凤姐儿眉毛,拧起来的时候,凶巴巴的可怕,脸也是天生的大骨架,端起来,可不就是那追债的来了么!
“老娘们”年纪并不比母亲大,只是嘴巴太不饶人,加上这一副“身家”,自然就老练了许多,叫人靠近几分都是难得。
自打母亲来到这巷子中,受到老金的诸多照顾,让这巷子中的“妖什物”羡煞不已。虽是小破旧窝,但满满的爱意还是让这座阴暗潮湿的小巷充满了生趣,大家也都不时说话打趣,其中也不乏暗言嘲讽者。
“恶心,这词我们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只希望,我这孩子不要像我这般。”说着抚摸着我的脸颊。
“老娘们”不时呢喃着什么,像是受到什么莫大的打击似的,不一会儿,水烧开了,洗起澡来。
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黑暗。“老娘们”洗了一遍又一遍,母亲不时的给她加水,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天刚蒙蒙亮了。
大地铺上了一张崭新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