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你让开，这样出去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又是女孩子的，最难摸索明白的，你还小，”
“丫。我今天倒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往！
“你吓我一跳，母亲伸手来拉他，想来还不至于醉到分不清事理。
有时候人难的，并不是当时别人的心境如何，而是自己，不是妈不让你去，唉。”
大金牙打开，不好好看节目？”
大家坐在偌大的操场台上，台下只有繁星点点的微，灯光也只聚集在舞台上。
“我爸原想自己留着养活，可我妈不让，莫不要苦了这孩子，说是我们这种家庭。便提议将他渡河去或是送到别家去。我爸拗不过我妈，最后和姑妈商量将才抚养十日的喆喆送到了姑妈家。”
只是让我觉得纳闷的是，母亲前一段时间不是已经脱离了大金牙的魔爪，而且，母亲是很期待父亲的归来的。
“妈，妹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去睡。”
我差点就错鄂的以为了。
心里想，他是我父亲，我怕什么，想着又把右脚放到大水盆里去了，这会儿倒不觉得烫了，只是温热的感觉透过脚底传到身上，可舒服了，我便利索的把上衣脱了，本想坐着，可是屁股觉得热了，便双膝弓着跪在大水盆里，解了下半身的毛布来浇了水来在身上。
我只是弱弱的回她，功课已经提前补好了，她大笑着夸赞几句，便也不以为然了。
我急红了眼。
“挨打这事儿，我可比什么都在行。看。”说着他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似拳头大小，外头有着红色的花纹。
“你瞧瞧，”锦里将袖子挽到胳膊肘，又看到手臂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瞧这儿，开始可厉害了，现在都好了，”一边说一边嘟着嘴唇，又不好意思脱了衣服给他看下边的伤口，就说道，“哥哥可是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你伤哪了？”
母亲一下子又温柔起来，“你脑子有毛病，我可没有。我不同你吵架。”
锦里顺从的地在长凳上趴下来，苏妈妈用一条极长的绒毛巾从她的咯吱窝穿过去，苏锦必还在一旁说，“这样才牢靠。”一边说一边又将长绒毛巾系过脖颈，末了，一只手将脚钳制住了，又将绒毛巾绑了，绕了几圈打个个结。苏锦必做好这些之后便识趣的走到一旁去了，好像并不想看这个热闹。
我还沉浸在她优美的琴声中无法自拔，“怎么样，怎么样，比我那傻子弟弟强多了吧。”
苏锦必跑到小路的前面，卖弄起他那新买的小白鞋来，他的腿是极长的，到了我的腰上，所以倒走步伐走的倒也利索，不见得有什么别扭，我经常嘲笑他是眼睛长到后脑勺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后腿劲力儿，每每他跑在前面，我就知道他又要“八卦”起来了。
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得赶紧让你家男人出来做证词，整个工厂只有他一个目击者还活着，要是那凶手还活着，难道不会杀人灭口？
“他们怎么会找到学校去？”
可是话卡在喉咙中间，出不来声音来，那场高烧的后遗症还是没有完全褪去。
父亲跌宕着走到家门前的时候，我正在跟锦里剥着从山上采集回来的小蘑菇，他也不叫我，锦里一眼就看到他，“心儿，你看那人好生奇怪，盯着你看了有一分钟了。”
这天晚上父亲躺在床上做他的发财美梦，但同时他也是害怕的，之前大伯在他前面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想可不能步大伯的后尘，但又回过头来想，他那是赌，我这不一样，我这只是买彩票，而且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不说跟着老赵全中，起码赚一个五分之一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想着，父亲便安然的睡了过去。
一阵说父亲，一阵又自责，末了回头问我一句，“可不要怪妈妈。”
母亲拿了包裹，我们出了那条老巷子，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母亲的大手拉着我的小手跑了起来，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母亲。“哎，那不是小希吗？”
“玲子，你想嫁给他吗？”刘玲冷静了下来，又抱了抱耗子，也是不作答。
正说话间，男方母亲正出门来，看到是刘玲的母亲，便迎上来。“玲子她妈，今儿怎么得空，快快，进屋来坐，外面冷。”
“人，不但对你好，人还有钱有权。”
大红波浪往屋里头看了看，“我听隔壁阿花说，昨晚大金牙可是上你这来了。”
“洗个澡就好了，就舒服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虚脱的无力。
大金牙一把堵在门口，“不行就双倍！老子我还不相信，有钱办不了事！”
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巷子，忽又回过头来看着我，凑近了，我才看见。他那满口的大金牙，可不就是母亲…那天带到家中来的“金叔叔”？
我站在被人潮拥挤着的内车中间，我可以忽视车内的异味，可以忽视乡亲们的言论，也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我替我母亲跟你道歉，但也请你不要责怪她，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心儿，这是谁打你了。”
“原来所见非时。”说罢，扬长而去，几声大笑声久久萦绕耳边。
“就知道说别人，你胆子大，你过去啊……”
苏锦必像是一个得到坛蜜儿似的，乐得合不拢嘴。
正想着，锦里又拿起来一旁另一捆已经捆好的柴一手扛在了一旁的肩上。
“我，我不知道。”
“走吧！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也是从那一晚，我发现锦里的身上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魅力。
电影开映了，全场更是寂静，中间的多数坐着自家带的小板凳，两边簇拥站着的，多半是背靠手的姿势，锦里抱着妹妹和我挨排坐在最前面靠边的位置。
“嗯。”
“你来了。刚好我想问一下你这个菜怎么做才好吃。”
“爸爸走了吗？”
“你老公的差事我会考虑的。”他抓起衣服，打着了火机。
“我们回来啦啦啦啦啦啦了！”锦里高兴地嚷嚷道。
……
大年初一晚上，小四就离开了。说是工作上的事，要赶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