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知道了,这不是什么美好的。不要去记起它,你听爸爸。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记得的好。可是你既知道,我原不愿意张扬的!你自小性格开朗,为人热情,抽搐着眼泪说完了。
锦里持续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在此之前我并不知情发生了什么,直到苏锦必来到我家中寻我。
“里里,就忘了吧,”锦里说这话时,使劲的远,这一次,爸爸希望你可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更要有一份健全的人格,人活着不单有一副好的,爸爸希望你可以迈过去这个坎,要知道,”
“回去。爸爸妈妈都在,回去待在那个冷冰冰的地狱里面去吗?就我一个人的地狱!”
锦里老早就在里屋听到了姑妈的叫喊声,正准备答应的时候,被一旁串出来的母亲吓了一跳,“你干嘛去,干嘛去?”
母亲将他再次扶到床上去,又替他盖好了被单,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我低着头想给自己找个借口推搡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撒谎。
要说这一些,可以做为锦里今晚去盗来苏喆的骨灰原因的吧?我自己都觉得牵强。
这会儿在灯光下,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这是一匹老牛了,它身上的毛发原本应该是呈淡黄色的,可日积月累的体内形成的牛粪和主人在它身上留下的斑斑驳驳,至此,形成了斑驳的杂色。它的腿脱过臼,全身就像是用破抹布一片一片混乱接拼起来的。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呕吐,就见到“姑妈”站在屋前,朝这边眺望着,“喆儿,是你吗?是你拖梦给我了吗?”
“果真是个憨货!”
脸色看起来极为憔悴,煞白煞白的,我看她走得近了,“锦里。”
“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你们!”
“好了,我开心,单纯的心儿为了我,都学会撒谎啊!”
“苏喆,你是怎么照顾人的嘛?”
“师傅,都不是,我是来搬砖的。”
他们的汗水在红色的太阳底下,被折射出来,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明明可以闻到刺鼻的浓郁气味。
我喊得越厉害,他笑得就越开心,我看他好像并没有要上前来打我的意思,就把母亲用力的拖开,好离他远一些,这时候,妹妹已经从里屋醒了过来,站在轻纱的一角惊恐的看着,见我往后移了一些,“姐姐…”
忽然,他定着眼睛看向母亲,他那衬衫扣子早已凌乱无序,我只看到,他似饿狼般扑向母亲,母亲啊的叫了一声,他拖着母亲的头,死命的往墙门上撞!
锦里一曲舞完,正在向台下致谢,我走到舞台右侧走道边等她,掌声在耳边,“锦里,你太棒了,刚才简直可以把整个学校的人都震慑住了。舞姿简直太美了…”
这样的音乐,配上锦里和苏杭在一旁的歌声,会让人们开始怜悯起其他人,也怜悯起自己来;大家一动不动的呆坐着,一个个屏息凝神。
这个星期一,我一早就做好了早饭,并且很自觉的加了一副碗筷。以往,每当我在柴房里烧好了火,母亲都会来到后院,但是今天,一直到做好自己早饭,摆好了碗筷。
造成了什么样的果。而并不曾明白,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多得是不公平。
我不知道母亲的意思是什么,但我听锦里说过苏家坡的那个苏晴,就是被一个陌生男子拐走了,回来的时候蓬头垢面,说是跟别人睡了。这桩事在苏家坡传的沸沸扬扬。
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被自然规则无情的抛弃了,我可以看到它的挣扎、无奈、恐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它最终还是得屈服于命运!
我急了,用毛布卷了一个半长的圈,然后再身体的周围圈了一圈,最后在圈内一屁股站起来,
平时很少这么早就来洗澡的,都是等到母亲回来了,吃过饭之后,作业都做好了,先照顾妹妹洗漱好,自己再去收拾干净了上床睡觉。更何况烧水要的柴火又多,只要天气不热的话,基本都是三五天才一洗,平时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身子,都不脱衣服的。
他们走远了,倒也听不见那些不干净的话,我一个人呆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头上的桂树,想要眼泪再流回去。
“着急,回家做饭。”我想绕路走到另一边下坡去,还没来得及,他就堵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