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你还有心情说笑?好希望一切只是我的胡思,好希望她。父妃眼神黯淡?我的声音颤抖,举拳便揍,墨念心一把揪起我的衣襟。茫然地注视,
惜儿,是父妃没用,凭白让你受这么些委屈。
十年前,
我不懂。是啊,我踉跄后退,一把推开她欲搀扶的双手,呵:冷,我的母皇还真是狠毒啊。
墨念心眉头蹙起:最后遭罪的还不,你这样辱骂王上?你又何必?
呵,遭罪?最痛苦的刑法无非剥皮、抽筋、剔骨,最大的耻辱莫过于身为女子却嫁给男人。我定定地盯着她的眸子,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承受千刀万剐之痛,也绝不会嫁给男人作他妻妾。
可惜王爷你没的选。墨念心叹道:你不会让梅妃跟你一同送命。
啪!
一把夺过圣旨,我背过身去,圣旨我接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看开些。她拍拍我的肩膀,转身步出门外。
随着落锁的声音响起,我再也忍不住狂嚎出声,肉拳一下下地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印记,一如我被伤的坑坑洼洼的心。
说什么放过,都他娘的狗屁!
谁不知天凤王朝自古以来女子为尊,三夫四爷才是正常,嫁给男人那是会被所有人所唾弃,戳脊梁骨的嘲笑。
母皇,你不就是想让我成为整个天凤王朝的笑柄吗?
好,我就如你所愿,只是这结果怕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如此防我、害我、辱我,不就是怕我夺你皇位吗?扫眼溢血的右手,我咬牙道:那,我就夺给你看。
皇位看似高高在上,但那高处的落寞我又怎会不明?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成为帝王,只是想与心爱之人浪迹天涯,逍遥快活。
可你却一次次的逼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凤莫惜又怎会咽下这口恶气?
扫眼窗外莹蓝的天空,我的手臂微颤却还是解开了衣袍,自内衫取出那只蓝色香囊。绣龙的香囊做工精巧,一看便知是出自闺阁中的大家闺秀之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我手腕抖动,解开了莹蓝的系带。片片依惜艳丽的紫色中夹杂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不是男子羞于表白的情书,而是一封密信。
寥寥几字却足以令我陷入万劫不覆。
何时谋反,可寻天山。
清秀的字迹映入眼中,我微微叹息:东方醉,你果然料事如神,看来我是不得不去寻你了。
薄薄的宣纸被我攥在手心,内劲微动便已化为粉碎,飞扬的纸沫如雪坠地。
徒自依墙而立,我舔舔干裂的唇瓣面色恢复淡然,眼神空洞地注视着窗外的天空,莹蓝的天际上一只淡紫色的纸鸢磕磕绊绊地升起,丑丑的图案不知出自谁的手笔。
许是无聊,我竟琢磨起了这纸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