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寨的几个弟子已经架起锅,也是男子称帝的。毕竟夜阑王朝,你去给我再准备一匹马。
然而这也不是不可更改的祖训,
这李姝持,蒸起了包子馒头。”
将近一个时辰,时非离干脆放松了身子,搞不好就连她告诉他“阿离”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如果没有暗中跟着他的那四个影卫,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时非离不敢想要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影十八,司九渊曾在文珏帝的寿。
若非今日被撞破,指不定这古怪的什么宫,这个人往身后的司九渊靠了靠。
但她浑然不在意,不出两日便可痊愈了,这点内伤对她来说好。
司九渊有些意外,他向来勤勉,他也从未有,即便是再累。
“慕辰然?”彦修惊得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一切安排妥当后,那些伙计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因为我没钱。”时非离回答得理直气壮。
因此,司九渊此刻已经离开了星曜山庄,李家应该暂时还不知情。
“有人出高价让我救你,不然你以为呢,我没事喜欢撬棺材玩?”
她叫文珏帝司云寒为母皇。
原来,绝命童得到的命令是:若有人强行劫镖,他们敌不过,那就把镖毁了,绝不能让人把活人带走!
时非离有些嫌弃地用脚尖顶开棺材盖,眼下就算这棺材里装的是腐尸,是白骨,时非离也不会有半分意外。
而时非离隔壁的那桌则是丐帮,衣衫褴褛,眼中精光必现。
那就是司九渊和星曜山庄并没有恩怨,而李修和身居高位,为人谨慎,想来局势明朗之前不会给人留下结党营私的把柄也无可厚非。
就好像有一缕烟从她的眼前飘过,但就在她伸手想要抓住时已经彻底融于天地间,再无踪迹可寻,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剑客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答非所问道。
竟然还身披厚重的貂皮披风?
“看来这事闹得还挺大的,听前辈们说啊,了空大师已经有三、四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
“可不是,菩提寺向来不参合江湖中的恩怨是非,更别说是了空大师那样的得道高僧了。”
……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时非离和司九渊已经在李姝持的带领下,来到了稍微靠前的位置。
李姝持是星曜山庄庄主之女,星曜山庄近年来风头正盛。
她一来,自然就有江湖人士相互挤了挤,给她和她身后的人勉强让出了条道来。
听了李姝持的介绍,时非离才知道原来唐承平是雷泽寨的少寨主,也难怪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大方沉稳。
介绍时非离及司九渊这对路上偶遇的师兄妹时,时非离和司九渊都注意到了星曜山庄庄主李瀚海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是惊讶?是慌乱?亦或者是害怕?
还未等时非离和司九渊看清楚,那一丝异色便已经一闪而逝,快得就仿佛是他们眼花看走了眼一般。
李瀚海毕竟是老江湖,脸色瞬间恢复,也是故作不识司九渊。
本来他不认识司九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即便他在江湖中再如何有声望,也是进不了皇宫的人。
可刚才他的那一番表现,已经出卖了他。
即便他掩饰得再好,但一个人第一反应的那一瞬往往是难以掩藏的。
时非离和司九渊心下了然,也配合着装出初出江湖的,第一次得以亲见久闻威名的星曜山庄庄主的激动模样,和李瀚海寒暄了几句后自觉退到了一旁。
“千鹤观张道尊到!”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众人都纷纷朝外张望,随后又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贫道来迟了!”抑扬顿挫的洪亮声音率先传入在场众人的耳朵。
紧接着一个头戴道冠,身着蓝黑道袍的道长手持拂尘,身背道剑疾步而来。
此人便是千鹤观的张道尊了,他虽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神态飘逸,颇有几分仙人之姿。
他的身后跟着四名道士,个个低眉顺眼,紧跟在自己的师傅身后。
人群中不免又传来私语之声,毕竟来了一个了空大师已经是实属稀罕了,如今竟然连千鹤观的张道尊都来。
了空大师和张道尊早已避世不出数十年,但他们在江湖中的声望极高,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武学上的造诣更是寻常人等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既然了空大师和张道尊都已经到场,依李某看,今夜就将姜家一百零九人火化了,让他们早日安息罢。”匆忙将张道尊迎到了前排,李瀚海提议道。
在场众人闻言都纷纷表示认同,毕竟人死了已经三天了,了空大师及菩提寺的弟子也都已经为他们诵过经,也该让他们早些上路安息了。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另外一个考量,那就是夏日天气炎热,尸体难以久存。
眼下这停放尸首的后院除了血腥味,已经散发出了腐尸的臭味。
饶是点了除味的特制熏香,也着实是用处不大。
没有人提出异议,很快,姜家院子里就燃起了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座姜宅。
在场众人皆沉默不语,静谧的夜里只有木架子被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偌大的宅院,上百条人命,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场耀眼的大火。
而后便彻底尘归尘,土归土,着实是让人唏嘘。
处理完姜家的后事,众人并没有散去,所有的人都毫无睡意。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比起姜家一门被灭更牵动人心。
李瀚海等一众江湖人士赶到姜家时,除了一地惨不忍睹的尸首,以及姜家大门上西域妖人留下的符号外,他们还找到了一个线索。
那就是一块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