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人的是,”
“又是天虞,莫不是在示威!像你们三个,他们这么做明摆着就是让我们知道,由得他出言轻?时非离竟也由得他看,省得哪天出,你看!”有人实在是看不惯余舟晚和慕辰然目无他人的在这里斗嘴,怒喝道。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当初我就说了,
“对呀,又是花魂谷,你们,现在可不就是?”
菩提和千鹤,指的就是,自不必说。
目的已经达到,时非离和司九渊对视一眼,无声地认同,司九渊在时。
时非离瞬间觉得委屈了自家阿九,如今她的十八影卫不便现身,他们连口热乎的都没有,只能勉强拿包袱里的干粮凑合了。
李姝持见到司九渊,心中欢喜却大于震惊。
尹姬之乱平息之后,太后做主废了桓顺帝,改立长公主为帝,并定下了夜阑王朝女子称帝这一规矩。
司九渊受了伤,时非离眼下没有心思和他斗嘴,也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那么在过去的十三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司九渊是不是也过着这样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的日子?
只剩下时非离一人在坡底临风而立。
她甚至在狂奔的马蹄声中,听到了身后之人沉稳的呼吸声和砰砰砰的心跳声。
同时,她又暗恨自己竟然丢失了记忆十三年,若是能早点记起来便好了。
因为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在他眼前放大的妖孽脸。
可除了楚江月和慕辰然,彦修实在想不出和时非离关系较好的男子还有谁了。
今夜无星无月,离客栈不远处的小山道黑漆漆的,借着客栈那边投来的光才勉强看得清脚下的路。
但司九渊的身份是不会说出这般没有素养的话来的,只能道:“我有。”
虽然时非离更想做的是将司九渊带回天虞宫,将他保护起来,让他一辈子都陪在她的身边。
但感觉面前这个姑娘美则美矣,脾气却是着实古怪,因此也不愿意搭理她的阴阳怪气。
那个男人告诉她,他是她的父亲。
司九渊的功夫虽然比不上时非离,但绝对不差,若是混迹江湖,也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可等见到了真人,时非离才知道那画师的画技有多拙劣,竟连司九渊十分之一的卓然风姿和精致长相都画不出。
大家都在敬酒攀谈,其貌不扬的时非离迈着醉步,一身酒气地离开也没人注意到她。
一向能言善辩的柳飞霜这回沉默了半晌,才道:“在碧水城,探子并未打探到有关司九渊的任何行踪,若不是因为那个奇怪的剑客,我们根本无法得知司九渊在星曜山庄。”
伏羲玉由白玉和墨玉两块以鱼形相抱组成,就像一个太极图,故而名为伏羲玉。
“请不请得动,还轮不到你说话!”剑客的语气冷了下来,颇有些不耐烦。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着三个大字——“弄影楼”。
“我可告诉你们,刚才那个就是天虞宫的宫主,你们两个不长眼的可别给我去招惹她,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什么阿九。”慕辰然连忙郑重警告他的左右二使。
他今晚不过是跟他们两个开了个小小玩笑的,没想到时非离就毫不客气的卷走了他那么多珍贵的药品。
要是他的左右二使不知情玩脱了,他的花魂谷起码得倒退五年。
“谷主,被天虞宫的宫主抢,就算说出去也不丢人!”扶桑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这么安慰慕辰然道。
扶桑说着还拿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南星,冲他挤眉弄眼道:“南星,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南星连声应和着,突然又道:“只是,这天虞宫的宫主怎么没拿点凉茶?你说,咱们要不要送点过去,也好显得咱们谷主大方呀。”
慕辰然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一拍桌子后伸手指着门外。
南星和扶桑对视了一眼,秒懂自家谷主的意思,谷主这是叫他们滚。
于是,他们识趣地迅速离开,还不忘顺走了桌上的那一袋糖炒栗子,替自家谷主关上了门。
隔壁房间,时非离献宝似的把自己从慕辰然得来的战利品一股脑摆在了司九渊的面前,笑眯眯地道:“阿九,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
司九渊一脸狐疑地摆弄了一会这些瓶瓶罐罐,发现是些外伤药和内伤药。
他不知那些药每一样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腹诽道:“就被这么些药打发了?难道不应该打上一架吗?果然是朋友就是不一样。”
时非离自然不知道司九渊在想什么,她突然拿起一盒玉肌膏,就去脱司九渊的外袍。
司九渊蓦然被下一跳,就算是扮演师兄妹,也不至于这样吧。于是一边紧着自己的外袍,一边往后退,惊道:“时非离,你这是要干什么!”
时非离饶有兴味地噙着笑,一步步慢慢逼近司九渊。
司九渊一直往后退,直至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墙壁,再无退路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