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一秒,赵小兰那意思就差直接,努力维持场,一张烙,着急忙慌关心赵文生的,拍腿大笑的,然后人群又沸腾起来了,
李明月没接那,哭笑不得道,她看向李明月。
李明月这个大厨拿着勺子给大家分饭,每个人都是三勺稀粥,一筷子木耳一筷子黄瓜丝,一勺豆角茄子,叫骂的。她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但赵小兰可:“爷,你脚不疼了吗?任谁能看出那是崴了脚的,”刚刚那蹿得叫一个灵活。
几个知青下地锄草、浇地什么的,李明月依然给队部里的猪割草,这个活不用腿,李老头则坐队,正合适他。
麦丽丽几个人每天去地里上工,刚开始几天还挺勤快的,后来发现很多人都在磨洋工,于是也跟着偷懒。傍晚下工回到家就一点儿都不累,偏僻穷困的小村庄没什么业余娱乐,于是教李明月就成了他们几人的兴趣。
走在路上时,遇到一个十二三岁、竖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子。
被惦记的李石柱在家打了个喷嚏,李石柱的老婆刘翠神情一凝,“该不会是李大虎那老头又惦记咱家了吧?”
这是一个自称生前是心理咨询师的魂魄替她总结出来的,她觉得有些道理,若是当初她不肖想赵文生,脑袋放聪明点
徐英娜咽下一口口水,小声道:“大早上就吃这么好,是不是太浪费了?”她习惯了勤俭节约。
李老头眼睛转了转,做一本正经状,一边思索一边说:“你拿回来那鸡肥得很,要是卖的话,最少四块钱,要是换粮的话,至少能换十五斤白面,四十斤粗粮。”
李明月简直有点落荒而逃了。
发生了什么?
李老头气得跺脚:“哪个王八羔子抢了你的兔子?我去找他!”
从厨房出来,李明月瞥到沈小琴正站在西屋门口里面照镜子。
迷糊了的李老头还回头晃了下手:“那我记下了啊,我们可没粮啦。”
其他人不甚走心地也跟随着各舀了一碗汤。
山上田间地头是有这些野味的。
确保野鸡不会逃脱后,她兴奋的抬头,朝远处的爷爷和周珩大喊:“打到野鸡了!有鸡肉吃了!”
周珩把四颗鸟蛋给了李老头,“你们吃吧。”
反正理论水平绝对比爷爷强。
待走到大队时,爷爷亲热地和周珩进院子里拿东西,李明月站在门口无语望天。
经过在天上几十年的排队等待,其实她对赵小兰赵家的怨恨已经没那么深了,可此时赵小兰好像生怕她忘记了曾经的恨一样,竟然还敢掐她,一时怒气蹭蹭往上冒。
他在往山里走走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五里的路程,那里动物多。
“那你们打赢了吗?”
“难道你刚刚那么狼狈是打架打的?”
早知道,他们就跟着过去看了,不说替李家爷孙加油打气吧,他们站那里就是无声的支持。
李明月想了想,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几人听完后,俱都脸色复杂地看向她的手。
麦丽丽颤抖着开口:“明月啊,你要不把手再洗洗?”
徐英娜转身就去舀水,古士杰紧紧闭着嘴看着李明月的手。
李明月嘴角抽了抽,恶作剧心起,一脸无辜地说道:“其实你们今天中午吃的西红柿就是用”
“打住!”麦丽丽疾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饭桌上,周珩听到麦丽丽等人议论的与赵家的纠纷后,看了看李老头又看了看李明月,最终说:“下次有啥事,你们先回家招呼一声。”
意思是你们爷孙两个太单薄了,家里这么多人不是吃干饭的,遇事会站他们这边的。
古士杰等人纷纷点头附和。
李老头听了心里有些翻涌,这周小子嘴上说看不上他孙女,心里却这么有情义,果然男人的嘴啊,就是口是心非。
他们饭还没吃完,李宝玲就带着弟弟狗蛋又来了,她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瓦罐。
“我爸说麦老师们教我们辛苦了,肯定少不了点灯熬油,让我给麦老师们送点煤油晚上用。”
这里晚上照明基本靠煤油灯,且煤油需要去乡公社供销社买,李石柱主动给他们一些煤油灯用,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麦丽丽沈小琴几人顿时有股自豪的心情激荡起来,啊,原来为人师竟这么受尊重。
李老头笑道:“我就说了李石柱那小子人错不了,你们几个娃能分到咱们石背村生产队是走了运了。”
吃过饭,沈小琴就好为人师起来,教李明月三个娃学习语文。
直到点起煤油灯,教学才结束,李宝玲拉着弟弟和大家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