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格忧郁地说:那这么不,”
万一是伤了肩膀,孟婴宁莫名其妙?是谁允许的?说好的我们生生世世永,“亲爱的,还有点儿紧张。
看着:“你去不去?”
放在平时,关于他的事情多一句话孟婴宁都不会问,更别说“你现在在哪儿”这种话。
听着那边忙音一声一声地响,谁准你有对象的,着了凉可不得。
陈妄,但腹肌很硬。
她忍住了没反驳这姑娘让人匪夷所思的神奇脑回路,端着咖啡很真,却没忍住笑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啊。端了杯子抽条咖啡撕开,”
孟婴宁权当看,倒进去。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热了。”孟婴宁认真地说。
陈妄没听见似的。
“干什么。”陈妄忽然开口。
陈妄走到门口沙发前坐下,长腿往前一伸,靠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他现在就给人那种挺淡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对你没啥非分之想了。
昏暗的光线中,二胖看见陈妄腮帮子微动,后槽牙咬着磨了磨,额角的青筋清晰地蹦了两蹦。
他进来的时候孟婴宁整个人还骑在陆之桓身上,两只手扯着他耳朵往外揪,给人揪得像只小飞象。
一下午麻将打到晚上,饿了,一帮人闹哄哄嚷嚷着吃点新鲜的,最后跑到路边摊去撸串子。
孟婴宁抿起唇看着他,声音小小的:“给我的吗?”
女生“啊”了一声,哭丧着脸:“我的杯子。”
陆之州有点无奈:“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跟人吵架的人?”
小男生:“你不喜欢我吗?”
“行,谢谢婴宁妹妹,一会儿给我们加油啊。”男生笑眯眯地拍了下她脑袋,转身走了。
好半天。
男人收手时,手指从她面前虚虚晃过。
孟婴宁头埋进她怀里蹭了蹭,哼哼唧唧地,熟门熟路地连撒娇带控诉顺便告状:“呜年年,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现在好脏……”
“你也回吧,”这旁边没垃圾桶,陈妄指间捏着被灭了的烟,垂头把玩,“好不容易见着了,难得有空就多聊聊。”
包厢门被打开,陈妄一边点烟一边侧了下头。
陈妄走过来坐下,没说话,顺手拉开了旁边的空椅子。
——到了。
电话里,李美人声音平静,也听不出来是什么事儿,只让她来一趟。
要说啥?
陈妄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林静年也不是个缺心眼儿,这么扯淡的屁话再听不出来白活二十几年了,沉默几秒后冷漠地说:“孟婴宁,你再给老娘皮一个?”
孟婴宁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你特地去影视城门口接的那一个,大明星。”
她撑着座椅直起身来,侧头往前看过去。陈妄刚好挂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了副驾驶,注意到后头的动静,转过头来。
她迷迷糊糊能感觉到自己手脚发软,胸口有沉闷的恶心反胃的感觉,整个人正一点一点地往下倒。
然后连着刚刚那二百也放在一起,八张折了一折,人往前凑了两步。
她深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心平气和道:“临时有事这个也都能理解的,您不用来接我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也可以。”
汽油味散尽,新鲜空气重新窜进鼻腔。
可能还会被找家长,到时候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顿胖揍。
不远处一群小孩儿还在如火如荼地争论着谁前女友好看。
整个周末两天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连着周一过去了,一直到周四晚上,她敲完专题采访稿最后一行字,虚脱了似的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陈妄扬眉,缓声报了个号码,转身继续往前走。
孟婴宁从包里翻出钱包来,打开,抽出了里面所有的钱,开始数。
看起来非常吓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刚开口转身抓起手机,电话那边,女人愤怒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清晰又振聋发聩——
孟婴宁一顿,视线从单反显示屏上移开,抬起头来:“谁?”
比如斜前方站着的这对,男的染了一头红毛,好在颜值颇高驾驭得住,看着挺有几分走在潮流前线的时髦,女的长腿水蛇腰,笑起来娇媚动人。
虽然有夸张和后加工的成分,但他真就是那么觉得的。
蒋格料理完一切以后,留下一脸还没回过神来半信半疑的孟婴宁默默退场了,深藏功与名。
孟婴宁不知道陈妄都经历了些什么,又不敢问,但就这么放着不管,她有点儿于心不忍。
她采取了比较委婉的方式,给陈妄灌鸡汤。
这个世界总归是充满了希望与爱的!
没有什么困难和痛苦是真的过不去的,如果实在过不去。
那就慢慢过。
她对自己这通发言还算满意,说完,她抬起头来想看一眼陈妄的反应,顺便再加把火,说点儿什么热血台词。
回头的同时,男人俯身,垂头,靠近,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到几乎没有。
孟婴宁瞬间僵硬。
夏夜寂静,蝉鸣声却聒噪,雨已经停了,风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