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不断变换,因而当现实。”他所提到的“胖仔”是物。我们仿佛是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他还不敢吧,朗朗乾坤。据说是该系最有可能保,我不是很喜欢他。他每回使用的装置外表都不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装置在哪儿!”说实在的,我认为这种神秘主义倾向极浓的说法带有很大的夸张成份。
“‘胖仔’改装了‘博士’留下的废弃装置。”
我们依旧静静地走着,
“我还可以告诉你。别以为冲上去砸,但无法否认他的确是一名具有超凡脱俗特征的邪才。
那么可资利用的能量只有一种:
“你可以把它拿到高一维的空间。电磁波——或者说是可见光与不可见光,然后再放回来。”这回捣乱的不是我。我还从没利用这玩艺,
“自从实验以来。”
在听到他这话以后,我几乎感到自己的意识发生了模糊。我究竟是在为正直的工作迷惑他呢,还是真的产生了利用这项发明攫取不义之财?我记得自己在与“聊天”探讨“胖仔”的行为时曾判断说:“90年代的青年既不要名又不要利。”而他则当即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有犯罪感”
他说的不错。每当我在幻想一项新发明的时候,总是首先想到罪恶。事实上这是绝大多数人心底的潜意识。但是感谢我们这个社会,它已经不再允许个人能够独立完成什么重大发明了。当然,偶尔也有特例,比如这次。
正当我思绪不清之际,那个女孩的面孔突然在我的脑海里闪了一下,让我多少变得清醒些了。我还是有最基本的道义的,这正是我与他的区别所在。我马上言归正传:
“别假装了,你想笔记都想疯了。”
他笑笑,表示我说的没错。“你打算怎么办?”没想到“胖仔”的话与“聊天”如出一辙。
“一笔钱。”我说。“一大笔钱。”
“你还是想让我去犯罪对吧?”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陪你一块干。”我按事先的计划开始提出先期建议。
我的建议是:我们一块坐在图书馆大厅,然后他开动传送装置,迅速到一个地方——比如某家银行——盗窃一笔钱财,然后回来继续坐在那里。这样别人就可以提供一个他不在现场的证据。
“我要是被当场抓获怎么办?”
“没关系,你有随时可以脱身的装置。”我用手指了指他的随身听,心想不必如此就把它拿到多好。但他谨慎地向后躲了一下,轻微得几乎令人难以察觉。
“可我还是有可能被人怀疑。”
“所以你一回到这里就要把装置交给我,然后我拿着它离开。”
他凝视了我半天才开口说话。“你当我是傻瓜?”
我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得转身就走。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笔记,你的复印件也被收走了。”
我真想回头骂他。
结果我就真的回了头。
“你知道我当时想去复印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让学会相信那是唯一的复印件。不过‘博士’开路之前学会没忘了检查一下我在系里常用的电脑,发现这份资料后就把我们全系的机器都重新格了一遍。”我笑容满面。“不过就在咱们校园里的一个打字室里,有一份完整的资料还保存在电脑里。他们打的比我快。”
他狐疑地看着我,有些不相信。
这才是我和“聊天”商议的真正的计划。如果没有前面那些拙劣的铺垫,他就有可能真的不相信了。我刚才故意说出那个拙劣的建议,只是为了使他相信这最后的一点。
“偏巧那里每份资料都要保存三个月。”最后我告诉他,我是2月的最后一天去打的。
此时我已王牌在握。
“你敢肯定他后来跟踪你了。”他听完我的讲述,急忙认真询问。“一直跟到你假装前往凭吊的那个打字室?”
“就像一个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我肯定道。“为了让他相信,我还和打字员吵了一架,坚持要她们当时就调出并销毁记录。”
“那他今天晚上会行动吗?”他急于得知结果。
“我想他不会拖得更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