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青看了眼天色,老爷和夫,那都怪地上这俩,再不回去,待我回来。那小姐和这位小公,要不是他,我才不会弄。
回过神,谁知撞上裴深的眼神,不由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脸,“我脸上脏了?咱们也该回家了,再不回去,可要宵禁了。”
“在下大理寺裴深。”
“走快些,”
送走郭。我怕徐姐姐出事,白棠走到白离旁边,朝白离竖起大拇指,还是,“哥,三两句话就捏住阿娘的错,小妹在此谢过哥哥帮忙了。”
和掌柜交代了几句,白棠从屏风后绕出来,走到门口见到白离居然和少年在说话,楞了一下,“哥,你们认识?”
闻言白棠点点头,她是个敞亮人,说话也懒得拐弯抹角,尤其是挣钱的事,当然是开门见山的说最好。朝小青使了个眼色,小青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掌柜。
白棠懊恼的看着徐竹,她不是故意问起这种事,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话来,“徐姐姐——”
西市这个时候也很热闹,白棠看着往来的行人里有胡人,悄悄打量两眼,又瞥见一些西域的姑娘,不由心生好奇,她都到长安好一阵了,还不曾交过什么朋友,不都说长安是个包容万象的地方,她总也能碰上一两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吧?
不等白棠问出口,白起连忙把剩下的半碗糯米往嘴里塞,然后匆忙起身往外走,“女儿,我突然想起来,今早离开大理寺时,少卿大人说了要在沉香榭里请客,晚上不回家里吃饭了。”
“不出门,你阿爹今早上才回来,这段时间为了那个案子,都没休息好,我给他炖只鸡补补,你看,都这个时辰了,还没醒。”郭氏擦了擦手,走到院子旁边的一块围起来的菜地里摘了几根蒜,“你怎么也这会儿才醒?我还以为你出门了。”
闻言白棠讪讪一笑,她才不要说自己怎么掉进去的,说出来不得让人笑话死。
白棠打了个哈欠,也有些困乏,走到房门前,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呆立在那。
白棠看着两人一会儿一会儿的又开始吵嘴了,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这是在开家庭会议,不是吵嘴的时候,难怪白离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的正经性子。
白棠觉得自己的心情才真的是大起大落,看了眼旁边一副死里逃生的小青,眨了一下眼。
“小姐,你小心一点,拿到毽子了吗?”小青在下面快要让白棠的动作吓死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吓死。
噫,郭氏不知道?还好郭氏不知道,不然肯定又要替她担心,白棠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谁知这下才放下,那边小青就嘴快的把事情往外倒。
旁边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尖叫出声,有的人甚至捂着眼睛背过身去,生怕下一刻就见到马蹄踩下去。
原本有个千金小姐私奔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可如今成了命案,凶手在外流窜,还是下手极为凶残的案件,加上宣威将军府施压,朝廷自然是要彻查。这一查,案子不到一日就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坊间酒肆,连平康坊那烟花之地内都有人议论。
明日去常安坊问问看印刷店老板要不要跟她长期合作,不然,突然多了两张嘴吃饭,白起一个人养家,这压力也太大了,她才不要做个坐吃等死的闲人,还是寻些事情做比较好。
“二两。”小青比了两根手指,“二两银子可以买几十斗米了。”
白棠眼里露出错愕,看看郭氏又看了看白离,两人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白棠,心里把白起埋怨了个遍。
杨管家匆匆忙忙跑到前堂,白起直接拿起冠帽就招呼过去,恨不得踹一脚,到底还是顾念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清清嗓子才开口。
马车辘辘,从官道上行过,到城门外时,刚好辰时一刻。
裴深朝白棠点了一下头后便转身离开,朝其余的人质走去,看来是要逐个都安抚一遍。
陈川这人不仅坏,还鬼话连篇。
“里面七个人,为首的受了你一刀,伤在肩上,至于其余六个,都是跟随他多年忠心不二的人,关键时候可能牺牲自己保陈川一命。”
陈大当家从门缝里打量着外面骑在马背上的金吾卫,一队十人,手里举着火把,按兵不动的守在外面,破庙里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已经处置
一室寂静,白棠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跟鼓声似的。
前堂外站着的杨程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咳一声从外面走进来,“老爷,夫人,大、大理寺裴少卿裴大人,来了。”
白起一下回过神来,清清嗓子坐正。
他又没瞎,怎么可能不知道裴深来了,刚才不报,这会儿才进来说,不该听的话,早一字不拉的全听进去了。
忽地想起什么,白起瞪圆眼,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下官见过少卿大人,不知少卿大人到寒舍可是有要务要办?”
差点忘了,裴深看着年轻,可官比他大不少,幸好想起来这回事。
“不在衙内,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