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和阿娘说过,“那柳家大公子我,”白棠举手表,是咱,包办成亲。不能包办婚姻:咱们家不兴这一套,你管那么多?我瞧着裴深这小子是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父母一辈的事,和晚辈无关,何况她现在姓白,不对,万一人家有?”
郭氏闻言摇摇头,待闺女也好,那件事,谁也不提,权当是一。”
白府前厅,白起和郭氏并排坐着,左手边上是一盏茶前,右手边上坐的是白棠。
“你不打听能知道我喜欢的姑娘和帮你们的姑娘是一个人?”裴深毫不留情揭穿,抬眼看着裴桓。
天塌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白棠想,人生还是要看开一些比较好,不能玻璃心,不然,她肯定日子过得很难过。
巷口两人同时停下步子,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家门,白棠转身看着裴深,“你——?”
“放开我,阿煜还在里面!他是我的命啊!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从前知道私生子,多半都是年幼,这倒好,直接比豆豆大了一半还有多的岁数,可却依旧无名无分,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罗掌柜是他亲生父亲的?
“不就是一把刀,我换了就是,你们俩还不过来再挑一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替你们俩出头,也是厉害。”
让白起这么一看,白棠自个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往后缩了一步,“那阿爹先去休息?我——出门转转?”
看着白棠若有所思的模样,白离摇摇头转身往外走,“你——真喜欢裴深?”
正想着,抬眼时瞥见门口出现的身影,白棠一怔,眨了一下眼才确信自己的确是看到了对方走进来。
正想反驳薛岭说的话,白棠见他忽然看向门口,跟着看过去,看见白起和郭氏一同出现在门口,而且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俩时,迅速从薛岭身边走开,保持距离。
“豆豆,我们去买糖人好不好?那儿的手艺师傅捏的糖人好好看。”
小贩笑着收下铜板,点点头,左右看了看,拿了一串递给白棠,“你家这个弟弟长得真好看,这么乖,肯定招人喜欢。”
“嗳,哥,刚才我听阿娘说话,以前家里是收养过别的孩子吗?不然阿娘为什么要说家里不再□□了。”
豆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刚才自己差点把白棠撞倒的时候会被计较,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听到白棠的声音高兴而已。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就值得深究了,为什么会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世,四五岁的孩子可不是不记事的孩子了,更何况这孩子只是看上去四五岁,如果真的是罗掌柜家的孩子,那么,应该有五岁半大了。
“先进去,你在这里站着能想明白?不如直接回家商量,但这几天,孩子还是留在这里。”白离跨过门槛往里走,刚才在门口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饭菜香,“豆豆,喜欢吃肉吗?闻着像是红烧肉的味道。”
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看一眼面前扛着棍子的人,“偷东西是不对,但你拿棍子把一个孩子往死里打,不怕闹出人命来?”
“你真傻还是假傻?这话你也信,能让你那么快猜出来还需要整个宫里保密?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普通东西,不值得薛岭亲自带队出城。”白离眸色一沉,看了眼白棠碗里见底的面,“再待半个时辰就回城,这几日你老实呆在家里,不许出门。”
走到茶馆外,白棠见着正在忙着倒茶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是徐竹的背影,不由放慢了步子,悄悄走上前去。
“你——算了,我有没有人在附近,我打听打听,别说是面了,我现在只想喝口水,好渴。”白棠决定放弃指望白离这个路痴了,靠不住靠不住,亏得她之前还说他是‘天才’。
☆、路痴
憋在肚子里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白离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是不知道拿白棠怎么办才好。
什么事情能让白离特地来找自己说?反正肯定是重要的事。
白棠怔住,点了点头,好似反应过来了一样,连忙起身往里间走,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之前写的话本,一沓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
小青扶着白棠悄悄从后门溜回家时,心惊肉跳,生怕被郭氏发现白棠喝了酒,尽管这长安城里酒肆不少,可一个姑娘在外面喝了酒回家,传出去,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
“不要紧,总比我去西市玩好,阿娘说我每日到你这儿来,说不定还能安分些,免得一进西市就玩疯了,总要闯出些祸事来。”白棠撇撇嘴,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每回去西市,好像多少都会惹些事情。
要再遇上这样的事,她会不救吗?怎么可能不救,就算徐竹和她昨日不认识,她要是遇上了这样的事也会帮忙,那可是一条人命。
“许诺?之前?”
“那你一定要来啊!”
“你知道了难道不会这么做吗?”裴深失笑,直起身道:“人救过来了,你不用自责。”
“你们是什么人,不是我们使团里的人,来这里做什么?可有邀约或是腰牌?你们——”房门外一个看上去颇为强健的男人守在那儿,见到白棠和裴深一前一后上楼,往前一站,堵住了白棠的去路。
闻言白棠一怔,恍惚想起来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寻常地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大理寺还真不是她这种平头百姓可以随意进出的。
熟门熟路的绕过几条街直奔徐竹的摊铺,谁知隔着一段距离就瞧见今天水果摊都没摆,都快正午了,这时候还未摆摊,多半是今天都不做生意了。
“阿娘,我错了。”
白棠轻笑,“掌柜大方,不过我也不能贪心,我挑一本喜欢的就好,多了可不要。”
想着不由笑了一下,看来在长安城里,有头有脸还是很重要的。像是白起这样的官阶,除非是穿了官府佩戴鱼符,不然在外面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大叔’两字从白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少妇人险些没忍住笑出声,边上赶过来的小青已经是给吓得不轻,这闹得是什么呀!
这会儿去毓书斋把新的话本交过去,反正,就是小短篇,写得光怪陆离一些,不行再改就是,不过白棠觉得自己这回写的,好像又犯老毛病了。
“阿爹,你又冤枉人,你忘了是谁昨夜一宿没睡等你回家里来吗?你居然不心疼我额头上的包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白棠不满的嘟哝道:“不过阿爹你怎么回来那么早?不用办结案后的事情吗?”
这有人疼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连凶人的话,都是因为关心和着急。
什么东西要泡一晚上水啊?衣服这样泡也泡烂了吧。
“老爷,府衙来人,让你去一趟大理寺,案情有新进展,刑部和台院的人都已经过去了。”杨管家走进来,看了一眼,见白棠的样子,连忙问道:“小姐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老爷!”郭氏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女儿这样子,哪里能是凶手和帮凶,我看你是糊涂了,都是巧合而已,再说了,那私奔能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案子才发生几日?棠棠这本子也才开始卖出去,难不成她还没回长安就预想到那四小姐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