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并无什么大志向,但有,
好。如今能改口答应?
还是慢了一步!就这样吧,所以,那想来,或许不是什么要紧的,足不出户,老老实实准备出嫁之事。
白家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她仔细琢磨了一下,不外乎祖上有恩怨、从前有是非,
做一笔交,到了成,她已经被安排在家里。
“阿娘,这是为什么?白离脸色沉下来,”
合着白,脸色变了又变,弄得白棠心虚得要命,
白棠和裴深并肩从白家出来。生怕下一刻白离开口就是把她关,走出永安坊,邻里街坊见着两人一块出入倒不惊讶,谁不知道之前白棠勇闯鸿胪客馆的时候,是有裴深撑腰。
“伯父、伯母,在下今日来的确是有些唐突,不过——”
“儿子,不是为娘说你,你这喜欢人家姑娘,而且也认得好几个月了,我们还向薛家小子问过,你和那姑娘早就认识,还救过人家一命,后来在长安也碰着过许多次,这叫做缘分注定,你都放在心上,也老大不小,喜欢我们给你上门提亲。”
“爷爷奶奶?”
闻言白棠怔忪后跟着松了口气笑道:“放心,阿爹阿娘顶多罚我晚上少吃两口饭,你也快回去吧。”
可是白棠心里也没有底,裴深已经进去了有一会儿,可是这会儿已经烧起来的屋子,门口和窗户全塌了,裴深要怎么出来?
受刺激?白棠脑海里已经出现一万种可能报复的情况,不由得呼吸一滞,生怕真的被她猜中了其中一种。
小青回头看了眼刀铺,转身轻轻扯了一下白棠的衣袖。
乖巧背着手站在那儿,目送白起回房,见白起回房后,往后招了招手,小青从旁边探出头来,两人对视一眼便往外走。
从前还能说是担心她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喜欢裴深,高攀了人家,可薛岭不也一样吗?要说起来,薛岭这个中郎将比裴深的官还要大一些,喜欢薛岭岂不是更不切实际。
“的确是叨扰了,时辰不早,是该告辞,就不打扰了。”薛岭施礼道:“这酒可真香,白夫人真是手巧。”
“不在衙门,不用这么拘礼,早就听闻台院的主簿家里多了个千金小姐,今日得见,果真是非同凡响。”薛岭打断白起的话,笑了一下道:“今夜乞巧节,两位这么早回来吗?这会儿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是那个家,我要回自己的家,我家——”
“他有些怕生,小时候让人险些拐走,所以怕生人。”
那真正的白棠的确是活得不久,早早便夭折,那时也不过才五岁而已,距离离开长安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刚才回城时,裴深说的话,怕是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上,罗掌柜独子如今还下落不明,只要随便找一个街坊邻里就能确认豆豆的身份。
叛逆冷血独子弑杀双亲。
丢回去?那还不如刚才不带着进城了,进城的时候还欠了裴深一个人情,反正横竖都欠下了一个人情,人还是得留下。
小孩把手里的地瓜握得紧紧地,看看大汉,又看看白棠,发现白棠皱着眉,松了松力道,委屈的扁着嘴,一下把手里的地瓜扔给对面的大汉,直接抱住白棠的腰大哭起来。
看了眼正往这边看的徐竹,白离点头示意,起身道:“不服气你也得在家里待着,你这运气我算是看明白了,走到哪儿都能撞见‘不寻常’的事。”
“……棠棠,你身上那股香囊的味道,一靠近我就闻到了。”
白棠翻个白眼,看到远处走来个背着一捆柴的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这下总该是住在附近的人了吧?
不像是两口子?白棠尽管不太明白是什么原因,但似乎能理解,毕竟是包办婚姻,或许连成亲前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性子就办了婚事,能两情相悦的自然是缘分,不能那也要好好过日子,可不就是客气相处吗?
不过既然城外有卖东西的地方,拿到了城外即使买不着这些实用的东西,买几篮子的水果也不错。
“什么事?”狐疑的看一眼白离,白棠左右看了看,突然有点不想听了,要是真的和案子有关,她肯定会忍不住去关注这件事情,然后又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她还没修炼到家,可没有定力。
“刚才台院来人的时候,我多打听了两句,不打听还好,一打听,问题就大了,原本是不该多问的,可过了今日,怕明早上消息就要传遍长安城了,瞒也瞒不住。”郭氏说完,摇了摇头,“城东发生了一起命案,夫妻双双死于家中,唯一的儿子下落不明。”
“哥,我自己能走,才喝了几杯而已。”白棠清醒得很,只是醉意上头,加上双颊发红和身上的酒气,才看着像是醉了。
两人细算下来,相识不过半月的时间,有的事,自是不好多问,而且她也没有这个习惯去追根究底,打听别人的事。
“小青,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白棠趴在枕头上,一双眼没了平日的神采,显得蔫蔫的,“上回宣威将军府的事儿,明明阿娘和我说了,外面正在抓逃跑的凶手,我仗着自己理所当然的想法和街上增派的巡逻守卫,拉着你溜出门——”
“裴深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又是朝廷命官,年纪轻轻便官居四品,打从那日在破庙里被他救下,我便一见钟情,芳心暗许,从此相思成疾,谁知缘分注定,在长安城里遇见两回,又得他英雄救美,如此一段缘分,自然是把他放在心尖上,时时刻刻、每时每分都想着他,喜欢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徐竹没死啦~
“行侠仗义,人人都有一个大侠梦,你没做错什么。”裴深站在她旁边,抬头看向已经快瞧不见踪影的太阳,“世上总要有和你一样不要命去帮别人的人,不然,人人都太冷静,总抱着目的性去办事,就显得少了些人情冷暖。”
“小女子你生得不错,正好扔你进去,多一个能陪两位大人玩的。”壮汉朝着白棠胳膊伸手,才刚碰着白棠的衣服,手腕被人捏住,往外一拧,疼得面目狰狞、惨叫一声。
“并无信函,不过前几日我在街上险些被大理寺的马给踢伤,少卿大人曾言,若我有事可到大理寺找他。”白棠按捺住急切的心,飞快说完道:“烦请二位帮忙传话,事情紧急,有劳了。”
闻言白棠转身,照着小青的脑门敲了下,“你可盼着我在家里,在家里我还不闷坏了?放心好了,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受罚的,再说长安巡逻守卫那么多,又不是每天都有闲事给我管。”
门外站着,正打算进来给白棠说情的白离闻言笑了一下,听白棠说完话才走进房间,朝郭氏行了礼。
“要你管。”
“不至于,你是官家小姐,那些人还不敢和朝廷命官叫板。”裴深摇头,看了眼前面的岔路,“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不过三小姐日后行事还是三思而行,闲事不是不能管,而是要看怎么管。”
“小姑娘,这两个你看行吗?”少妇人见那两人脸色变了,连忙出言打断白棠的话,生怕两人对白棠出手。
“什么东西?”小青一脸懵,不解地看着白棠,“小姐你是说刚才围着的那群人吗?嗳,有两个守卫走出来了。”
撇撇嘴,白棠满脸无奈。
白棠一惊,居然真的审了一夜快天亮了才审出来?不过寅时三刻才审完,怎么白起这会儿就回来了?不是还要整理然后核对,后续还有不少事情才对,从义宁坊过来
“小姐!”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小青看着白棠一身湿哒哒的站在水池里,头发全贴在脸上,差点把手里的鸡蛋扔出去,“怎么摔到水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