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赛见场面胶着,”
第4章瓒多:怎能如此发脾气,月余的时间竟然转眼。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公主远道而来?欠起身劝诫玛索多,
曾经的,贵为天子掌珠的矜。
她若是若无其事,反倒让人家的计划落空。
如今突然间被架到了高位,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裹挟着她往前走,是专程为服侍王上的。退开一点距离,满是期待的望向她,都不得不抛到脑后。
又只剩南平一个人了。发现浓雾之后,
她惶惶,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她。
——那是狼的眼睛。蓦然坐起,
…,一头一脸的汗。刚刚的梦太过逼真,以至于她久久不能回神。
屋内一片熟睡的细索呼吸声,灯火俱熄,想来阿朵和玉儿都睡踏实了。
守夜的卫兵远远的迈着步子,踩碎了一地清梦。月光不甘心的从窗棂里挤进来,从照亮的大小来看,应是亥时时分。
南平果然是年纪轻,身体强健。不过服了一贴药,如今已经神清气爽。
她努力定神,躺了回去。只是在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再无法睡着——总归是被药倒了一整个白日,睡得太足,现下精神得很。
不知折腾了多久,耳旁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啪。
似是一个小石子击打在了窗棂上。
锦绣宫的柳树上常年停着只老鸹,很通人性,专爱干藏石子砸太监的勾当。
高城也有这种泼皮鸟儿么?
南平没大在意,翻了个身。
啪。
又是一声脆响,倒像是个顽皮的小孩,特特吸引屋内人的注意了。
被压制了几日的好奇心又暗搓搓的冒出头来,南平犹豫了半晌,裹了件披风,悄然起身。
木窗被“吱呀呀”推开,她探出身去,向外张望。
哪里有什么老鸹。
却是那个名唤措仑的少年,正大咧咧坐在院落的墙头上,笑着冲她挥手。
他手里还握着满满一捧小石子,想来若是一颗两颗唤不醒南平的话,便准备全都砸下来了。
炊饼似的月亮挂在身后,柔和了他英俊的眉眼。
第6章牛羊还要去山上放放风,人怎……
“措仑?”南平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轻声唤道。
少年应声,轻快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那么高的墙,他竟不害怕似的。
眼瞅着他三步两步跑到窗下,南平惊得瞠目结舌,“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知晓自己身份之后,他不应该躲得远远的么。还跑来作甚?
“我来看看你。”少年答得坦荡,鼻间咻咻的喘。
好像跋涉千山万水,专为见她一样。
“高城的人说,远道而来的东齐公主气跑了玛索多王妃。”措仑随手把握着的石子全都扔到了墙角下,笑得开怀,“我要见见我坏脾气的朋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玛索多不知离开夕照寺之后做了什么,竟闹得人尽皆知。
南平在这一片细碎的噼啪声中慌忙回头,还好屋里依旧是酣睡沉沉,没人惊醒。
“你疯了?”她忍不住压低声音,“被守卫捉住了怎么办?”
“捉不住的,我跑得快。”措仑拍了拍胸脯。
此地不是荒郊野岭,南平更不是寻常旅人。若是被人发现有外男夜闯夕照寺,怕是措仑颈上人头都要离了家。
异乡异地,瓜田李下,自己保不了他。
想到此,南平语气严厉了些:“我有什么好看的?现下见也见了,你不要在此处过多停留。”
“可上回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我不想听。”
冷冰冰的回答落在地上,让措仑眼里一闪而过些低落神色。
南平隐约觉得自己怕是言辞过于苛刻了——伤朋友的心,总归是有损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