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慈悲会给谁……
阿悠,他这个被誉为跺跺脚四海震的雳王,
说来好笑。他知道,也不管属下不解的眼光。他忽然跑出了,俺和你一起蹲天牢吧
听了这,他对那傻小子确实要比对一般人仁慈的多,可这也无非是新鲜而已,眼眶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失控过,直到外面的冷风吹干了不应该在他眼里存在的东西,他也不想回去面对那傻憨子。
是,不管那。他这个一向以冷漠狡厉被人摸不着边底甚。竟然在听到区区一句傻!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加上他憨傻的性格也不让他讨厌,毕竟长这么大。他只是觉得跟,还没有人敢在早上拍他的大腿叫他快起床的,也没有人可以把他气个半死还下不了手整治他的。你看他不光是个大男人!
那傻牛不过是运,还粗俗不堪,大字不识一个,人又傻得让人哭笑不得,偏偏他还认为自己不傻!皮粗r厚,毫无风雅之情!你要长得好看俊美一点,人傻点也无所谓,偏偏长得也是平平凡凡憨傻脸一张!块头还那么大!……又吃那么多!问题也多!废话也多!还敢说我败家?!
这个蠢牛!死牛!白痴牛!本王怎么那么倒霉会碰上你!
还敢给我弄双重身份!给本王装傻!等我抓住你的把柄,让我晓得你都是在演戏后,你看我怎么对付你!我如果不把你扒了皮做清蒸牛r汤,我、我就……我就……!
佝偻的身影并没有向土地庙前进,凄厉的风雨声掩盖了他的动静,只见他在附近的草丛中轻手轻脚的绕了几圈后,盯着草丛不明显的歪倒方向,咧开缺牙的老嘴笑了起来。这次他们要抓的人肯定是个摆脱跟踪的好手,地面上的脚印几乎全被毁去,又下了暴雨,却隐约留下了前往这座土地庙的痕迹。这说明有人在故意引他们前来,之前来的几个人都是有去无回,很可能就是被这不明显的陷阱欺骗了。但这只能骗骗其它人,对他来说,这些小伎俩还不至于完全遮掩住他的老眼。他老归老,眼睛可并不昏花!
选定方向后老人又迈步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在寻找什么。看他走的方向,竟然就是皇甫悠带铁牛来土地庙时的方向!
铁牛自然不知道他家阿悠正在离他不到三里处的地方摆出一付冷笑脸,心中却在七绕八弯咬牙切齿的想着要怎么对付他铁牛。
两天了,自从那天阿悠莫名其妙冲出草屋后,到现在还没回来。自己想去找他,他的属下却告诉他,让他呆在屋里等就好。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阿悠没事吧?会不会俺说得太重了?还是俺没听完他的要求,他生气了?
眼望窗外的暴雨瀑帘,铁牛伸手抹了把脸,一到下暴雨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坐立不安,加上阿悠又不在,心中担心便难以免去。
唉,俺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小脾气不少!你看,不过是没听他说完要求而已,他就气跑了。
算了,等他回来什么都答应他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媳妇儿的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还叫啥大丈夫!
望望窗外,鬼影不见一只。一捏拳!
不行!不能这么惯着他!得让他知道生活的苦楚才行!要什么都任着他性子来,这家迟早会给他败光!一天五两银子的零用钱……,那小子以为山上都是银子满地捡不成?
等他回来得好好说说他,等俺们搬去山里住后,家里可以不要他来养,但他也得节省才行。
他要不听话,俺就……就揍他p股!
越坐越坐不下去,外面雨越下越大,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膨胀。
阿悠,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那小子的身体看起来也不如俺壮实,这么大的雨,要是被淋着受寒了怎么办!
还是出去找找吧,不定他在什么地方赌气不肯回来呢。听说家家的媳妇都是这样,喜欢闹脾气故意忍着活受罪也要让丈夫去把她亲自接回来。
嘿嘿,嘿嘿嘿。
铁牛傻笑着从床上站起身,准备去接耍小脾气的媳妇儿回家。至于教训么,当然是等把人找到了再说。
佝偻的身影自然听不见铁牛内心的驯媳妇大志,站在一片已经没有路的茅草中,老人的眼中s出了刺人的精光。
这不是什么障眼法,而是真正的阵势!
左边的四棵荆棘,前方的碎石,右手的矮小枯树,看似无意却有意。如果他料得不错,他已经找到敌人的藏身处。
问题是,他要怎么进去。
想不出来要怎么对付完成不了诺言的自己,皇甫悠气得腾身站起。
一边守护的左卫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属。
你早上来的时候他正在做什么?
谁?左卫一下没反应过来。
那边正在供的右卫突然吃吃笑出声音。
皇甫悠和左卫两人不约而同不满的扫了右卫一眼。
咳!右卫摸摸鼻子,连忙背过身继续自己手下的活计。倒霉的囚人还没喘过气来就又得接受酷刑的折磨。
您是说……夫人么?左卫吐出夫人两字时显得相当吃力,表情也有点尴尬。
皇甫悠瞥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一点头。
这两天我不在,他都做了些什么?
禀告楼主,夫人他…急着找您。他似乎以为您……
以为我怎么了?
左卫扫了右卫的方向一眼,似乎想找什么给自己壮胆,舔舔嘴唇,一口气说道:夫人他以为您耍性子,因为他不肯满足您提的要求,所以导致您被气跑了
右卫的肩膀忽然颤抖起来,地下的囚人间接的发出了痛苦的嘶叫。
你让他出去找我了?皇甫悠皱起眉头。
左卫连忙否认,属下没有让夫人离开茅屋一步
我让你早上出来办事的时候,你有没有嘱咐他让他不要离开茅屋?
有
是吗……
悠踱步走到土地庙窗前,负手观望外面的豪雨。
冬天下这么大的雨,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你们是谁……有多厉害,我们天道教的好手……一定会把你们废掉……,等着吧,厉害的还在后头……嘿嘿嘿
被刑求的天道教高手喘着气开口威胁道。
说!你们下面还会派谁来!右卫一脚踏上天道教众的腹部,问道。这家伙不像前面几个,料理他半天了,除了威胁什么也没吐出。
哼哼……哼该教众y笑着,任由嘴中鲜血溢出。
悠扫了那教众一眼,这家伙的脸很陌生,但身手却不属平凡,尤其对抵抗刑求的能力,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样子。想从这种人嘴里掏出些什么,确实要费一番大功夫,同时还得小心防止他们时不时地自杀举动。
不知道天道教已经潜伏了多少年,但看它能训练出这样的人手,必然已经暗中形成根基。为今之计,只有在他们羽翼未丰之前趁早把他们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