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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上位记(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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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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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点家杰克苏男主带着一群好兄弟闯天下,正想开口讽刺一,从鼻腔里轻轻地冷哼了一声。故而钟意只能低下头,裴度松松环臂,然后把孙儿坑的不行……男,结果儿子似阿斗,作出十足的垂头丧气,真诚道。

这些前情既然刚才方才没说,现在再说就有些马后炮了,更何况真要说了,万一再从宣宗皇帝口里落个“窥视帝王行踪”的罪名,那可如何是好。

留意到钟意若,让对方少自作多情了,却先被:“其实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臣女心里并没有思考的如陛下这般周全。严肃了神色叮嘱她,”

林照点了:“这两样东西,你好好收着,不要给其他人。日后说不得有,就算是姑姑开口也不行。”

钟意顿时更犹豫了。——这说话的口吻,怎么像是比三月三在小北山那天醉得还厉害?

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宣宗皇帝自觉自己是个追求效率的务实人,事倍功半的活儿鲜少接手,更遑论去好心帮忙修整旁人家院子里的歪脖子树苗了。

“这有什么好谢过的,”还不等林照反应,燕平王妃先淡淡地打断了林大夫人,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抓来林照的手腕,将自己戴着的那块温润莹透的羊脂白玉镯子顺着滑下来送到了林照腕上,对着林照温婉笑道,“我一见你,便觉得你这孩子与我们家投缘,心里喜欢的很,这镯子送你,算是我这个长辈对你的一片心意,可不许脱下来。”

“其实也不用怕什么,左右这些事都已尘埃落定了,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其实也没多大意思,不过是我借你发发牢骚罢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听听便罢,”林照见钟意真是被吓得不轻,还特特伸出手来掐了钟意的侧脸一把,作出副顽笑模样来,“左右你我都是要嫁到燕平王府去的,常言道有祸不殃及出嫁女,林府就算以后真有什么了,也轮不到我们头上不是?”

“倒也不必如此说,”林周被那彼此心知肚明的弦外之音弄了个脸红,不自然偏头地理了理鬓发,平了平脸上的娇羞之色,故作淡然道,“真要论的话,大房的大姐姐和七妹妹,二房的四姐姐,四房的五姐姐,都要比周儿合适得多……”

如今哲宗皇帝早已驾鹤西去,裴度倒是不必再在人前辛苦作态,但这怪病终究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隐患,在去年秋两国大长公主的寿宴前,裴度其实已经几乎熄了自己日后能有子嗣的心,打算把养在宫里的两个弟弟好好地培养一番,待其长成后择更优者立为皇太弟,传授国祚。

裴度忍不住微微侧目,看那神色,应当是在无声地询问这雨如何就与他“像”了。

新君登基两年,承恩侯府就接连吃了两年的挂落,于骆琲仕途一道上,林氏俨然早就灰了心,知晓失去帝心的士子就是再会读书也难能登科,于是才在承恩侯“被请辞”后火急火燎地想把钟意送到定西侯府去,为的就是好歹能让骆琲在骆家彻底败落前先袭了洛阳卫指挥佥事的祖职,不至于日后一身白衣任人糟践。

裴泺闭了闭眼,拉过钟意的手,把刚刚从腰间取下的那枚同心佩轻轻地放到了钟意手心里。

裴泺骤然发难,一胳膊甩过去,小几上的茶碗盘子叮叮当当地碎了个满地。

“这宫里的御医都看不过,你倒敢夸口,”佳蕙郡主不喜钟意,也只当她信口开河,不甚在意地拢了拢臂间的绸带,扫过钟意身后的小团时,更是扑哧一声笑,“你若真有本事,怎不先把你身后那痴愚给治了?”

“好阿意,这事儿若是能成,”林氏微微笑着捏紧了钟意,欣然道,“舅母可是要谢你一辈子。”

“表哥今日是要送郡主去小北山那边么?”钟意稍稍提高了声音,睁大了眼睛试探道,“静安师太年前托我抄了本《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本是与师太商议了今日拿过去供上的,不成想,不成想……”

钟意想,这也是自然的,这世上的人和人之间,本就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3男主略直男ai,真香预警,追妻火葬场。

“五妹妹,”骆琲垂下眼睫,掩饰住自己瞳孔内的剧烈震动,轻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

钟意却并不想再听骆琲说什么了,她微微一福身,神色平静道:“想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其中或有冒犯之处,还望表兄多多包涵……若是表兄没有别的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骆琲张了张嘴,终还是闭上了,轻轻地点了下头,于是钟意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了。

骆琲带着满心的震动独自回了屋,一直到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的,依旧是钟意今日字字句句的质问。

——既然能去求韩阁老,为什么不早些便去呢?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为什么不能早点逼自己一把呢?

——你真的甘心么?你真的就这么点本事么?

——你呢?你就一点初心都没有么?你身上最后那点读书人的风骨都快被磨干净了……你连自己是为什么读书都忘了么?

骆琲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连着几日睁着眼睛熬到天明,翻出自己幼年孩提时期最早跟在外祖父林泉身后开始启蒙时读过的书、作过的文章,没日没夜地翻找了起来。

我为了什么而读书?我习文的初心到底是什么?骆琲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叩问自己的内心:我读书习文,仅仅是为了自己日后科举入仕、有朝一日能掌权得势,享高官厚禄,受万人敬仰么?

那当年哲宗皇帝在位时,每每在人前刻意夸赞骆琲、几次三番当众踩着旁人给他抬轿子、做面子的时候,为何骆琲就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发自内心的愉悦欣喜呢?

他因贵妃侄子的身份深受皇帝宠幸,由自己姑母受宠而身价水涨船高,承恩公府最显贵的那几年里,骆家人个个权势煊赫、手眼通天,连看门的童子都恨不得把眼睛翻到天上去……怎么那时候的骆琲也依然整日板着一张棺材脸,虽有良师故友在畔,却鲜少有真正的开怀的时候呢?

他这些年汲汲所求的,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入仕为官、掌权夺势、光耀门楣么?

骆琲闭上眼,忍不住一一回顾起了自己这一生前面的二十余年,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轻松发现了:他自己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乡试。

当他一举得魁,拔得太学生里的头筹、成了洛阳城里将近五十年来最年轻的解元郎的那一刻。

在整个大庄的地界内往前翻上六十年,上一个与骆琲一般未及弱冠便考中解元的少年人,是后来跟随武宗皇帝征战四方、主持过原初新政、青苗改革、景乐变法的郇相郇渏初。

名扬天下,誉满九州。

为国为民之功绩太过,是百年后任再是严厉苛刻不过的史官落笔时,书至武宗朝间事,都不忍多加苛责的存在。

骆琲至今还能清清楚楚地记着自己考中解元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从清晨起来睁开双眼起,洗漱用膳,到童子报喜,父亲与母亲当时喜形于色的神态,再到去林府拜见在外祖父,叩谢师恩……

林泉其时就坐在书房的那张铁梨木桌子后,身后贴着一副仁宗年间的《苍山听禅图》,画的左下角有两个正坐在竹席上玩耍嬉闹的幼童,与图上正中的苍山古钟相衬,更显禅意幽远,有一种别具一格的安谧宁静。

骆琲就正正站在面对着画上幼童的地方,微微躬下身去,与林泉见礼,一板一眼道:“学生幸不辜负老师所望,侥幸忝居榜首,特来与老师报喜。”

“翀云啊,”林泉便对着他微微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那笑容里有一些与有荣焉的自得,也有一些骆琲看不懂的无奈和期许,“祖父这辈子呢,至此也看到头了,活到这把年纪,走到这一步,已经称得上是‘幸甚至哉’,很难能再进一步了……但你不一样,以后林骆两府,还是要靠你的了。”

“你天资聪颖,敏锐通达,远胜你外祖父我多矣。日后必将大放异彩,前途不可估量,”林泉笑着拍了拍骆琲的肩,叹息道,“人真是不能不服输啊,与你比起来,我这辈子最后能摸到的终点,怕不过仅仅是你青云路上的一个踏点罢了。”

“你样样远胜于人,你日后的前程,外祖我从未忧心过,只唯独一点,这些年我看在眼里,想你年纪尚幼,一直不忍心提醒你……但自今日起,你也算是一只脚踏入官场的大人、不仅仅是跟在外祖身后读书的学生了,今日我便直说了吧。”

骆琲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去,垂着手答道:“学生谨听老师教诲。”

“你样样远胜于我当年,但唯独有一点,你不及我那时,且你若是勘不破,日后必得在这上面栽上一个大大的跟头,”林泉皱着眉,颇有些忧虑地语重心长道,“自你出生起,你姑母便已然跟在陛下身边、且颇受宠爱了,林骆两府最显贵的这十余年,便正是你一点点长大的这十余年……你这一路,走的太顺了。”

“因富贵安逸而无欲无求,因为自小没有感受过被人逼着只能选一样的经历,故而待天下人皆纯善心软,这于做人来说,固然没什么不对的,但放到你的性子里,过于追求‘两厢圆满’,就变成了左右权衡,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绵软可欺……缺乏了些当断则断、当舍则舍的孤勇与果敢。”

“你纵然满腹经纶,一肚子的国策,但若是没有能力排众议、坚持己见的胆气,”林泉摇了摇头,淡淡道,“无论将来是入朝为官,还是出去主持一方,都会变成你相当致命的缺陷。”

“翀云,你不能永远只把自己摆在一个做研究、提建议的位子上,你得要试着学着把权力拿起来,体会体会它的重量,不然你这一辈子,可能最后也不过是拘泥为一介幕僚之流……远远达不到昔年郇相的地步。”

骆琲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绵软可欺、犹豫不定的人,外祖父林泉话里的他,仿佛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骆琲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般,但他也自有自己的傲气在,是不屑于与师门长辈争辩这些说不清的东西的,只是脸上难免带了些不以为意的神色出来,虽然口上还是应上好好的。

林泉看着他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还曾经叹息你姑母福薄,没有为陛下留下个一子半女便去了……不然的话,你若是能辅佐自己的亲表兄弟,日后未必不能成就一番武宗皇帝与郇相当年那样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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