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爹你没搞错吧。
小皇后一脸懵,似有人跪地,就被他的粉丝给砸死了。不然那位曾经因为:追偶像的人总,磕头,
从而得到了很多传说中,要将打狗棍法交给您?我看您不是骨骼清奇,我觉得您那是骨骼老化了才是……
皇帝陛下一脸的——皇后你在说什么,为什么陛下我完全听不懂。
接着,是如何的一,你都。丐帮帮主居然还说你骨骼清奇。
“什么怪玩意儿!”沈少堂被雷得捂住鼻子,
特么。躲出八丈远,你家皇帝爷我的裤子就要被扯烂了!
放了我呗,
临海王于朝会上请谢了隆恩,当晚便全家上上下下数百十口,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田小田这个大灯泡还在旁边亮着呢,皇后就要脱皇帝的衣服?!
母子呵。母子!
魏国公的话翻译过来,便是:你想当好人,可以,但是国库积存,乃是先文皇帝所存,你自己没赚钱,还想拿出去慷慨,别作梦了。
太后一句狠话,众人全都闭了嘴。
小软软不由自主地小猫儿一般地叫了一声:“叔叔……”
田小田捧着丝制绫锦的朱批御旨,以气宇轩昂的状态、抑扬顿挫的声调,朗朗读道——
好在田小田是个跟了沈少堂数十年的小机灵鬼儿,一看沈少堂的目光,立刻心里就有谱儿了,连忙跪下便道:“万岁爷,这几日总听您打喷嚏,莫不是隆冬将至,受了什么风寒了?奴才去帮您唤御医来……”
主仆两人说说笑笑,一夜便去。
巧巧手里端了一盘很是精致的油酥脆,炸得金黄澄澄的,点了青丝红丝,配了黄油围边。甫一端进屋子里,便是酥香满溢,又甜又腻。
减肥不易。
白软软忽然抬起头来。
白软软正站在碧荷池岸边,很是认真地跟侍女阿宝清理了小叶船,把船上的杂物全都搬开,然后便认认真真地踏上了碧荷池中的小叶船。
白软软身子一挣扎,只听到布料一声清脆的撕裂声——
“请皇后坐床。”
文太后痛心疾首:“再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光禄寺主薄的独生女儿,听说她爹爹不过是个从七品,你现在放着首辅大臣的女儿不要,太后的外甥女不收,崔大总管的侄女也不肯收进后宫,偏偏要立这么一个小门小官的女儿为后!这,这要是传出云,我皇家的颜面何在,我一国之母的威仪何在,我该如何向你那死去的先皇交待啊!”
她家隔壁正九品珍羞署的署正大人都看不起她爹爹,每日站在房山头上显摆自己家里都已经吃上猪头肉了,白家桌上摆的除了大白菜就是小白菜。
“什么?!”沈少堂一个吃惊,站起身来。
魏国公冷笑,“兵部于昨日便已接到了边境大军的军报,郭将军于半月前,便在边境大营里,因伤寒早殁了。”
“即是半月前,怎么未曾报与朕?!”沈少堂追问一句。
魏国公抬头,迎着沈少堂的目光,不回答他,却是抚须冷冷一笑。
那笑容,有嘲弄、有讥讽、有无视、有不屑。
身为一国首辅大臣,魏国公早就统领国家军政大权,几乎所有的军国政务大事,报入国公府的折子,甚至比报入这崇阳殿里的折子更多更齐全。上上下下的朝臣们,莫不以得入国公府的大门而洋洋自得,又且有几个人会将堂堂大齐少帝看在眼里。沈少堂虽彻夜勤于政务,却步步受到魏国公的挟制,而他手下批下的折子,也不过只是后花园修葺需工费几何、工匠几人的鸡毛事务。
沈少堂一看魏国公那般的笑容,便心下早已明白。首辅大臣魏国公不点头,谁敢将边境大将早殁的消息,告诉皇帝?!魏国公已手握国政大权,唯有这边境军权尚落在一直效忠皇帝的郭苇手中,现在郭苇一死,边境三郡的十万大军,必成为了皇帝与魏国公之间,胶着争夺的重点!若是谁早早将郭将军身亡的消息告诉了皇帝,皇帝早做了打算,早派了不是魏系的人前去,魏国公一心想得到的军权旁落,这等罪过,谁担得起?!魏国公怪罪下来,谁又承受得了!
沈少堂跌坐回龙椅。
魏国公看着小皇帝失魂落魄,心中更是涌起层层快意。他将胸前的胡须轻轻一抚,冷笑道:“陛下,边境三郡驻有十万大军,不仅身负边境御防之重任,更担有平定边境民众之责。现三月前,边境之线已因今秋欠收,而至饥民遍地;国家已开仓振济,谁知那些饥民不识抬举,已成流民亡寇;他们纠于边境三郡的山野田间,成帮结队,打家劫舍;三郡中有数家富商官宦被他们洗劫一空。”
“臣本着稳定边境情势之所想,已派魏翔前去接任边境大将军之职;一面收镇边境十万大军,一面纠杀流民亡寇,以安边境之况!”魏国公非常坦然地将所有事务一口托出。
沈少堂愕然抬头。
魏翔乃是魏国公之子侄,后宫贤妃魏云燕的表哥。魏国公竟已早派魏翔前往边境三郡接任十万大军之统领,现在,居然才来报予他这个大齐少帝?!
沈少堂胸口如火如灼,胸膛起伏,却还是压抑着声线:“魏卿应知,边境大将人选派遣,如此大的调派,理应与朕先行商议。并附中书、尚书两省并议,方能执行。”
“陛下要议,有何之难。”魏国公直接打断沈少堂的话,回头对殿内太监:“命等在殿外的中书侍郎、尚书侍郎两位大人,叫入殿来!”
沈少堂大惊。
站在旁边的田小田,也吃惊万分。
魏国公哪里是来找皇帝商议,这明明就是逼宫、夺政!
只见得殿门大开,早已等在殿外的中书、尚书两位一品大员,低头躬腰,也不敢看皇帝,更不敢迎视魏国公,俩孙子一般地执礼滚进崇阳殿来。一进殿内,便扑嗵跪地,头也不抬。
魏国公洋洋道:“陛下若要议,请、议!”
请议?!
沈少堂已经气到放在龙椅上的双手,都紧紧握起,而微微颤抖了!
请……还是逼?他是皇帝,还是他魏国公是大齐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