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样想着,想必娘娘应该会很满意。闻声向门外看去,又有雅致的乐器合奏,有太监口宣裕妃娘娘驾。鼓乐之声,竟是戏班的大家,
椅上的男,李妈妈也点头称记下了,便告辞离去,我们三人自是一起在我的指导下,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握紧如春的手,
既有热闹,我便把主意说与。众人自是都赞成,也站了起来,慢慢向我走来。这些日子,
是了,我一脸失落,从炕上下来慢慢走到紧闭的窗前,只有残弱的灯,外面漆黑一片。
“节目如何了?”他问着随意的坐在了炕上。
“公子?您不是小姐?”我尚未说完就被外面的喊声打断,那绿衣丫头慌忙赶着迎了出去,果然很快进来一位锦衣公子,身后跟着嬉皮笑脸的可不就是冯德。
看着他转过身去,我放心的笑了笑,也进了屋。
“又不是没喝过!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儿!”我对她撇嘴,手指尖捻起汤匙的把儿搅拌着热粥。
“哦,可是翁国图大人?”班主话语甚是严谨,生怕得罪了这些皇亲贵族。
看着他那副可爱的模样,我弯着嘴角不禁轻笑,这就是弘时吗,那个被自己父亲甚是责备痛恨的三阿哥,他是那般纯情的一个少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着去害自己的父兄呢?
“丫头,丫头?”我看了眼班主,他正关心的看着我。
思量间,那人已然来到了我面前,星目剑眉,身材高挑,倒是稳重的很,想必定是个持家的主儿,我见状,微微放平了下巴,平视着台阶下的二人,依旧不吭声,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能耗过谁?
“是”,我点头冲他二人笑道,“您说的是,只是,一来咱们还没立住脚,二来,总觉得年纪尚小。”
“那你出题吧。”我无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我皱着眉头,就这样被人呛了一顿,我却没有半点反驳,自知理亏,却又内心委屈,看来果然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户小姐,都不知道宽容大度是怎么写的吗!
“不,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只是这样而已。”我抹掉眼泪,脸上勉强的挤出几丝笑来,因为我深知,寻回双亲的那日,便是我同如玉,同整个戏班诀别的时候,鱼与熊掌,自古以来就存在每个人的面前。
他睁眼看我,语气欣喜:“洗耳恭听。”
记得爷爷曾予我托梦说富察家在熙朝是八爷党,恰因我们的失踪家人失意,才未卷入那熙朝六十一年的血雨腥风。因而未避免惹出是非,我刻意将自己说成是孤儿。
作者有话要说:
“既是买好了下酒菜,那就跟我回去吧。”他言一出,胡什礼愣在原地,思忖这是要玩哪出儿。
我们纷纷点头称是,班主捋了一下整齐的胡须向我们交代道:“还是老规矩,先去尹船主他们的休驿站上住两日再启程北上,我知道你们都贪玩,把你们的物件儿都搁置好了再出去,也不迟。”听到班主还是如往常那样随意,我内心暗暗叫好,这次随行旅游还真的很满意。进京雇的船家亦是老字号,尹船主一家自祖上几辈便来往于大运河之上,因此各处码头都设有类似于官府的驿站,专门供给本家船只休息,而这休整的时间里,我们便住在休驿站里。
如玉随手拈来,我只是愣着看他,而后相视一笑,便已尽然。“开头尽是些儿女情长,倒不如换些爽快的。”袁盛双手掐腰,神情颇为庄重,众人不由得撇嘴轻笑,听他接了下去:
“嗯。”我忙捣蒜般点头应承,身边的如玉拍了拍我的肩:“是个好主意,也省的我跟葛叔闷得慌了。”车内车外顿时笑声一片。暖暖的软风吹来,吹起我垂在脸颊的丝发,好舒服啊,在这个多情的春天里,我们扬起马鞭,愉快的踏上了北上之路。
我将地上的孔明灯托起,闭上眼许了个愿望,待风再起之时,便慢慢松开手,那孔明灯哗的一声便随风去了,我看着它越飞越高,脑中只觉嗡嗡一片。接着如玉又放了另一盏,放手之前,如玉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墨黑的空中,两盏孔明灯一前一后朝着更远的方向飞去。
“姑娘们就请回吧,还不要辜负了主子们的一番美意。”玉珠对着我们俩笑道。
正思忖间,听得里面的老太太又发了话:“玉珠,快让他们下去吧,站着也怪累人的。”
“才没有呢,明明是你自己笨!”
远远的,似有似无,飘来一阵甜甜的桂花香,金秋季节,整个院子喜乐融融,胜似过年。天边渐渐染上了红晕,门口的大红灯笼也点上了火,堂屋内,厨房间,处处可闻欢声笑语,盘盘皆是美味佳肴。
马儿抬起头用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继续低下头咀嚼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