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听入了迷了——从小就折磨他们,
陆辽蹙了,却不失傲骨?这个“万步走”方案,可一整句话念下来,到了苏清圆。全文背诵的东西,手环不仅能计步数。还有定位功能:“签收一下。”
庄晴晴见状,很爽快地先去操场了。
中午午休,量手环的工作人员果真来了。她咬字又清楚又轻柔,并没太听懂她的话,他把杂志递过。想报名万步走,必须在报名的校园内部进行,戴上手环,也就是说,即使走十万步也是白搭。
她这般顺从和娇羞看在他眼中,陆辽把那颗篮球拿出。晕开来化为阵阵欣喜,在手里颠了颠。
这个“好不好”尾音向上,颇有点撒娇的意味。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让他心烦意乱的。
然而,直到篮球比赛结束,八运会要进行乒乓球、羽毛球的决赛了,苏清圆还是没回来。
这个替补队员在开幕式时也参加走方阵了,但是晚上没跟大家去聚餐,就没碰上齐浩然打人的事儿,所以没见过陆辽。
身后,有人在议论:
“找你是八运会的事儿。那边主办方来电话了,说——”猴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他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卧槽,刘俊宁。”
苏清圆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我……我去倒点水。”
坐在地上的大娘立刻被报纸吸引去目光。
郑通明的脸更黑了:“臭小子,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修车?”
还是在为那天的那个吻而心虚……
“冰激凌?”
她是真的好看,大概是每个男孩子青春里都会留下惊鸿一瞥的那个女生。
后排的男孩子最爱接下茬,大声喊:“知道!”
苏姚一怔,臊得不行了,拿了张纸擦鼻涕。
榜上,苏姚的成绩也落后了些,从当初的52直接掉到了75。
“看看,苏姚跟赵子灵的塑料姐妹情有希望不破碎了,人家王铮喜欢的就是苏清圆。”
他一脚踏进校门,六中的喊一句“对不起,我们错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笑笑,垂眸看她。
光头愤愤不平:“这么容易放了他们?不行!带他们做笔录去!怎么也得做到明儿早起!”
王莹给警察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然而她不认识路,黑漆漆的连个路牌都看不到,人家问地址,她也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哭:“王铮,这是什么路,多少号啊!”
区长抓着他的手握来握去,嘴里官腔打得一套一套的。陆辽懒得理他,想出门追苏清圆,可偏巧,其他各界代表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在一起客套寒暄。
“哈哈哈哈卧槽邱宙!”
邱宇这才发现他是真生气了。
“数学实验班的好学生。”明明她已经握住了杂志的另一端,可他却没打算放手,反而往自己那边拉了拉,眯起眼睛打趣她:“既然你不用这书,为什么还特意去邮局跑一趟?……你想见我啊?”
又甜,又酥,又麻。
那种眼神她从没给过他,他也想要。
活见了鬼了。
然而陆辽的确是认真地在看。因为那张宣传单的正中央,是一男一女,两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
猴子的平板里正在放刘如兰在高二年级大会上的澄清讲话呢。他看得正带劲儿,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哥他忙着呢,能不能来还是一回事儿,你催什么催?让你在这等着,没把你轰出去,还给你口水喝,够不错的了。”
苗婧这次没能跟苏清圆坐同桌,跨越大半个班来找她:“圆子,我觉得你应该找刘老师谈一谈,老作弊作弊的,也太难听了。”
周一一早,一中前院的成绩榜被高二的学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辽流汗从来不擦。他习惯戴护额,挡住汗别流进眼睛里就行,没护额时就随便用胳膊抹一把。面对热情的孙大爷,他拧紧了眉头:“用什么毛巾,像个娘们。”
苏清圆远远就看见了中国邮政的车子,一辆宽敞的货车,后门大开,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快递盒子来。
苏清圆忍俊:“不是有两个实验班嘛,一个数学实验班,一个英语实验班,是不是一个班,还不一定呢。”
苏清圆怔了怔,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王铮有车子。
他无言,把手收了回来:“差不多了,回家。”
他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迈开步子往外走。
一声巨响,酒柜玻璃应声而碎,一柜子酒全掉了下来,无一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