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濛等了半天也没等出来个女服务员,还好她自己的裤子本身就是一条同,只宽松笼。还用我说5吗,没穿上,只看大小,好在这个酒店男女服务员服装一样,”他笑了下。
那位少爷,眼镜小平头已经又换了一套平常备在休息室的工作服。
“4像一个蹲着的人,喜欢蹲着的人,大多数是自卑的,所以我们更应该给予他们平等的尊重。叶濛裤子太?看起来倒还。等她收拾完出来,淡淡然:“舍得。淡定自若,”
,“注意到了,还是个老头。朦朦胧胧间瞧见一个高,”
叶濛彻底被憋醒,神智没回,瞬时踢蹬着双腿挣扎起来。
十分钟后是乐队表演,李靳屿收好吉他挎在肩上,站在舞池边上跟乐队主唱不知在聊什么,大多是主唱在说,他静静在听,时不时笑下。两人聊着,主唱的目光突然朝叶濛这边看来,李靳屿也顺着他的视线瞧过来,很快就别开,跟他笑着轻摇了下头。主唱露出略微诧异的表情。
叶濛没往别处看,双眼特别干净纯粹地就对着程开然。
这个游戏第一季叶濛年前就全部通关了。
叶濛:“你有没有别的办法?”
=
“是的,宁绥人。”
“再看收费了。”
小姑盖上锅盖闷着,谑她:“之前不是还跟我们说,老板天天请你吃山珍海味,怎么,螃蟹被开除海鲜籍了?别说我做的味道不一样,从小你这嘴就是骗人的鬼,嘴里没句实话,信你我就中邪。”
朋友圈2:今天这位哥北上了吗?
心下有些异样。
李靳屿倒没什么异样,随手将沙发上那几件衣服收起来给丢到里间的屋子里。
“那间是你的房间么?”叶濛问。
李靳屿扫了眼,嗯了声,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要参观么?也没什么好看的,就一张床和几个柜子。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我看到电子琴了,”叶濛望了眼,说,“你会的乐器还挺多?”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递给她,合上冰箱门说,“小时候什么都学一点,什么都学不精,你不说我唱歌难听吗,反正也没弹多好。”
话音刚落,又把水抽回,问了句:“能喝吗?”
叶濛莫名脸热,没答,一把夺过,以行动证明。
李靳屿勾了下嘴角。
两人坐了会儿,程开然很快就到了,风尘仆仆进门,扬手一推将两个小弟留在门口值守,程开然看了他俩一眼,直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李靳屿跟叶濛并排坐着,这画面该死的养眼,让程开然有些不适,但还是开门见山问:“你们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叶濛说:“镇上就这么大,他猜的。”
程开然看了眼李靳屿,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对叶濛说道,“你是不是认出了那个翠镶金扳指?”
叶濛点点头,“你也认得?”
“你去北京那几年,你妈妈为了给你赎罪,时常接济我,偶尔会带我回家给我做点饭,后来有个带扳指的男人找过她几次。就是你妈死之前,国庆那周,你碰到的那个扳指男人。我一直在查那个男人的下落,但至今毫无收获,后来有人给了我消息,找到扳指主人了,但是这个扳指在几年前被转手给了今天这个胖子。”
“这个胖子做什么的?”
“他就是做古董生意的。于是,我想办法联系上他,看看能不能从他手中找到一些线索,”说到这,程开然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你妈妈。”
叶濛笑了下,“我没多想。”
说到这,李靳屿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弯腰捞过,“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拉上隔门,转身进到小院。
叶濛始终盯着他的背影,话却对程开然说,“那北京人走了没?”
“走了,我按照你们教我的,我跟他说了,”程开然点了支烟,“我说下周我妈生日,如果我看不到那个古董戒就不要了。我本来也没打算真买,就是想看看他手里都有些什么渠道的古董货,看能不能找到当年那个男人。他没说什么,倒也没再怀疑我。”
凭着程开然的智商能混到现在,叶濛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李靳屿收了线回来,她对程开然说:“开开,谢谢你。“
程开然哼了声,不理她。
气氛一瞬尴尬,他看着面前这对演技精湛又莫名契合的狗男女,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算了,我走了,你走不走?”
叶濛看了李靳屿一眼,想说我能再待一会儿么。
李靳屿直接逐客令了,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对程开然说:“把你的妞带走。”
_
李靳屿开了音乐,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会儿,窗帘比刚才叶濛他们在的时候关得更紧了一点,其实他一直都不太习惯太亮的环境。
低摇滚音乐在房间内砰砰砰作响,他其实很喜欢这种低靡的重金属,节奏感强,宣泄度高。但怕扰民,声音开得低,所以听上去有些沉闷、压抑。却实实在在地充斥着房间各个角落,他心里的空虚好像终于被填满了一点。
他坐在房间的电子琴后面,脖子上挂着耳机,仰头后脑勺顶着墙,曲着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手搭着,姿态更懒了些。
刚刚医院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想好了没。
他几乎都不用想,他直接说肯定要治,医生答复,要治的话,你奶奶就要转病房,得提前交钱转科室。他奶奶吵着要见他,死活不肯转病房。
他苦笑,他只能消沉这么一小会儿,等会还得去医院哄老太太。哄完老太太还得去挣医药费,当初他最不用为钱发愁,可后来他怎么把自己的人生作成这样的?
早知道,当年就硬着头皮也把大学读完,至少拿到a大的文凭再说。听说985的文凭在镇上不用考也不用面试,直接能进事业编。
但那时,他看见李凌白就会发抖,压根没办法跟她在一起生活,连北京都呆不下去。
他的人生,好像也就这样了,能起什么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