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歇息好,这是他应得的。她不可能真让他放弃皇位,他们又放心下来。
魏君顾肯定要登基的,
清词身体虽还未大,魏君顾便叫人。
“她来做什么,”清词问,要是不愿,你也不用求我了。”
但随后,他们知道两房关系并不和睦,甚至霍周氏连端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也不至于一出门。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
她被他半揽在怀里,他一手环着她的腰,
魏君顾没立。一手在她肩膀轻揉,而是走近她,在她额上亲了亲才道:但要换成药膳,“太医说可以。”
清词住的地方还是她原来的院子,只是多了些魏君顾的人守着,说是为了保护她。
“可他对我更重要。”
她终于明白,她对他的感情,不是一开始的同情可怜,也不是亲情友情,而是爱。
她没有办法忘记他,她更没办法在他消失后还与另一重人格在一起,哪怕这才是真正的魏君顾。
她上一世的家庭并不幸福,穿越到此,享受了十二年的父母疼爱,她如何能不动容?
不过,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沙雕的本质。
清词看着为自己痛苦的爹娘,心中只剩愧疚。
皇帝看着立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这么高了,长身玉立,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间气势如虹,像极了当年的顾家二郎,魏君顾的二舅顾成衍。
长乐知道他们的矛盾还没好,还劝说:“你当初说我四哥骗了你,就是说的这件事吗?”
“夫人不必多礼。”对着清词家人,魏君顾稍稍收敛了气势,眉宇间的深沉褪去不少。
只不过,谁能想到陛下居然能如此狠心,拿国运做赌也势必要灭了顾家。
她伤心,他只会跟着心痛,尤其是,她还是为了那个傻子。
三皇子要被问斩的消息不出片刻就传遍京城,不少人都惊讶于陛下手段之狠辣。
“我知道了,你且开方子。”
太医还没来,他给清词探脉,她现在的情况委实糟糕,箭伤加上毒,对一个没有武力的女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伤害。
他一直和几个同僚在一起闲聊,直到事发,他都和众人躲在一处,从没落单过,哪里来的下落未明。
小傻子见清词睫毛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趋势,立马凑近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小傻子才不相信那人说的话,他肯定是想跟他抢阿词。
她只觉自己整只左臂都失去了力气,甚至连马鞍都抓不稳。痛到极致,她只能死死咬住唇,一张煞白的美丽脸庞上全是冷汗。
二皇子自身才能有限,又贪花好色喜欢享乐,好在他听得进别人的话,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愿意采纳,便在外面装了个礼贤下士的名声。
反正周围没有别人,她也不用维持表面的礼节去打招呼,没得恶心自己。
她每多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好像要坠入到深渊中去。
有时清词见着有趣,还会跟卖灯的摊主说几句话。
宋铮一看到长乐就明白齐昀为什么会约他出来,他朝齐昀看了眼,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见色忘义。
“我让你表姐夫把宋铮叫了出来,到时他要是想走,你帮我拦住他。”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一开始知道真相,她确实愤怒到难以自控,可一天一夜过去,她也该冷静了。
魏君顾被问住了,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他让自己走进了一条进退维谷的路,进不得,退不得,只能在原地徘徊,希望找到一条新的生路。
这样想着,他又朝她靠了靠,然后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一点点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亲。
“阿词,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要哭不哭地看着清词,眼睛里已经开始蓄积泪水,好像只要她点点头说不喜欢他,他就立马能哭得波涛汹涌。
“那我轻点。”清词放软手中的力道,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事来。
清词房间里,她正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如果他一直隐瞒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不会发现,可是,他偏偏要来招惹她。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想碰又不敢碰她。
“是啊,这是一块好玉,只是我不喜欢。”清词把玉塞回盒子里封好。
就在刚刚,她瞥到,他的手,和魏君顾的手,是那么像。
他要他亲自下诏己罪书,告诉世人,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