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一直谈到程家父母回来。这话是不是你说的?富养女。我明天过去?穷养儿,”
“你想要什?替我向你爸妈。”
有人给台!”
冯雅犹豫了,瞥了眼客厅里谈话的父子俩,脸色黑了黑,应了:“好。
“谁。现在倒甩锅了。”
“我说滚,程宁自然顺势下了。她没那么大骨气,而且,也不,程安厨艺确实好,还不轻易下厨。心里舒服了,她闹腾一阵,坐下来,不情不愿地道了歉:“三哥,对不起啊。我就一时嘴快。”
“学校能学的东西有限,社会才是个大学堂。”
也该怀了。
“没事。我不怕。”
“哦。”
程鸢被她闹得来脾气了:“就你啰嗦这些话的功夫,早把地扫好了。”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得不说,霍昭誉的想象能力和危机意识都有点夸张。
当然,想推出去也不行了。
她的话越发冷厉,犹如利剑,凌迟着他的心。
程鸢也觉得自己是个骗子。但她必须骗他,甚至利用他:“我想看到你们兄友弟恭的画面,虽然很难,但我知道,我想要的,你总会给我的。对不对?”
而徐朝阳受了伤,新闻上有他受伤的照片,她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要来给他出头的。
他这话很急,还执着玫瑰花,上前一步:“当初离开,是我先对不起你。”
程鸢听得脸色一变,内心大惊:事实上,灾星应该是她。
两人勉强重归于好,又谈起蜜月旅行的事。
霍昭誉也受伤了,不过,伤在小腹。那男人有所顾忌,性子又阴损,打人避着脸,专挑看不见的位置出手。而他就不同了,看那张脸不顺眼,只想毁了了事。
收到消息的霍振年下楼来看,气得破口大骂:“逆子!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混帐事!那是你大哥,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那保养护肤什么的似乎真该搞起来。
霍昭誉停在二楼台阶,转过身,俯视而下,眼神带着嫌恶:“世间事难两全,既然不管徐家,那就不管到底。这么搞的家宅不宁,你还自豪了?”
他笑了下,又想起她曾要去,便问:“妈呢?还去不去了?”
她自觉不算个意志坚定的人,很怕把握不住自己。
冯雅吃着饭,漫不经心的模样:“你说说,别人车祸,非死即残,他车祸倒好,皮外伤。我估计真是他的苦肉计,你看,不就把你爸骗过去了?程鸢,你觉得呢?”
程鸢扫了眼,心里莫名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为了花,还是为了人。她回忆着书里的剧情,隐约记起霍家父母是没有离婚的。不过,冯雅在霍昭誉抱着她溺死在游泳池的前几天移民法国。他们的婚姻以另一种方式破碎。
程鸢拿他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一天之计在于晨,你每天早上来这么一场,让我怎么展开一天的工作?”
“没什么。”
真的不喜欢了吗?
程鸢避重就轻:“大概曾经相识一场吧,过去好久了,记不清了。”
顾湛看着把他当陌生人的妻子:“不考虑别人?”
她还真不能有一时半刻的疏忽,这男人抓她话里弊病太准了。
“嗯。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来时空空,去时空空。”
“好。”
程鸢自然是没有的,先不说过了那么多年照片不好找,谁闲着无聊保存她那些污污的照片?她摇头,笑着解释:“没有,就室友传播她那些事时,听了几耳朵,诈一诈她。”
程鸢含笑应了:“妈,您放心,我都听您的。”
霍振年也是这个想法,死者为大,总要让她走的好看些。他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又开了口:“小雅,朝阳虽说早成年了,可毕竟是个孩子,葬礼这种事,没个长辈在身边怎么成?”
可他似乎多虑了。
霍昭誉摇摇头,端起碗,拿了双筷子,走到厨房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看她一眼:“你也不许吃。”
程鸢:“……”
霍昭誉冷笑:“你们说辞倒是意外的相同,真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
“差在何处?”
霍昭誉轻轻为她拍着后背,等她顺过气来,脸上又蒙着一层霜。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隔着一张长桌跟她对视,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像是在进行一场商业谈判。
可冯暖暖来了兴趣,推着她的手臂,蛊惑着:“别沉默啊,来,说说嘛,我这几天都没敢打扰你们,就怕影响了你们的□□生活。你看我这么体贴,也稍稍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呗。那小子对你热情不?新婚夜几次啊?活儿怎么样?”
“旅游杂志。来,咱们聊聊去哪里蜜月。”
“少夫人?”
“好。”
她是有多蠢,才会担心他身体啊。
“不用,不用!”
程宁接了话,走过来,递了一块湿毛巾:“给他擦擦吧。”
三分钟后,捞入碗中,端出去。
程鸢不置可否,迈步往客厅走。
冯雅还在玩麻将,但手气不好,输了好几局。她本身要强,充分发挥麻将精神,永不言败,推倒从来,一时竟有些入迷的样子。
程鸢看的有趣,见天黑了,也不提醒她。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冯雅拿起来,看了眼来电,又挂断了,继续玩麻将。可没玩一会,电话又响了。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