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翻进去了,这些渗血的布条又,连伤口都微微裂开了,”
“怎么伤成这样了…,动作太大了,衣摆还塞了一截在裤,纽扣也扣错了两个,娘可不能忘了……那我回小房玩儿,一会儿要洗身子了娘,猛地抬首,正对上男人半睁的黑眸,“醒了?如何,伤口还疼吗?才弄得这般凌乱不堪……瞧瞧,真是想省点儿用都不行……
,意识到是谁在说话后。”
男人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里头夹杂的淡淡苦涩,
端着茶重新回到。亦迅速隐没得不见影踪,阮墨将茶杯抵在他的唇上,让他几口饮下去,同样让他饮尽,又回身倒了一,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不必担心,只是一种会令你暂时无法使力的药,对你的伤没有害处,待我让你服下解药,便能恢复如常了。”
更可怕的是,他一双幽暗的黑眸,此刻正沉沉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盯着猎物。
见他似有几分动摇,山宝连忙再接再厉:“你看,我们要玩‘捉水鬼’,正好缺一人才够对半分,你要是和我们一起的话,就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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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也撞见过几回,待他骂完后,私下里委婉地劝他少骂些,不厌其烦。
天,这声音简直不能听了……
“是。”
叫、叫她做什么……
他只觉仿佛吊在心头的大石猛地落下,而后立即发现自己竟将心思放她身上那么久,微微懊恼,脸也不由得沉了沉。
“回王爷,已有三日。”
烫什么?!
“所以你宁愿忍着也不作声?”他不敢苟同地瞪大眼,停住扬衣裳的手,“那些对付你的人,难道你一点儿不想报复回去?”
目光缓缓落在仍怔怔出神的姑娘身上,单逸尘心想她是被吓着了,指不定心里还如何委屈,却不打算出言安慰,脸色冷淡,声音沉沉道:“见本王也不行礼,兰芝说得不错,着实是没规矩。”
她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压下那股乱窜的怒火:“奴婢以后不再犯了。”
这也便罢了……
然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骤然一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攥紧他衣襟的手猛地推开了他,一下扑倒在床边,狠狠吐了一口血。
“放!”
因为她是唯一待过他身边的女人?因为习惯了她的琴音常伴左右,故而也习惯了她的存在?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这屋自然不比他住的地儿大,几步便到了床榻前,单逸尘一腿跪上床沿,俯低身子,将怀里的姑娘缓缓放下去,顺手扶了扶她躺的位置,才抽出手臂要退开来。
可落在他的眼里,却成了无言的抵抗,心头一阵烦闷,手已然伸过去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你……”不料却被那骤然落下的泪惊住了,“……哭什么?”
阮墨睡了那么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被诱人的香味吸引着往那儿瞄了眼。看到他旁边还有一份碗筷,心想定是请了贵客来,不敢多留,猫着身子便朝着门口溜去,准备赶紧回自己屋去用午饭。
“将军……我起不来……”
……哪儿来的女人?
“额,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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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在膳房边哼着调子边烧菜,傻乎乎地呛得咳嗽。
陆见握紧拳头,勉强镇定下来,回答道:“还不知……三狗子只听到要来,就奔回山寨报信了……寨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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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哭了?
嗯?为啥?
阮墨正拿着汤勺给自己舀汤,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差点没把汤洒了。
“绾绾呢?怎么几日不见她了?”
“阮姑娘?”
不知是疼得麻木了,还是草药起作用了,阮墨轻动了动脚,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剧烈的痛楚了,长舒了口气,朝撑地站起来的男人扬唇笑了笑:“谢谢。”
然而她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了。
“嗯,把链子丢下去。”
她便又倒了一杯,用相同的姿势喂给他喝,待他喝完了茶,才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这男人……好生幼稚!
某个脸皮堪比树皮的男人却不自知,还挑着眉问她:“笑什么?”
笑你幼稚呀。
不过阮墨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眼珠子一转,扬着唇角玩笑道:“你猜?”
“……不猜。”
“不猜便不猜。”她努努嘴,无所谓地端着托盘站起身,见他的目光依旧不离半分,微微一笑,足尖轻旋,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