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我劝你还是闭嘴,考虑到你生。
池悦,又要假装六年前跟我没交集?直奔洗手间,
高明心里。药瓶上紧急避孕药几个猩红大字。
林芊芊眼圈一红!
手心酥麻,有温热传来,池悦蜷了蜷手指,正准备收回自己的手,却蓦地一痛。
“嗯,因为你现在连抓我的力气都没有。”
如同从天而降,神色狠狠地扭曲了一下。
“池悦,六年后,六年前,你再离开试试看?嗯?而是在这样的一块婚纱的碎布上…,”
可是它却不在新婚的床单上,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像是从天而降的尊贵神祇。
池悦不信!
池染染说的话,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一定是在撒谎!
“结婚第二天就离婚,这滋味如何?”池染染轻笑,“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池悦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崩塌不崩塌,不是你池染染说了算的。即便这证书是真的,可是我本人都没到场签字,这离婚也不算数!”
“呵……看你这样子,我就想起四个字——强弩之末!”池染染讥笑得更加阴毒,“难道你还争得过许家?以后,离许墨弦远一点,从今以后,他,是我的男人了!”
丢下这句话,池染染转身上车,跑车呼啸,耀武扬威地驶出大宅。
池悦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池澄会说举办了两场婚礼。
可是,这怎么可能?
十多年相濡以沫,烙进灵魂的感情,她不相信许墨弦会如此轻易地背着自己办了这个离婚证!
绝对不信!
大步地奔进车库,开出自己的白色路虎,池悦飞快地往许家赶去。
红绿灯路口,她停下车,失了神……
以前所有事都历历在目,从未忘记——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上学的时候,每一年放假,许墨弦都会带着她出去旅游,他们去爬山,去潜海,去听风逐浪。
后来工作了,她每次下晚班,都会看到他等在池氏的大楼前,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无论他再忙,再累,她的电话他都一定会接,她的短信他也一定会回。
这样的许墨弦,说好了会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墨弦,怎么可能说离婚就离婚?
怎么可能为了那可笑的许池两家的所谓面子,就和池染染在神坛前宣誓?
绝对不可能!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无论怎么想,池悦都想不通,想不明白!
很快便到许家门外,她把车停好就往里面走,可这一次,却被保镖拦住,“对不起,副总统先生有吩咐,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入宅邸。”
许墨弦的父亲许铮是副总统之一。
池悦愣了一下,“我是池悦,你们不认识我了?”
她以前经常和许墨弦一起出入的,这些人应该都认识自己的!
“池小姐尤其不能进去!”保镖们铁面无私,“上面特意叮嘱过。”
池悦彻底错愕了。
不过才四天时间而已,难道她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吗?
以前自己来这里从来都是畅通无阻,现在,却已经成了局外人。
池悦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门口层层武装,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强行闯入,“那可以打个电话给里面,让我问问吗?”
“这……恐怕……”很显然,她的要求让保镖们为难极了。
“许伯父是这样吩咐的没错,可是墨弦呢?墨弦没有说过吧?如果你们强行拦我,万一他怪罪你们……”池悦打断他们的话,咄咄逼人地开口。
万不得已,她只能拿出自己的气势,和许墨弦的名头来压住他们。
保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在心中权衡利弊。
池悦却等不及了,她拂开拦住自己的人,“有本事就拿枪杀了我,不然就让我进去!”
……………………………
许宅。
奢华精致的餐厅内,一家人正在安静地用餐。
池悦闯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皆是一愣。
许墨弦蹭地从餐桌边上站起来,斯文俊秀的脸上满是激动,“悦悦,你回来了?”
池悦见他如此,心口狠狠地一暖,眼圈瞬间就湿润了,她哽咽地大步朝许墨弦奔过去,“墨弦——”
“谁准你们放她进来的?”许铮怒喝一声,他已经年过半百,却依旧威压逼人。
保镖们冲上来,已经将池悦的手扣住。
许墨弦拧眉,“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我说过,不许你再和这样的女人来往!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人!怎配做我们许家的媳妇?”许铮气得不轻。
“您为什么要一直这样说?无端传言,您也信?”许墨弦毫不犹豫地反驳自己的父亲,然后大步走向池悦,将她从保镖手中抢了过去护在怀里,“悦悦,你听我说。那离婚证不是——”
“你们都出去!”许铮怒火冲天地打断许墨弦的话,冲所有的保镖和佣人们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