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悦拧眉,什么。
刚才,“容修。
他们在婚礼的前一天上午就已经去合法领证了!
幸好?不说?我都已经进医院了,你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几句话,医生护士乱成一团。
昨晚那些事还历历在目,池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咬紧牙关,强按下心头的不爽,池悦和,
所有的人都,消防车的报警声也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偏头痛这点小毛病,我从来都不需要药物治疗。
扯过她的。”他狂傲地冷哼,他张嘴,舌尖卷过她的手心,
“不。含住那颗,不要,阁下,不要……”林芊芊吓傻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要,阁下,求求你……”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家阁下,每天这样对我?”池悦坚持攻心为上,“你难道就不痛苦吗?”
但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出声!
那是她的血……是她纯洁的证明……
这人,她认识。
池悦倏地抬手,用掌心捂住他的唇,“无论阁下说什么,我的答案永远都是不!请你不要再浪费唇舌,一切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容修面色一沉!
有资格说这四个字的人应该是他!等他腻了,他自然会喊停!
而不是现在,还没开始,她就要求结束!
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下一秒,她的手被扯开,反剪在身后。
剧烈的扭痛传来,池悦闷哼一声,“你要做什么?”
容修怒眸如刀,寸寸凌迟在她脸上,“我记得我刚才说过,我不会用这个洗发水。但是你要用!”
“你说这个做什——啊——唔——”
她话还没说完,他指尖倏地一勾,直接扯掉了她那纤薄的底裤,掌心打开,一撑!
冰凉的洗发液被摁了下去,池悦星眸怒撑,他居然,居然把洗发水当成了那种润滑玩意儿来用!
这个变态!疯子!
“我说过了,是你用!”他沉身,狠狠地撞入,“忘记这个味道。然后,做我的女人!”
……………………………
池悦忘记自己最后是怎么昏厥过去的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已经黑夜沉沉。
浴室的门开着,连空气里都是腥甜粘腻的味道。
顾不得全身的酸疼,她赶紧起身,大步奔过去,一把将窗户全部推开——
冷风灌入,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窗边,看着寒霜满天的夜……
那无边无际的黑,黑到让她看不到尽头,黑到让她绝望……
风,刺寒地钻入骨缝。
可是,她却一动,未动。
直到风把一室的暧昧气味吹散,她才旋身,沉沉地坐回床边。
容修不在,她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唯有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背影上,伴着寒风,凉了她的心。
不过才短短十天都不到的时间,她的世界就已经天翻地覆,不复从前。
亲情,连以往的表面和平都已经无法维持。
引以为傲的爱情,也丢了。
她成了许家闭口不提的隐秘耻辱。
这五天的时间里,她打过无数电话给许墨弦,换来的也只有一句——
相逢是陌路。
陌路……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从青涩到成熟的刻骨爱恋,只换这冰冷无情的陌路二字……
心口被绞得血肉模糊,她却连大声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知道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真是假……
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池悦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所有的过往……
卧室的门被有礼敲响,高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池小姐,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池悦毫不客气地回话,门外的人立刻噤声。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慢条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拉开门,“有事?”
高明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池小姐,圣诞快乐。阁下让我来接您一起共度圣诞。”
池悦错愕,“圣诞都过去五天了!”
她记得自己看新闻的时候无意中还瞄到过,容修的圣诞节好像是和国外某对元首夫妻一起过的。
“对阁下来说,每天都可以是圣诞节。也可以是任何的节日。”高明说得再平静不过,仿佛容修这个要求就和吃饭穿衣一样平常,“只要他愿意。”
池悦无语,“不去。”
她没心情,更不想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