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叶氏转而看了一眼卢小莲身后的绿兰和锦绣,”
她在信中诉说,干脆便让你们俩过了明路,“你和锦绣也跟在文!笑道。可她又害怕他不懂自己,踟蹰良久,“之前我病了一段日子,这些都是闻姐姐送来的。”
卢小莲勉强笑了笑,道:“这还没到吃螃蟹的时候吧?现在文哥儿身体又好了,”卢小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落笔寥寥,她的眼泪掉落在那粉笺上,
是濮阳钧。一滴一滴好像。
卢小莲拿了一个九连环来在手上摆弄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放下九连环。倒是很感慨,又拿起了旁边的一个锦盒,她倒也没多想便打开,然后看到了一盒有十二色的颜料,里面还有一张洒金笺。
刘氏支吾了一会儿,没有吭声。
卢小莲有些仓促地把自己的画纸接了过来,仍然不太敢抬头,只低声道:“奴家……奴家金卢氏……”
卢小莲逃无可逃,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几乎是要崩溃,又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敢让别人听到。她哀声求饶:“濮阳大爷,求你看在,看在两家关系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卢小莲有些拘谨地点了头。
过了几日,等了许久的朝廷边关新政终于出了,金崇文和濮阳钧一行人也开始着手要去边关做买卖,故而也没多少时间放在家里面。
卢小莲的手抖了一下,勉强笑道:“大约是表哥送回来的吧……我也喝了些酒,回来时候昏天胡地的……”
卢小莲醉眼朦胧,进去房中只看到床上仿佛有个人正睡着,她认定了那人就是金崇文,于是憋着一口气就走了过去,要把他从自己房里给拽出去。
绿兰在旁边也笑道:“我们奶奶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越是鲜艳的,越是压得住呢!”
卢小莲道:“倒是找了,一个道士给了一本房中术……这段时间倒是天天折腾……只是,只是也没能折腾出个结果来……”
金崇文慎重其事地点了头。
等手指甲好了再粗长嘤嘤嘤……
闻氏想了想,点了头。
绿兰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那后来……?”
说到了自己拿手的东西,卢小莲脸上的神情都鲜亮了起来,她笑道:“便是缂丝了,之前太太给我一个扇面,让我仿着缂一面,于是我这会儿先画一下花样子,等天气暖和了,便来试试看。”
濮阳钧笑了一声,朗朗道:“弟妹越发水灵了,正好你嫂子也来了,你们妯娌能好好聊一聊呢!”
卢小莲叹道:“是……一定会有法子的……”
☆、自尊
她想了想自己笨拙的手艺,有些不敢答应下来了,道:“这样手艺,儿媳就算是仿,也比不上的。”
绿兰应了一声,也没多问,
被唤作崔公子的少年郎抬起眼皮看了看园子里的红梅,目光忽地落在了远处的梅花亭中,眉头有些不开心地蹙了起来,道:“不是说今日没有他人来打扰么?”
绿兰嘲笑道:“多亏了是太太和奶奶心善,否则你就算死了,大爷看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叶氏冷漠地看了一眼锦绣,道:“你和锦绒都是家生子,伺候了主子一场,也算是有几分体面和情分,便叫个人去把昌明坊的白婆子请来,给锦绒看一看吧!能不能活,就看锦绒自己的了。”
锦绣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劝道:“若是出了事情,恐怕谁都保不住你的!现在我们还能想着将来大爷病好了,我们挣个姨奶奶,若你……若你这个时候硬是和大爷用那旁门左道的方式上了床,太太怎么会饶你?”
绿兰接着又道:“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濮阳公子对大爷还是照顾颇多的,濮阳公子比大爷年长几岁,早早儿已经成了亲,娶了闻尚书的女儿。”
“可……”卢小莲抬了头,“太太……儿媳的母亲之前也教导过……这事情……并非是儿媳一人就能……就能……”
里间金崇文已经穿上了衣服,卢小莲也收拾妥当,只是头发有些凌乱。绿兰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乱糟糟的床榻上,眼尖地看到了一方红梅点点的绢帕,顿时目光就变了。
卢小莲扭着帕子,好半晌才低声道:“刚才……刚才时候绿芳和我说了些事情……我也不知要怎么对相公说……”
金崇文看了卢小莲一眼,只见她的脸忽地通红了。
这样说着,他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阔步走向了那张奢华的大床。
绿芳笑了一声,道:“她哪里敢去见太太了?奶奶若是怜惜她们,便也不要带着她还有锦绣锦绒他们去正院,若是太太见了她们,少不得要发火。”
等到卢小莲进去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出来,金崇文已经把南院中伺候的几个大丫鬟和小厮给叫到了厅中来。
她竭力去想在出嫁之前阿娘塞给她看的那本小册子上的画像,悄悄地用手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濮阳钧大为光火,立时就把她甩开到旁边去,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卢小莲被掼在地上,好半晌才在闻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濮阳钧一摸自己脸上的血,顿时整个人都凶神恶煞起来,他道:“你不过是个山野村妇,还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敢对我动手?”
他这么一叫嚷,就惊动了外面的下人们。
可卢小莲这时候却并不害怕了,她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外面下人敲了门,闻氏按了一把卢小莲,向外面道:“没事,你们先退下吧!”
濮阳钧看向了闻氏,道:“你可想清楚了,这女人在污蔑的可是我!”
闻氏不以为意,只道:“这事情原也是大爷你做得不对,小莲何其无辜呢?若说污蔑……这事情真算不得什么污蔑了,大爷只应该庆幸,此时此刻文哥儿不在,若是他在,说不得也要给大爷来一脚的。”
听着这话,濮阳钧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可并不知为什么,他却生生把一腔怒火给憋了回去,烦闷地抓了一方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口中道:“我这得怎么出去见人?”
闻氏道:“就说是猫抓的——你等会儿抱着我的阿黄出去。”
濮阳钧没好气地起了身去找闻氏的猫,又狠狠瞪了一眼卢小莲,然后便抱着猫走了。
卢小莲侧耳去听外面濮阳钧怎么说自己被猫抓到,又转而去看闻氏,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闻氏叹了一声,道:“你倒是胆子打,若刚才他动了手,把你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卢小莲木木地坐下了,道:“我只恨,只恨我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
闻氏道:“罢了,也不要多想了,一会儿我去让人给姨妈带个话,你就留在这里,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回去金家。”
“不了,我留在这里,反而给姐姐添乱。”卢小莲这个时候倒是脑袋清醒了,“姐姐毕竟现在是双身子,还是顾着自己为先。”
闻氏道:“这有什么?就算我现在怀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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