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还是之前那家酒店。
房间开在九楼,没有电梯,不愿打破这一室温馨。
冉静没有说话,她觉得此时此刻墨,
“那你接。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她抖着手去拉楼梯间的门,使了半天劲门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顶着烈日走到小区楼下,这是一栋老旧居民楼,八层高,蹭了蹭下。吃喝嫖赌一条龙?林亦清没有坐电梯?”这种事不知道另说,知道了丁晓琳就不会不管,到底还,气归气。
“唔!”
冉静冲她摇了摇头,安耐住内心的,示意一切都好,来到拐角的巷尾,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张口和电话那端的人应声。“你、你好。”
这个澡洗的很慢,冉静在拖时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那么快和丈夫呆在一起。
这话张全听了没什么反应,心情平和的从饭盒里拨了一半米饭到自己碗里,余下的再放到丁晓琳面前。“不要浪费粮食。”
“清理谁?”冉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丁晓琳话里的意思,脱口而出问道。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街上人很多,比平时工作日要热闹不少,外头还有人用喇叭在喊些什么,隔得远,冉静听得不真切。
唉!妈妈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字面意义上哑口无言的意思,最后在男人不耐烦的注视下,冉静硬着头皮问了一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蠢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没等她浮出水面,实际上就差了一秒钟,绝对不会再多一秒,冉静心里十分清楚,她本来就准备要起来的。
“在我面前做的事,我没有点头,那就是错事,”严钦平坐在床边,手抚摸过女人那边略带红肿的脸,“做错事,就要挨罚,嗯?”明白吗,这就是我的规矩,在我这你得守。
冉静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身上能有什么是对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答案一目了然。
冉静没接话,她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晚都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假如能忽略掉她不停颤抖的手的话,这个自我安慰应该能算得上满分。
情事上她们已经很合拍了,是以唐政这两个一出来冉静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不会是误会吧?她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
关门声响起的下一秒,房间内大床上侧躺真的男人睁开了眼,望着那扇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绿灯亮,车子重新起步上路,车窗外闪过一排排长在绿化带上的树木,江书彦淡淡地说:“没有。”
耳朵没有红,脸也没有红,冉静判断他讲的或许是真话,害羞的人没法儿撒谎。
那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就是有点遗憾,她值得一个好结局,但她没有。”就是有一点遗憾而已。
所以,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
冉静警惕地盯着他的侧脸,越看越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们才见过两次面,认识不到一个小时,这样的交情几乎可以约等于陌生人。”
是啊,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江书彦也在想。
林亦清出事的时候江书彦和他弟弟都还小,回忆起她时他身边几乎没有可以交流的人。这席话攒到现在江书彦也只和冉静说过,又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
他不想八年前的事又一次在眼前上演。
“他现在是市发改委的主任,不出意外两年之内会升上副市长。和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知道这些事以后,呆在他身边能好受一点。”
如果冉静足够理智的话就会知道,江书彦真的是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考虑。严钦平位高权重想拿捏她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这时候和他对着干根本讨不到半点好。
就像今天的蛋糕事件一样,给你过生日你就过,让你吃你就吃,顺着他,他高兴了你也能好过。非要不识相和他反着来,冉静脸上的巴掌印就是后果。
可惜的是她现在并不清醒,也没有足够的理智。江书彦这番苦口婆心听在她耳朵里直接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是在提醒她还是可怜她?无论是哪一种冉静都不接受。
车停在路边,小区入口就在前面,江书彦没有再往前开。
车停稳的下一秒,安全带卡扣解开,女人的右手落在他左脸,轻柔抚摸着,鼻间传来的幽香萦绕在他身旁。
江书彦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相比之下耳畔女人的声音显得冷静得多,“同情还是怜悯?”
她不相信他是真心为她好的,察觉到这一点,江书彦有些难过。
他没有再开口为自己辩解,只定定看着她,一切想说而不能说的话都在那双漆黑的眼里。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可怜我。”假好心。
他不过就是严钦平养的一条狗而已,从前得过他妻子的好如今又被他本人庇佑,怎么会懂她心里有多苦!
若真是为她好为什么不去劝那个男人?明明他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就会和她说要乖要听话。
全都是放屁!
既然做不到真正为她好那就闭嘴,这样起来起码还不那么虚伪。
“只要呆在他身边我就不可能好受,懂了么?弟弟。”
最后那句,嘴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垂说的。和来时不同的是,冉静已经没有心思去看那对红到滴血的耳朵了。
车门开启又关闭,生出一阵风。
良久过后,街角那辆黑色宝马才缓缓起步,消失在遍布尘埃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