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听了无话可说老婆逼他表态他说“我不能现在就表态那个陈老师咱们连见都没见过长的啥样都不知道我不能把孩子随随便便交给他。如果人家不放弃就不能同。先看看葛局长家是。其中权贵者有之显贵者有之学者也有之；第二件事是如果陈老师各方面我们都满意下一步咱们还得把葛局长那边的善后事情处理好。别人管你又不同意。”“你不放心又不管孩子。从东汉到明清和佛有着不解之缘的帝。相传大清顺治皇帝也在五台山清凉寺削发为僧。一天下来陈彬累的筋疲力尽有时甚止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完了饭陈彬带走了两个玉米面饼说晚上不来吃饭了。
方丈睁开眼睛端详了陈彬一阵子似乎看出什么明堂便说“老衲看你眉目清秀是个读书之人。佛教就是要通过你们这些有识之士发扬光大佛教乃一门大学问自东汉传入中国以后千余年来其间经历代高僧大德的弘扬提倡许多帝王卿相、饱学鸿儒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终于使佛教深入社会各个阶层。古今名人遁入空门者或迷恋佛教者大有人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奎说“谁说。”
从此以后大家常来向陈彬请教。陈彬每天给综合学校的孩子上了数学课还要给。北宋大学者苏东波与佛门渊源深厚。才气横溢的一代宗师李叔同成了杭州虎跑寺的弘一法师。本方丈念你至诚本应收你为徒可。佛教理论深奥目的就是超度众生。据本僧所知三秦最大的寺院法门寺的方丈为护寺而自焚。寺内已空空如也。我愿举荐你他如健在事可妥矣。你若出家心切老衲劝你去五台。”陈彬马上磕头说“有方丈举荐徒弟三生有幸谢谢师父徒弟愿意去五台山。”
陈彬被分配到加工一车间学车工师傅是一个女的名叫齐秀亭约四十岁人善良车工的水平也很高。陈彬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车工操作水平。
大约走了十里路实在走不动了大家便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休息了。忽然远处有人再喊。回头望去东边不远处有一个小伙子往这边跑来。不一会儿小伙子便气喘气吁吁的过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姓王叫叫王卫彪是省地矿局十九大队八支队的我们队在这里找矿。从你们所带的行李看你们是宣传队。既然是宣传队来到山区为勘探工人服务也是应该的吧。你们能不能去我们勘探队演一场？”刘队长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他的要求。谈到演出条件时卫彪说“勘探队里没有舞台那个小院就可以了。白天工人干活演出只能是晚上。照明队里有发电机。”刘队长想晚上演还得在那里休息一晚这么多人又有十多个女的怕住宿不好解决。最后决定派五六个男的演几个小节目就可以了。接着就点了六个男的由陈彬带队。陈彬既独奏也兼伴奏一人代替了乐队。光派男的去王卫彪不同意。他说演节目没有女的不成节目至少也得去两三个女的至于住宿问题他想办法解决。最后刘队长又把文倩和赵明英加上了共八人。其他队员仍往下一个目的地继续前进。王卫彪带着八个人去了勘探队他边走边给大家介绍他的情况。
不久学校再次组织文艺宣传队两人都被招入又在一起了。
晚上文倩和高商量明天的事。文倩的意思让高回去可高想让文倩陪他去五台山。文倩说父亲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一直由母亲照顾她不忍再劳累母亲自己要侍候父亲。高一听生气了连晚饭也不吃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看到北京如此乱象他只是担心这个乱局如何收场。
革命后代举红旗主席思想放光芒
前几天我哥哥从北京回来了他说早知道你来他就提前回来可惜没看到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陈彬躲不过妈妈的主题。一直到很晚陈彬还是没有说服母亲他没办法只好答应明天去盖宝清家问问情况。
晚上文倩的父母在自己房间里谈论着陈彬两人对陈彬的言谈举止、长相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至于家庭出身虽不是贫下中农但中农也属团结对象。胡梅则认为家境贫寒了些。子华不以为然说道“贫寒不是缺点反而是优点家贫出孝子出才子。《红灯记》里不是有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穷孩子往往更刻苦更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学机会往往能成才你看他的小提琴水平真是不一般呀……”
陈彬讲到这里文倩插话了她说“你呀这叫自做多情初中的女孩子才多大呀你就给人家写信给照片要是我也不敢收呀。”陈彬说“我写信是关心她让她有机会再进学校不要耽误了前途也没有别的意思照片也只是作个纪念而已。”文倩问“她现在哪里？”陈彬说“不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文倩再问“你现在还想着她吗？”陈彬说“想也没有用不想了。”她问“为什么？”陈彬说“因为有了你。”陈彬说完文倩用拳头轻轻地打了陈彬几下说“你呀没良心陈世美。”她接着问“你在高中时没有女朋友？”陈彬说“实际上高中时我一直还惦记着她没有考虑别的直到去年上大学的那一天我从她家住的南巷子路口过我驻足望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彻底绝望地离开了。”
一个月后学校组建文艺队说也巧两人都被选中了。文倩在声乐舞蹈组陈彬在器乐组。到了文艺队后两人的见面机会就多了。
腊梅进一步解释说“哎呀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实话给你们说了吧小凤不是在水岭插队吗认识了一个中学老师。两个人就好上了……”
葛局长老婆一听吃惊的问“这怎么能行呀这不把我家鹏鹏逗了吗。”
“你着个啥急叫人家把话说完吗。”葛局长数说老伴。
大奎看葛局长老伴急了马上回应道“局长大嫂你们放心只要我大奎在她小凤这胳膊别想拧过我这个大腿。”
腊梅听了大奎的话瞪了大奎一眼说道“这孩子去了水岭慢慢变了。特别是近两年大人的话听不进去了。我们怎么劝也不行简直把我愁死了。”大奎补充道“想当初下乡时让她也去陕北好了和鹏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她就不会见异思迁了。可腊梅说两人在一起怕影响不好。你看现在成了这样后悔了吧。”大奎说完一拍手然后双手一摊表示很是无奈。
葛局长想仔细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问“这个老师的条件怎么样？”大奎说“别提了是个齐鲁农村人。那地方我去过只产地瓜老百姓吃的脸色铁青这还吃不饱。那有三秦八百里秦川好。”“葛局长说“男女青年谈恋爱和老家没什么关系两人感情好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我是问本人的素质包括长相等。”腊梅抢着说“为此我们还去了一趟水岭人吗是个一般人。长的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是个大学生听说教学水平很高同志关系和师生关系都挺好在水岭县的影响还不错。”葛又问“他们俩人谈了多长时间？”大奎说“估计有一年多了。”
葛听了明白了。于是便说“我说呢小凤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我家了听鹏鹏说也不给他去信了鹏鹏去的信也不回信。原来人家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葛局长老伴哭丧着脸说“哎呀这孩子变心了也不给我们打个招呼这让鹏鹏怎么受得了呀”葛局长瞪了老伴一眼说“不能这样说吗”接着他对大奎夫妇说“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咱们也不能免强。新社会了婚姻自由。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能成夫妻。我看鹏鹏的工作我们来作请你们放心。”
大奎听了葛局长这么一说觉得不好意思他说“哎呀这桩婚事门当户对多好。这个小凤呀天生就是受穷的命。”说完他摇了摇头。
葛局长的姿态出乎大奎夫妇的意料两人长出了一口气。大奎自言自语地说葛局长必竟是大领导理解我们的苦衷。
回去后腊梅去了女儿的房间。小声说“凤儿起来吧有什么事给妈说妈给你做主。”可是小凤仍是睡她的觉腊梅好容易把小凤叫醒了她坐了起来腊梅说“孩子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同意你和陈老师处朋友。不过你一定得把握好自己在结婚之前不能过于亲密。”
腊梅满以为小凤会高兴可是小凤听了又钻进被窝去了。这让腊梅满头雾水腊梅和大奎急的团团转。大奎凑到小凤身旁小声说“凤儿你到底是咋了？爸妈不同意不行可同意了咋还不高兴？”小凤一下起来了从袋里掏出一封扔给了爸爸。
大奎拣起信打开看着。过了一会儿他把腊梅叫了过来说道“老婆你瞧他这句话是啥意思？
……小凤你提到要和我处朋友一事免了吧。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那里有哥哥和妹妹谈恋爱的你说对吗。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珍重自己的感情另择佳偶吧。……
腊梅看了半天没有说话。大奎说“我看这句话很明白陈老师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人家婉言谢绝了女儿的求婚。这完全是咱这宝贝女儿的自作多情。”腊梅说“我看不可能我记得一年前她就开始给我提起这个陈老师后来就让我们表态。如果陈老师不同意女儿怎么能让我们表态呢？”大奎经老婆这么一说更糊涂了。为了弄清女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奎两口子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小凤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自从李小凤认识了陈彬后经过一年多接触她敬佩陈彬的人品崇拜他的才华羡慕他的性格欣赏他那仪表堂堂的相貌。和葛鹏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对陈彬产生了好感后来这种好感转化成了感情。小凤二十多岁情窦初开对陈彬的迷恋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她暗恋着陈彬决定把这种感情升华为爱情。她很自信认为凭自己的长相和优越的家庭条件陈彬一定很喜欢。每次去陈彬那里她都感到陈彬对自己投出特殊的眼神和微笑。那眼神是对自己的欣赏和赞美那微笑是对自己的爱慕和暗示。她很有把握只要自己提出求婚陈彬肯定会满口答应。李小凤是个传统的孩子她知道婚姻大事一定得让父母同意。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父母亲可是父母亲一百个不同意。原因除了和葛鹏的关系之外其余就是陈彬的条件配不上小凤。什么齐鲁人农村人工作在深山沟经济条件差又是个教书匠没出息。父母不同意这一下难坏了小凤。后来她发现一起插队的女知青中有几个都在追着陈彬她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错失良机。于是她便想法接近陈彬。于家坪离县城十几里地又不通车去一趟实在太困难。每次去但都因各种因素影响未能如愿。于是她便写信向陈彬表达自己的心愿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陈彬谢绝了。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像给了她当头棒喝。她不明白陈彬对自己如此态度。是他情高还是自己品位太低。但小凤仍不想放弃又寄了两封信回答几乎雷同。这一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几乎要崩溃了。
陈彬拒绝了小凤的求婚对大奎来说本来是件好事这样小凤和葛鹏可以破镜重圆也缓解了上下级紧张的关系。可是大奎仍高兴不起来。小凤的回答是虽然没能和陈彬结为良缘但她还是要找一个像陈彬那样有品位、有知识、有涵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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