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说的这个郭老师是陈彬离开学校前从外县调回来的她家就是水岭东沟的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陈彬说“当然啦你在三秦呆了这么长时间？”有才说“哦真的。你早说我带几个兄弟去收拾她。你是安辉人人家怕你把姑娘拐走了再也见不到了。”有才说“不知道？陈彬说“有才你知道三秦人的‘八大怪’吗？”陈彬说“人各有志吗不要说是恋人就是结了婚成。”王有才问“那你现在娶的是哪里的？”
陈彬向王主任请了假两人便准备要带的东西。水岭几乎买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能去西京了。到了西京跑了几个大的百货公司足足买了两大包。
陈彬忙告诉他“你说的那个女同学她叫文倩她早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王瞪大眼睛问“咋的了她背叛你了？”陈彬接着说“三秦‘八大怪。”有才说“咱老是在深山老林里那里知道这个讲究。那我问你你是齐鲁人刘红是三秦人她？孩子几岁了。”陈彬说“刚结婚没有孩子老婆是洛州的。”陈彬问“你现在结婚了吧。”王说“好好洛州的女人漂？”王说“结婚？和谁结？整天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钻窟窿谁能。干上了这个工作就得有献身的打算。前几年别人也说了几个一听说我是在野外找矿的人家连人都不见就拜拜了。这些年我也死了那个心过单身啥心也不操也挺好哈哈哈。”王有才说完一笑他真是个乐天派。
领导催着陈彬结婚刘红及家人也催着办喜事陈彬只好改变了主意先结婚以后再将刘红带回家让父母亲看。
按照规定时间两个公社十多个大队的领导都到齐了。王主任先讲话。他说“最近咱们县要搞一项工程要用大清河的石头。”王主任正讲着有人插话说“搞工程大清河的石头不能用。我们公社的石料厂什么规格的都有。”王说“这是个特殊工程你们石料厂的石头不合格就得用大清河的石头。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你们把辖区河里有用的石头捞上来。当然捞石头是有报酬的按车计算一车三十块钱。”一车三十块钱把在座的高兴坏了。“给现钱吗？”有人问。”王主任回答说“捞完运来再说。至于捞什么样的石头下面由陈老师讲一讲。”
不一会饭好了大家开始吃饭。老妈很是着急问女儿“红红你不是说这人太古怪没啥进展吗怎么一下子就行了？”刘红说“这个你们就不明白了吧女儿有自己的撒手锏。”老爸笑着问“你还有撒手锏？老爸有眼不识泰山我女儿还有两下子。快告诉爸什么计谋？”刘红说“女儿的性格你还不知道直来直去。看不上的一脚踹掉。看上了的软磨硬泡。千方百计一定搞到。”老爸听了高兴地举起大拇指说“我女儿到底是喝了几年墨水高高实在是高。”
上海之旅印象深刻。陈彬的结论是上海再好也没有水岭好。原因是那里因繁华而太吵杂；因繁华而约束太大；因繁华而空气污染因车辆太多让你老是提心吊胆。水岭虽然穷。但是那里有青山绿水有纯朴的民风有新鲜的空气。水岭简直就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世外桃源。
刘红听了冷笑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下陈彬吃惊地说“哦还真没看出你有这么高的境界像你这样有觉悟的人全国可能就你一个。”陈彬说“不能那样说也许比我觉悟高的人成千上万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陈彬好友
天空多晴朗
……
学生们正在乐器合奏歌曲是耳熟能详的电影《上甘岭》主题曲《我的祖国》。合奏完一个男老师开始纠正同学在演奏中出现的问题。他们猜这个老师就是陈彬。“大家注意演奏过门时笛子不够响亮气还有些不足最后一个音节长度不够。柳琴弹拨的有些呆板。这首歌曲是歌颂伟大祖国的演奏出来让人听了要有自豪感能焕发人的精神振奋人的意志。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各人自己练习然后再合奏。”
小莉忙插话说“妈在山沟工作是暂时的以后有机会往外调吗。至于教书匠吗这有什么只要书教的好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大学教授呢。”
吃完饭陈彬照例拿了两个饼子说晚上不来了。
刘祥云及其它几个好友都来劝陈彬并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一个文倩而折腰。但陈彬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认准的事情一般轻易不能改变。文倩早就印在了他的心里谁也难以置换。文倩背叛了他他无脸见人。这几天陈彬很少进食身体消瘦了。他写了一封信让刘祥云交给徐敏芝让徐敏芝再转给文倩。
李一凡？这又让陈彬摸不着头脑。
“队长你听我说”。王卫彪接着说“人家这个宣传队有四五十个人因住宿问题我只让来了八个人我还特意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女演员让咱们队里的光棍们见识见识好好激发他们的劳动热情我保证以后咱们队的生产任务提前两年完成。”队长扳着脸说“你吹牛来两个女的就能提前两年？那要是来十个女的干脆我们不干了任务也就完成了。”说完两人一笑便往回走去。
一个月以后文艺宣传队要下去演出目的地是西京以南的南山山区。对队员们的着装要求是每人一身绿军装腰扎牛皮带胸前戴毛主席像章,口袋里揣毛主席语录。交通工具是从市运输公司租来的两辆带帆布棚子的解放卡车。
自从高崇山出走以后文倩很注意翻阅报纸听广播。一直也没有听到有关高的消息慢慢地也就把高淡忘了。她每天给父亲做饭、洗衣服、揉腰、扶父亲上厕所等都做的尽心尽力。
陈彬约她出来想给她讲一下北京的一些情况可是她提出这个问题让陈彬一时不知所措。陈彬急忙劝说“别哭别哭。我只所以一直没有去看你是遵守你父母的教诲咱们尽量不要在一起。”文倩说“那是在正常情况下的约定。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你懂吗？”陈彬说“是是的是非常时期不过不过”“不过什么呀？你是不是怕别人说我们同合流合污？”文倩抢着说。陈彬看了一下文倩吞吞吐吐地说“也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你想我也是被批判的对象。我们少接触对谁都好。”接着又说“关于‘红五类’、‘黑五类’的提法这次我去北京才知道这是高干子弟宣扬的血统论。这和‘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的说法是一丘之貉。并不符合中央的政策。你要想开点我们不能因为这种错误的提法而萎靡不振钻牛角尖你要往前看。”文倩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把手王林是在运动初期死的死的莫明其妙。二把手马民则“死有余辜”。他主管教育在运动中被造反派认定推行了资产阶级教育路线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成了专政的对象。由于不堪忍受一天十几个小时的改造和批斗晚上服安眠药自尽。这位教育界的精英就这样落个“叛党”的罪名盖棺论定了。
算了不多说了到此搁笔吧。
过了几天盖又来告诉陈彬妈说“那个女同学去了泉城姑姑家暂时回不来。姑娘让陈彬春节后去西京经过泉城时两人见上一面。”就这样陈彬妈被蒙在鼓里只有等着儿子去泉城了。
李萍妈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话。于是便问“小倩你有对象了？带来让大妈看看。”刘玉华说“在她家呢。干脆明天带来吧。”文倩忙解释说不是对象是同学。顺路来我家看看。李萍回应道“这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的随便就带回家这是个大活人是个英俊白面书生。”刘玉华说“那是顺路吗？绕了个大弯子明明是特意来的。”
文倩也可能听到什么风声最近几天她老是躲着陈彬即是对面走过来也是低着头不语装不认识。
之后两人一有机会就常讨论彼此感兴趣的东西从声乐到器乐从各自的专业到别的学科从校内到校外从国内到国外等等。总之他们无拘无束无话不谈每次的相见相谈都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彼此也产生了好感。陈彬对文倩的印象是她俊俏高雅落落大方眼睛脉脉含情楚楚动人她的嗓子能发出天籁之音。文倩对陈彬的印象是他一表人才兴趣广泛性格开朗思维敏感说话风趣善于引经据典特别是他拉一手好琴让文倩百听不厌。
祝你好
你的燕子
一九八一年七月
看完信陈彬无言以对。正像文倩信中说的她扔了一颗炸弹它炸伤了刘红。陈彬回头看了看刘红刘红躺在床上面朝墙一言不发看来她被气的够呛。妈妈在做着饭陈彬马上去帮忙。不一会儿饭好了。陈彬去叫刘红吃饭她不吱声。陈彬推了推她还是不动。陈彬把她扶起来小声说“我的姑奶奶吃饭吧有事以后再说。”不过刘红还是有涵养天大的事还是顾全大局。她去桌子那边吃饭了。妈把陈彬拉到一边小声问“她咋的了？”陈彬说“没有什么她不舒服过会儿就好了。”
这顿饭气氛是沉闷的。吃完饭陈彬收拾碗筷去了厨房妈小声对陈彬说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千万别惹她生气陈彬答应了。
吃饭这关总算过了陈彬知道晚上不好过。不给她交待清楚这一关是过不去的。可是文倩信中说了这么多事提了那么多人咋说得清楚呀？他怨恨文倩怎么写这样的信。难道她不知道这会引起误会和矛盾吗？不过从信中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她已到了绝望的地步写这封信也是无奈之举。也可能是一种诀别信吧。陈彬为她的遭遇感到痛心和惋惜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帮助她。
晚上该睡觉了刘红合衣躺在床上仍默不做声看得出她的火气还很足陈彬不知从哪里开始给她解释。于是便逗着她说“生什么气？咋耍小孩子脾气。”她瞥了陈彬一眼说“没想到你咋是那样的人。”陈彬问“我是什么样的人？”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说呢你老是对我这么冷淡原来你外边有那么多女人。”
陈彬听了刘红这句话不由“哎哟”一声心想她对我竟是这样的看法自己简直跳到大清河也洗不清。不过洗不清也得洗今天洗不清明天洗今年洗不清明年洗得慢慢来。陈彬说“刘红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信中说的人和事都是我和你结婚以前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刘红说“就算是我们结婚以前的人和事也不能那么多呀那不成了花花公子了吗。以前听王有才说有个叫文倩的你们之间不知是什么关系。你说她是你们学校文艺宣传队的宣传队去了有才的勘探队演出有才他们瞎点鸳鸯谱。可是春节咱俩回到你家那个姓盖的把我当成文倩了难道他也乱点鸳鸯谱？这个文倩到底是怎么回事？写信的这个小燕子和你情深似海又藕断丝连这又是怎么回事？这赵玉玲是怎么回事？李彩莲、李一凡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陈彬的头都大了。刘红是个非常细心的人看来她要把平时所有疑点集中一起算总账了。不弄出个水落石出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陈彬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他说“我承认以前有些事没有给你说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那是我个人的隐私也是我的疮疤。说这些事就等于揭开了疮疤还往上撒盐那是十分痛苦的。现在既然疮疤已经揭开了干脆把这些事给你交待清楚免得你老是疑神疑鬼的。你说的赵玉玲、李彩莲、李一凡、文倩和小燕子这五个人实际上是三个人。文倩和小燕子是同一个人。李彩莲和李一凡是同一个人。实际上这三个人中我只有和文倩真正谈过朋友。就像她在信中所说我们是在上大学时的火车上相遇的我们又在同一大学但不同专业。后来又都在学校文艺队她欣赏我的提琴水平我欣赏她的气质、歌喉和舞姿。我们经常在一起排练时间长了就产生了感情。我们也做了些浪漫的事情。小燕子的名字是我对她的爱称一直到毕业快分配时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那你们俩为什么没有成？”陈彬说“这个说来话长……”
陈彬把文倩因出身不好文化大革命中其父母亲又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及全家受到不公待遇后来高崇山的介入等都给她讲了。刘红感叹道“哎呀还这么曲折复杂。那李彩莲到底是咋回事？”陈彬说“李彩莲是我初中时的一个女同学我们是同桌……”
陈彬把自己和李彩莲的中学的一些情况谈了。也谈了自己在泉城发动机厂实习时偶遇到她得知她的名字改成李一凡。两人在厂里相见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都给刘红说了。刘红问“你毕业时分到了大城市你为什么不去非要来水岭？”陈彬说“这个我们谈恋爱时我早就告诉你了。”刘红说“是的你讲过。你说大城市大工厂政治气氛不允许你做出那样的选择。说那里是阶级斗争的前沿阵地让人神经紧绷还有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和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算计不愿在那样的环境中虚度自己的年华。在那里工作精神压抑太大活的太累没有意义。还说你对前程无所谓来水岭只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专业干不了可以教书让更多的孩子走出大山学成之后再让他们回来建设山区改造这个穷山恶水的水岭。当时听起来我还感觉你的觉悟挺高的现在看来恐怕不是你当初说的那么浪漫其中的原因是不是与哪个叫文倩的有关吧。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刘红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像背书一样重复着当初陈彬说的一大堆话弄得陈彬不知从何处回答。“我说的没错吧击中要害了吧？你说呀说呀”刘红紧逼不放继续进攻着。
陈彬笑了笑说“刘红呀你太聪明了。实话告诉你毕业时我是分配到了齐鲁省会泉城因为感情受到挫折我才决定来水岭的主要是为了逃避现实。你可能没有这样的经历你不懂得两人在热恋了六年之后突然来个急刹车时的滋味就像天崩地陷似的说的更严重点甚至世界末日到来了。”“是的我虽没有这样的经历不可能体会得那样深。但我是从医的见识倒不少。失恋的人出现的问题五花八门有得了神经病的有自杀的有杀人的有出家当了和尚的等等。不过你还好跑到水岭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呀要是当了和尚咱俩就没这个缘分了。”
听了刘红说“和尚”二字陈彬不仅笑出声来。“咋啦我说的不对？”刘红问。“对对。刘红呀你看这爱情的力量咋这样大。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一切这到底值不值？你是学医的这怎么解释？”刘红说“对人这个高级动物来说在处理情感方面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爱一种是恨。当然这两种方式都有程度上的不同。单讲爱爱也大致分为爱和喜欢两种。这两者之间也很复杂程度也不同。我们所讲的爱爱的种类也不同譬如对老婆的爱和对孩子的爱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爱我这里讲的爱一般指爱情。爱情往往通过男女之间的接吻、拥抱、爱抚以及性行为表达出来。爱情的本质是化学反应由激素和荷尔蒙所散发出特殊的气味由大脑识别知其喜好而产生的一种感觉。爱情也是一种情感依赖通常是指人们在恋爱阶段所表现出来的特殊感情。爱情也是人际之间吸引的最强烈形式是指心理成熟到一定程度的个体对异性个体产生有浪漫色彩的高级情感。爱情是男女间基于一定的社会基础和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内心形成的倾慕渴求发展亲密关系并渴望对方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一种强烈而又纯真的专一感情。性爱、理想和责任是构成爱情的三个基本要素。女性通常会爱上健康、平和、有趣、善良和大度的男性。而男性选择短期伴侣的时候则倾向于忽略女性的智慧以及教育程度、忠诚度、幽默感和年龄；爱情观在人生的不同阶段特别是婚姻的不同阶段也会产生变化。男性容易爱上女性的年轻美貌而女性容易爱上男性的财富地位。但是每个人在不同时期可能对爱情的理解与选择是不同的青少年时期的经历对一个人选择爱人的影响最为重大。爱情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情感以及肉体上的依赖。而失去爱人的时候往往伴随着胸闷、无食欲、失眠、愤怒、沮丧、怀旧、空虚、寂寞、绝望、郁闷。进而演变成对生活失去信心对未来失去动力。这样最终导致出各种不好的结果……”
听到这里陈彬大惊赞叹道“哎呀你也不是‘爱情’方面的专家怎么对爱情研究到了绝佳的程度从宏观到微观从物理到化学。难以置信令人佩服。既然失恋可以产生那么严重的后果我失恋后选择了来水岭你应该理解了吧。”刘红看了一下陈彬说“是的。但是我觉得因婚姻问题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这种人必竟是少数。你做出这样的选择让人费解。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你为什么来水岭而不是别的地方？”陈彬说“各人情况不一样有后果肯定有前因。一九六八年我校文艺宣传队来南山山区为当地群众演出。我们来到水岭……”
陈彬把当时演出时的那种盛况那种热闹场面当地群众那种热情还有第二天他们离开水岭时学校师生那种依依不舍之情鱼校长那种求贤若喝之情给她讲了。陈彬进一步解释说“就是这里纯正的民风打动了我我觉得在这里工作、生活应该像水一样平静。这里比较封闭没有别的干扰。我只想作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打算今生在这个世界里自生自灭就行了。”刘红听了笑了笑说“我还真以为你的觉悟很高原来如此。理解理解。一个人一旦厌恶那个环境厌恶那个环境给自己婚姻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想去个安静的地方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起来。但是我还有个疑问那个赵玉玲是怎么回事？”刘红仍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陈彬说“赵玉玲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见过。她是我们那里农村的小学教师是我家里给介绍的。当时她一门心思的要找个大学生就紧钉着我不放可是我根本不同意。”“那文倩怎么知道她的？”陈彬说“文化大革命中大、中、小学校都停课了。她就跑到西京找我当时我串联去了可巧的是她在学校碰见了文倩文倩才知道了这事。为此事文倩还和我闹了很长时间别扭。”“一个男人三人女人追多么复杂离奇的故事你呀可以写一本爱情小说保证全国畅销。”刘红讽刺挖苦着陈彬。陈彬说“你说少了还有一个女人叫刘红。四个女人追一个男人你说这书要是不畅销全世界才怪呢。”
陈彬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一通。陈彬接着说“刘红你说我对你很冷淡这个可能是事实。你想我和文倩有六年的感情一下断了这对我的打击多大呀从此以后我不愿谈感情这事我怕再一次被伤害。我甚至打算一生不再谈婚事。要不是你那次救了我我们可能走不到一起。”“那你还恨文倩吗？”陈彬说“这看怎么说文化大革命中她在学校受了那么大的压力她的父母挨批斗。她只所以抛弃我就是想找一个好的归宿不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对她的后代都有好处。我不能恨她可以理解她。”“那你还爱她吗？”陈彬沉思了片刻说“她已嫁了两次人爱已谈不上了只能说是同情罢了。”
刘红听了好长时间默默无语陈彬问“今天晚上我的答‘记者’问你满意了吧？还有什么疑问我决不隐讳一点。”她笑了一下说“现在没有了但说不定以后你还会露去什么马角来到时候再说。”陈彬看了一下表此时已是凌晨两点了。刘红对陈彬笑了笑就一下钻到陈彬的怀里了……
原来通讯员将这封信送到陈彬的办公室因陈彬在外出差同室的余兴海怕耽误陈部长的事便把信送到刘红的手里他那里知道会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过陈彬认为这封信到了刘红的手是件坏事。经过这么一解释倒成了好事这样也彻底消除了刘红的疑虑。刘红对陈彬在感情上受那么大的创伤给予了理解和同情。从此两人的隔阂消除了婆媳之间的感情也融洽了。
自从陈彬看了文倩的这封信文倩的处境便成了他心中的痛。陈彬感到非常纠结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文倩“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难道她……陈彬不敢往下想他情绪低落长时间陷入焦虑之中。
刘红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女孩。两人都很高兴起名莹莹。陈彬的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没了笑容。有时逗孩子玩时不由自主的说“你明年就有弟弟了”。说者肯定有意陈彬和刘红明白妈妈的意思但他们知道该怎么去做。
由于郭莲香的大弟弟在一号沟参加了工作每个月有了固定收入王有才和郭莲香谈对象的事得到了家人的同意两人很快就订了婚三个月后结了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