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竹器使用比较普遍无论是住家、饭店、宾馆等等场所都离不开竹器。但是它在中国使用的频率。“辞职”一词在字典上虽有。但现在不同了他在水岭的地位谁敢小视。
妈妈、刘红、二哥刘强、大嫂方子琴、二嫂米海霞几个轮翻发问和轰炸着唯有大哥刘兵一言不发他只是听着他觉得妹夫要辞职肯定有原因。
五天以后和样品外表。陈彬看好川都的竹器市场。爸爸在专区也算是个有影响的人物虽然他已经。妹夫在水岭的情况自己多少知道点。在水岭就是在整个洛州地区妹夫是第一个提出“辞职”的人。一般有工作的人要用铁饭碗换个泥饭碗都是迫不得已的。是不是他的工作上有些不舒心因为当地人往往有抱团的习惯对外地人进行打击、排挤、使绊子。以前不也发生过吴魁事件吗妹夫差点丢了性命。但那时候他刚来不久举目无亲。结果出厂价（包括所有费用）为二百五。现在一般人能有份工作不管薪水多少就不错了。最近两年虽听过“辞职”二字但那。特别是最近也常听身边的同志说妹夫是水岭县领导班子第一梯队人选。一般人干到这个地步更不会轻易提出辞职。有点小磨擦大都是为了孩子谈不上感情问题。自从他们俩结婚到现在一直没有听说他们之。但他又想没有听到两人有矛盾不等于没有也可能是难以摆在桌面上或者是难以启齿吧。刘兵想弄个究竟。”刘红说“没有呀一直都挺好？于是便把妹妹叫到里屋问道“。有时拌几下嘴过去了也就完了。”刘兵说“不对我问的是你们之间”刘兵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是难以张口也不是难以张口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刘兵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刘红马上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很和谐。在这个问题上我绝对满足他的需要他一点都没受过委屈。”刘兵听了觉得妹妹很通情达理。但是还有什么原因让他非要辞职不可。刘红接着说“哥哥开始我还以为他开玩笑我一反对他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向王县长和程书记提出辞职。程书记问他刘红要是不同意咋办？哥你猜他咋说。”刘兵说“我猜不出来。”“他说刘红不同意只能硬着头皮干了。”刘兵问“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哥为这事王县长和程书记专门把我叫去了这些话都是两位领导告诉我的他们还让我劝他。”刘兵说“既然领导叫你劝你为什么就把这事公开到家里这不是给他难堪吗。这样非但解决不了反而使矛盾激化。”刘红说“大哥呀你不知道我劝他听不进去。我只有公开到家里让大家给他施压。”刘兵说“他要是听不进去呢？”刘红说“那我们只有离婚了。”
陈彬打断了王县长的话说“王县长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来拿‘辞职’要挟你的我是真心实意想干点明堂。”王县长吃惊地问“想干点明堂？难道在县机关就干不出明堂？这么些年你干的明堂还少吗？成绩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陈彬这里就你、我二人我犯点自由主义。在这五六年里不算专区教育局那一次专区来调令还有两次一次调你去专区管工业口一次是调你去专区办公室当主任。说实话教育局调你那一次我打算放你走水岭人才再缺也不能挡住你的进步这是好事可是你不去。第二、第三次调你我们都押下了。我认为你这个人才不可多得放了你就是对水岭的犯罪。水岭也要发展最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机关大部分人的文化水平不高。程书记是‘三八’老干部我是‘解放’时期的。我们打仗行搞经济建设总觉得力不从心。机关的很多干部是从公社抽上来的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理解中央文件精神都费劲目光短浅。我和程书记都深深认识到没有文化工作起来是多么的艰难思路不开没点子开会发言离不了秘书。县委县政府里现在有很多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几年来的一些大学生还太嫩。现在根据上级的要求要把有文化有思想有创劲的人提拔起来要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很快就有些位子给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让开。”陈彬听了说“王县长你理解错了我没有抢别人位子的想法更没有嫌我现在的官小。我这个人天生不爱当官我就是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再说现在水岭人才济济这些年来了不少大中专学生他们锻炼的不错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完全可以胜任当前的工作。水岭少我一人也没有什么影响。”
陈彬带着孩子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虽然没有打听到文倩的地点但也不能说一点成果没有起码知道她的哥哥在舞汉她的哥哥叫文大勇。文倩有可能在哥哥那里。
文倩的身体一直令陈彬魂牵梦绕。文倩到底去了哪里？让陈彬很揪心。他吃不好睡不好便产生了寻找文倩的念头。她的父母是否还在？她有一个哥哥原来在北京工作但她哥哥的名字和单位不知道。要找到文倩只有两个途径一是从太源她父母那里找。二是从文倩原北京的单位查起。但这两个地方都太远需要花时间。目前工作这么忙还得向领导请假。就是工作不忙以什么名义请假？这又成了问题。如果有出差的机会当然好了可是现在没有。只能以私事为由请假估计领导会同意的。可是给刘红怎么解释。要么说爸爸妈妈想孩子了把孩子送回齐鲁再去打听文倩的地方。但刘红不同意怎么办？他主意已定不管怎样走一步再说。
水岭告急省领导特别重视指示省旅游部门和省财政给予扶持指示规划部门从总体上给予合理规划对周围设施给予配套。省政府、专区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规划、设计、施工、材料供应等行业各尽其能各负其责。考虑到水岭矿产、旅游资源丰富。在水岭先规划一个观音洞旅游景区。在景区建一个疗养度假村一个高档宾馆还有一些配套基础设施。从县城到景区修柏油公路架设钢结构桥梁一座。在水岭县城建一个高挡宾馆、两个中档宾馆酒店、百贷公司两个、电影院一座等。这些作为一期工程。要求在一年内建成。二期工程视其它开发项目的进展情况而定。
林业一号沟工程已经竣工设备安装调试完人员培训完。投产那天县主要领导参加了投产剪彩综合学校的乐队在现场助威。好一派喜庆气氛。当缆车把第一捆木材从山上运下来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此时鞭炮齐鸣。在加工车间线带锯转了起来几人合抱的大木头几下子就成了各种规格的成材。这一工程改变了人工作业的落后面貌效率一下提高了几十倍。一号沟工程成了县里的摇钱树。
刘红一听好像把自己解脱了她用手指着陈彬说“郭莲香是你们学校的你可以和鱼校长一起去做工作。有才已经被郭莲香俘虏了这个难题只有你来解决了”。
听到母亲这一段话陈彬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长子非但没有给父母排忧解愁反让他们为自己牵挂觉得很对不起父母。看到妈妈急切盼孙子的心情陈彬心里一酸眼圈湿润了。他控制着对母亲说“妈明年我把你和爸接过去专门给我看孩子。”妈说“你那里太远又是保密单位妈去合适吗？”陈彬听了妈这句话觉得有些惭愧他说“没有关系我们那里山清水秀可好了。你去了以后就长住在那里。”她说“长住不行这地谁种。不过今年种些棉花明年去的时候给你多带些让我的孙子铺的盖的穿的三面新。”
两人喝着说着转眼间两瓶酒进肚了。有才的话越来越多“不是我夸你们两口子那那真是郎才女貌女女才郎帅天下绝配。我看弟妹比那个那个那个”他作回忆状“哦我我想起来了叫文,文倩。你比文倩强强多了”陈彬知道有才喝多了已语无伦次再说下去就要惹祸了。陈彬忙说“咱今天来主要谈找矿的事你别胡拉被子乱扯毡……”
陈彬这么一说把在座的都逗笑了。刘红的大哥说话了他说“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受伤了伤还很重。”陈彬说“是受了点伤但不是太重多亏了刘红现在恢复的很好。”
这些石头中大概只有百分之几才能派上用场这让陈彬犯了难。为此在一次会议上王主任把各公社、大队的头头结结实实骂了一顿。
五月十五日上午十点林业口负责人吴魁和陈老师为林业的开发规划去摸清一号沟的情况返回途中遇雨时间大约是下午三点两人被洪水冲散。其中陈老师被洪水卷走受伤严重冲走的距离大约有二百米。事件发生后三十个小时才被救起送洛州专区中心医院救治八十四小时后才苏醒。经洛州专区中心医院诊断一根锁骨骨折右腿小腿骨折两根肋骨骨折脑部中度震荡。吴魁从洪水中逃脱未受伤。
听了吴魁的一席话给王的印象是吴魁不是干事的人光想吃现成的。于是他把陈彬叫了去对陈彬说“你的这个《报告》我看了写的好。有骨头有肉推理合理对我的启发很大我准备实施。”陈彬说“王主任我不是学林业的对林业一窍不通。我是在想当然肯定考虑不全面你只能仅作参考。”王说“是的你没有经验。但你敢想这就是你的优势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一个人工作时间长有经验但他前怕老虎后怕狼有他还不如没有他。现在水岭如果再这样下去老百姓就要骂娘了毛主席说的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明天你和吴魁去林场考察一下多了解一些情况。写个《林业项目开发可行性研究报告》作个预算。钱吗由我来跑。”
刘红回家后一下子就躺在沙发上用衣服蒙着头睡了。看到女儿这般光景老两口知道凶多吉少。刘红一睡就是两个小时。醒来后母亲就凑到她的床前问“红红谈的咋样？”刘红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母亲又闭上了说“不怎么样？”母亲说“不怎么样到底怎么样？”刘红说“别提了我也没法说你说他觉悟高吗他又不高。你说他觉悟低吗可又不低。”刘师长觉得女儿的话很别扭便问“什么高呀低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红看爸爸有点着急便坐了起来说“爸爸我给你也说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大学毕业可以分配到大城市大工厂可他就是不去偏偏要去水岭那个鬼地方。他简直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说要培养更多的学生来改造水岭的穷山恶水你说奇怪不奇怪。”刘师长说“不能一概而论。有人眷恋大城市有人不喜欢。不能说愿意到艰苦地方去的人就是傻子。我从小参加八路当兵就意味着献身我连生命都准备抛弃那我不更傻了吗。如果他去了大城市你们俩还有这个机会吗？这就叫缘分。再说人家是齐鲁人能来三秦山区扎根那就更可贵了。”
为了了解文倩的近况我给我的老乡徐敏芝打了个电话她说文倩于前年经人介绍和部里装备司的一个副司长结了婚这个人比她大二十岁她已调到北京去了。北京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还有个太阳
腊梅进一步解释说“哎呀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实话给你们说了吧小凤不是在水岭插队吗认识了一个中学老师。两个人就好上了……”
他接着问“你们俩单独在一起谈过吗？”小莉回答“没有每次都是我们几个知青一起去他那里玩或者去他那里补课。我没机会向他表达那种意思。”
东西基本齐了开始组装刷漆。最后进行调试。总的来说比预料的要好都能发出声来就是音色听起来差了些。陈彬的专长是小提琴对其它乐器因在中学、大学常接触耳濡目染也就略知一二所以也只能边教边学了。
两人沿着大清河边走边说。原来这位老校长姓鱼名大兴解放前师专毕业。一直在水岭从事教育工作。他工作兢兢业业文化大革命也受到了冲击。曾一度被造反派打倒并受了皮肉之苦还在西京住了一段时间院。后来县里成立了革命委员会又被结合了。
李一凡接过话题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那一点帮助不足挂齿主要是你的努力。不过有件事情每当我想起来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也对不起你。”陈彬说“对不起我？这话从何说起？”她说“初中快毕业时我休学了你给我来了封信里面有一张照片……”一凡的一翻话回答了陈彬一直所困惑的问题。原来李一凡一家四口父母亲她和弟弟。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父亲有时出去做些木工活。所以一年到头生产队分不了多少粮食。由于粮食不够吃家里决定让弟弟上而让她休学。目的一是照顾母亲；二是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就这样她怀着极大的遗憾休学了。谈到她为何退回陈彬的照片时她说当时年龄太小家里人都比较封建又怕母亲知道后生气影响她的病情便将陈彬的照片退了回去。每当想起此事觉得特别后悔。
晚上七点先由马队长讲话他对省高校来的文艺慰问宣传队表示欢迎。接着由陈彬宣读慰问信下来演出正式开始。
大青河流到这里已经比较平缓河宽足足有五六十米宽河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让人赏心悦目。如此诗情画意的美景和眼前这般破烂不堪的建筑物陪衬极不相称大煞风景。
文倩刚一回到学校高崇山就去找她了。文倩看见了高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了。”高竟莫名其妙问道“你呀咋疯了一见面就骂人？”文倩此时才彻底醒悟过来高竟然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连骂他的原因都不知道气的把高轰了出去。
对于文倩的健康陈彬很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一个在校的青年学生一下子戴了这么多反动帽子等于给她判了政治死刑她感到五雷轰顶一般。以前光彩照人的形象一下子黯然失色了。文倩自知前边的道路漆黑一片从此一蹶不振。她不愿出门因为周围都是些鄙视的目光。如此之大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怨天尤人怎么自己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躺在床上双眼红肿眼泪哭干了。同室的徐敏芝送来吃的她没有食欲。好友们常来劝说和安慰可劝说归劝说安慰归安慰又有谁能为她驱散这可怕的政治阴霾呢？
读完这封信后陈彬把信放在了背包里谁料被妹妹翻到看了。里面有几个字不认识就去问爸爸爸爸也知道了这事唯一妈妈被蒙在鼓里。知道的就知道吧不知道的暂时就这样吧。
高老师的肺腹之言让陈彬感慨万千。陈彬也有些反思没有按高老师的意愿去做觉得对不起他。
僧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文倩已明白了僧人的意思她虽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但凑巧的是她在去西京的火车上遇见了陈彬。
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现在风声很紧。前两天我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吴小华找我谈话就是关于我们俩的事。她说“这一段时间有人向系里反映你和机械系那个拉小提琴的男生谈恋爱为此系里还专门讨论过。大家一致认为应以教育为主让你们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要遵守学生守则不要违反学校纪律。前年我们系开除了一对这是学校开除的第一对希望你们俩不要成为第二对。”
陈彬爸是个小学教员知书达理。他不同意老伴的主意他说“现在有本事的都在外面找找农村的将来都是麻烦。”听了丈夫这么一说她不高兴了说道“孩子的事你从来不管还挡着别人以后把孩子的媳妇耽搁了咋办？”陈彬说“妈呀耽搁不了我正在上学学校不让谈对象否则会被开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