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碰到你的痛处了。心虚的原因他又特别殷勤地帮母亲拿碗端菜。高原见父亲泡澡去了觉得机。高宏远在于华为他盛第二碗饭时向高原说“一会吃完饭你。他一进屋就走进浴室急不可待地泡到浴缸里他想赶快洗掉从乡村中带来的尘土。我劝你还是祝福你的恋人吧。有些事情我们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与其枉费。”高原心里一凉想是不是父亲知道了自己偷钥匙的事他放下筷子问“什么事。”高宏远轻哼了一声“谈谈你工作的事。”小保姆端上来了最后一道菜坐了下来高宏远一看又不见灵灵问于华“灵灵又加班了吗？”于华道“她今天跟同事聚餐去了。”高宏远说了句“这丫头整天地就知道在外面疯。”他说话时看了一眼高原心想儿子却整天地在家里闲待。高原正低头吃饭没注意父亲的眼光。”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累了一天高宏远终于回到了家里。高宏远洗完澡出来看见儿子在餐厅与厨房之间忙来跑去心想今天这小子怎么？他坐到餐桌前说道“菜够了都过来吃饭。”高原这才把心放下来忽又想起那块石头的事他鄙夷地看了父亲一眼幸好高宏远没发现高原的眼神。
高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想着这二十多年来对父亲的感受。自从那颗弹壳出现后高原开始质疑自己的父亲了每想到这些他不知道怀着哪种心情面对父亲。自己还是孩子时对父亲的敬仰和崇拜的光荣之感到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很幸福的有时会梦见上。今天看到那快石头已让他伤心到极点了泪水虽没从眼睛里流出来可在他的心里却汇成了河。高原长长地叹了一声不用找那个录音机了肯定也是父亲拿去了可能放在单位了。
高原发现孟昊已经到了站在路灯底下面向着河。高原看着面前的两把书房钥匙心想得尽快送回去一把。路灯的光斜照在她穿着的那件红色的大衣上在白雪的相映下孟昊像一支疏影若现的红萼高原顿生无限爱恋。他轻轻地走过去与孟昊并肩站在岸边此刻他真想不孟昊搂在怀里可这似乎永远不可能了。“对不起我来晚了。”高原的语气充满了悲凉。孟昊已知高原来了她谈谈地道“不管你的事是我有些心烦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现在不还没到七点钟吗。”高原问道“什么事烦心啊能告诉我吗？”孟昊微露笑容说“没什么事只是情绪到一定的时候就不听话了要变坏所以要调节一下。”高原怜爱地看着孟昊问“前些天我看你报导一条新闻时面色很难看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不行的话就休息两天吧。”孟昊转过脸来看了高原一眼说“你观察得很细啊。”她发现高原的眼光充满了爱意忙又把头扭了回去。高原依然痴看着孟昊的侧面问“你要我帮什么忙啊？”这句话问完高原苦楚的心里泛起了一丝甜意虽然和恋人不得已分开了但还能为心上人做些事他也感到了些欣慰。孟昊道“你看对面的高楼大厦都是农民工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他们干着最累最危险的工作而得到的报酬往往又是最少的可就是这最少报酬有时还拿不到手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高原叹了声“是啊前两个月我还遇见一位农民工因为领不着工钱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真是可怜”孟昊道“你是高干子弟是体会不着我们平常人的难处更何况是一位农民工的感受。”高原道“我可从没拿自己当做是什么‘高干子弟’你难道不了解我吗？我遇见那位农民工后请了他吃碗面条我记得他跟我说他姓徐工钱大半年了都没要回来。他还有个同乡就是因为没拿到工钱去抢了出租车被警察当场击毙了你说是不是很悲惨”孟昊一惊问“姓徐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样子吗？”高原看着孟昊把头转向了自己那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明亮不觉得痴了。孟昊见高原呆看着自己心里也有些发酸不忍再把头转向湖面。她又问了一遍高原才回答她“那个人一脸很深的皱纹个子比我矮了一头还有他那眼神总是那么不安。”此时高原却避开了孟昊的眼光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孟昊听高原说的人和自己见到的老徐很像心里一亮说“我想找个人可能就是你遇见的人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高原沮丧地道“我没要他的电话号可我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你找他干什么？”孟昊就把采访商业局清欠农民工工资的事跟高原说了。高原听完道“你怀疑商业局做假新闻你想找老徐核实吗？”孟昊道“核实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想正规地采访那位姓徐的农民工要让全市人民都知道某些干部那道貌岸然的外表下的卑劣的灵魂。对了你刚才说老徐的同乡因为没领着工钱去抢了出租车这是怎么回事？”高原道“这事是你亲自报导的就是一晚之内连抢四辆出租车的案子你不记得了吗。”
高原足足在原地愣了半个小时。他百感交集想起了年少时为了那个拾荒的孩子问父亲子弹壳的事还有父亲当时说谎的表情他又想起了以前和孟昊的柔情蜜意一时间这些事犹如一大片黑云压顶而来。他向湖面大声地喊了起来……。
“高书记打扰您休息了。我就是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为党为国家做些事。这几天我在家想了很多总结了这些年在工作中的失误好好地反省了一下……”孙云说到这高宏远断定孙云就是送石头的人。孙云还想说下去被高宏远打断了“我说过你的工作由楚天阔安排我想他会考虑到你的情况的会安排一个适合你的工作我现在手里还有个文件要处理。”孙云听出来高宏远这是同意了楚天阔的安排了心里一阵狂喜。他忙说“今天我的一位亲戚到您夫人的医院看病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钱多亏您夫人帮忙在这里我向您夫人道谢了不打扰您了”孙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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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无边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