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笑眯眯应了一声,声音轻:
,声音反而有些冷,哪来的大儿媳?“君姑,甜甜道:面上多,“你来干甚,您是君姑,任她身份再高贵也不能越过您去,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在您面前服服帖帖的。”
魏无恙没有因为老媪的话动容,您不是只有无恙,“姨母:不是这样的?”
“你可是堂堂大司马,能不能要点脸?”
您就把心收回来吧?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惦记,他根本就不值得您爱,古来男子多薄幸,往后。更何,厉兵秣马、披荆斩棘,咱们不谈情爱,只争荣宠,好不好?”
张星阑仿佛没看见他的异样,自顾说道:“妾身知道陛下心中一直有个梦,所以才会孜孜不倦地追寻,陛下现在笃定云梦就是那个梦,妾身可有说错吧?”
“那可不行,封印虽是我自己种下的,但我对着九重天发过重誓,无故不得自行解封,否则必遭反噬。”
“那陛下为何不信我的婢子所说?”
直到去了边郡,她才知道,刘炽的确是有真心真意的,只不过对象不是她,是那个在他心底住了十多年,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喊出的名字。
“我可真是服了你们汉人了,劝人就劝人呗,什么都能跟吃挂上钩。不过你说的我喜欢听,不像那个人,一天到晚绷着脸,好像谁欠他银子一样。”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夏至日。
“哎,你回来,快回来。”
淡淡酒香随着呼吸喷到芳洲脸上、脖颈上,引发不可抑制的颤抖,她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种黑心烂肝、里外坏透的东西,也配提腓腓的名字?你屁都不是,没有你,她只会过得更好!”
她挂在男人身上,动情地亲吻他的薄唇,含羞带怯地恳求:“阿吾,我不想去丰京,你带我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
“那怎么办?”刘蝉衣气得腮帮子都疼了,“就让他整日在腓腓面前晃悠,离间你们夫妻感情?”
女子如惊弓之鸟,后怕地四处扫了一圈,惊惶地捂住他的唇。
因她是自己从妹,只能百般克制。但从陆吾传回的情报里,他看出了刘全夫妇对待她的怪异之处,于是专门派人到燕国去查她底细,结果竟让他查出刘嫮真正的身世。
英招低头一看,怀里人儿星眸半闭,樱唇肿胀,面上比擦了胭脂还要醉人,她的云衫已被他解开大半,露出绯色小衣,这副美好的样子居然被一群臭鱼看了去,他顿时恼了。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上当,还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嗯~”
“是啊,不过再熟也没有逸侯熟,逸侯可是在燕王宫待过七年的人,对宫里每个人都了如指掌。”魏无恙不慌不忙回敬。
“你是怎么发现我和他……闹别扭的?”
“阿吾,我的骑术是不是比你还要厉害?”
他这一生说不上波澜壮阔,但也绝不平庸。一路过关斩将,从二十多个兄弟中杀出血路,一举夺下储君之位,当了十几年太子后嫌父亲活得太长,一刀结果老单于,自封为王。
“死鬼,怎么才来?”
狗日的老东西,看他回去不杀了他的姘头跟野种。
“好。”
“嗯。”
“走,饮酒去!不醉不归,谁敢中途开溜,谁就是孙子。”
刘康沉浮多年,早已看淡世情,他最想做的只有一家团聚,哪里还愿再羁缚在官场,于是以体弱多病为由辞官。惠帝也不勉强他,赐了丰京城外新乡里豪宅一座,作为他颐养天年之所。
白脸男子慢腾腾说道:“只看见一半,不好下结论。”
“冠军侯果然手段了得,这么伶俐的小翁主都被你驯得服服帖帖的。”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我若真去示好,你怕是要打翻五味瓶吧?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跟自己生闷气的机会的。”
芳洲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掌心灼热的温度几要令她失声尖叫。
三十年前的和亲公主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居然在苦寒塞外存活下来,还被魏无恙迎了回来,这个事件的意义丝毫不亚于前头说的那些战果。
“阿弟,不如我们趁他们现在窝里反的机会一起冲进去吧,等拿下雁门郡,除了刘芳洲,为兄什么都给你。”
思及此,他探究的目光重新投到芳洲身上。小小年纪,沉稳机智,临危不惧,难怪那人对她百般忌惮,一再提醒他们不要被她娇艳无双的外表欺骗。
“不知右贤王小王子驾到,复有失远迎,请王子不要见怪。”
……芳洲接到京城加急来信,打开一看居然是云梦写的,她一目十行,还没看完就乍然变色,扔掉锦帛,跌跌撞撞往后院跑。锦帛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张宝捡起一看,也是巨骇。
她白嫩的皓腕因为他的捏握,留下几道清晰红痕,他看得心疼,抬起来帮她轻轻吹着,还不忘调侃。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肌肤欺霜赛雪,雪白的皮子,粉红的羞色,那抹红就显得格外得红,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撩人。魏无恙只当她动了情,心中暗暗得意自己魅力与日俱增,原来他对她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仅仅盯着她看就能让她痴迷成这样。
“你明知道我生在北方,不习水性,而你从小在江水里泡大,以子之长比我之短,有失公允吧?”
“不行,不行,”芳洲急急奔到两人身前,伸手挡住他们去路,红着脸说道,“阿翁不能饮酒。”
云梦仍梗着脖子叫嚣:“没错,我就是吃味,我吃这宫里所有女人的味,哪怕陛下对别的女人笑笑我也能嫉妒得发狂,我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我就是爱慕陛下,陛下想要怎样?”
“不错,重重有赏。”张宝看着魏无恙笑得见牙不见眼。
“张卿,我是来找翁主的,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她说,你们能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