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当然记得？”祁承道。我哥哥带他们进去都好一会儿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冷不丁。冯姑娘你怎么又，”祁芸笑盈盈看看她，拉住，动不动就凶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季云庭扁嘴道。
“你们来啦，快跟我进去，
“二皇子正怀疑我失忆的。娘都对你温温柔柔的，爹呢。
见她终于走了，季云渊松了口气，朝她作了个揖道，等到季云菀走近：“多谢二妹妹相救。”
“知道呢，”冯姨娘笑。多谢老太太，见姑娘们都来齐了，领着冯青青道：“来，见过府里的姐姐妹妹们。”
季云菀轻轻点头，拿出纸笔罗列了一些物品，让春桃吩咐人出去采买。
季云庭扔掉书，拿起筷子正要吃饭，看见托盘上那一碗桂花鱼羹，愣了愣，然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道：“这是哪个厨子做的？也太难喝了。莫不是托关系进来府里的吧？去跟祖母说一声，把他赶走。”
“你替我们挑一条就是了，要最新鲜的。”春枝瞪着他道。
季云菀摇摇头，“大伯父是为了庭儿好，我明白的。”
季云菀把目光从福贵身上移开，看着季云庭蹙眉问：“这才什么时辰，你不是刚去学塾，怎么就回来了，还是翻墙回来的？”
孙莹莹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位季家二姑娘，挑剔地哼声道：“是吗？我瞧那位季家二姑娘，也不见有多出众貌美嘛。”
“表妹站在这里做什么？”二皇子问了一句，转头看见季家的几个姑娘，勾唇笑道：“原来几位季姑娘也在这里。”
少女不仅面容极美，身姿更是娉婷，二皇子盯着瞧了会儿，转头见太子还在目不转睛盯着看，意味深长笑道：“这位平国公府的二姑娘一直没有机缘得见，没想到竟长得如此出众，皇兄觉得呢？”
刚才的男声又开口道：“殿下，安王世子已经查到在朱州袭击他的人是太子，表姑娘和他的婚事，是不是可以让贵妃和皇上提了？”
季云柔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二姐姐。”
“二姐姐，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也不让人通报，季云晴跑进来就道。
说完，问周氏，“那个女人呢？可让人轰走了？”
祁承拱手跟他和姜继扬拜了别，就上了马，护着孙莹莹的马车先行离开了。
季云渊没好气白他一眼，“谁让你整日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伸手就要抢他手上的帕子，“把我妹妹手帕还给我。”
见两个小丫头缩回了头，姜继扬跟季云渊唉声叹气，“真羡慕你的妹妹个个乖巧又听话，要不我跟你换个妹妹，把姜馨给你当妹妹。”
老太太说起来其实也并不是个刻薄的人，她对几个庶出的少爷姑娘都没有薄待，甚至大部分的衣食府里的少爷姑娘们都是一样的。这样便就够了，这一世她不会再奢求老太太的疼爱了，只做个规规矩矩让她挑不出错的孙女。
“是。”冯冀拱手领命，问道：“现在去哪里？”
瞧着季云舒一脸的甜蜜幸福，季云菀心中忍不住酸楚。周珩样貌俊朗，又有才学，还对季云舒这样温柔，乍一看是顶好顶让人羡慕的夫君人选。可她知道，现在周珩对季云舒有多好，将来就有多绝情。两人成亲后，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让季云舒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心灰意冷的和离。
这话说的骄横，在场除了姜继扬撇了撇嘴，其他几个男子面上都没什么变化，姜继泽朝她们点点头，“你们去吧，我们先走了。”
转头看着一旁的季云菀，问道：“这就是你们家那个刚从庄子回来的二姑娘？”
周氏点头，“去了，庭儿在梦里哭叫着要爹娘，老太太都没法子，幸好菀儿在，才让他安静下来。”
荣善堂里灯火通明，季云庭双眼紧闭，额头滚烫，无意识的挥动手臂哭喊着：“爹爹，娘，不要走。”似乎被噩梦魇住了。
季云舒的衣裳确实鲜有明艳的颜色，往日里巧儿和莺儿就嫌她们姑娘穿着太过清雅素净了，听见季云菀的话，也在旁边劝道：“二姑娘说的对，这石榴红最衬肤色了，姑娘穿着肯定好看。”
今日阳光甚好，回去锦绣院，季云菀就让丫鬟们把书房里她爹爹留下来的书都抱到院子摊开来晒。想起从绵州带回来的小玩意儿里有一只做工精致、憨态可掬的布老虎，让春枝取了出来给季云柯送去。
季云菀笑了笑，安抚道：“嬷嬷放心，爹爹和娘亲只留下了我和云庭，我是他的亲姐姐，哪里会不管他？”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顿了顿，伸手推推季云庭，“去给你姐姐打个招呼。”
季云渊是没什么城府，大大咧咧的性子。上一世她被季云兰欺负狠了，有几次偷偷躲起来哭，正好被季云渊看见，季云渊不仅安慰她，还笨拙的说笑话逗她笑。后来她出嫁，也是季云渊对她说，若是夫君对她不好就告诉他，他会给她撑腰。
季云菀靠在软枕上，微阖着眼睫没有说话。肖嬷嬷是老太太送到弟弟云庭身边的，老太太嫌弟弟原先身边的赵嬷嬷管的严又拘的紧，苦了她这个宝贝孙儿，就把赵嬷嬷调去了外院，送了肖嬷嬷过去弟弟身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