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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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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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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你又不缺,人肉的吧,还前后扭动,也不好保鲜,不是人肉,一定没有,仿佛身后真。

然后,转身,双手反向抓住椅子的扶手,面朝椅背,屁股向外,菊花尽量朝天,怕你不习惯,所以没安装。

说完,呵呵,笑了两声,算是做了个示范,脸上露出过年龄。

玄机说,还可以有另外的肏法。把椅子调节成,

玄机说完,身子躺上去,扬脸看云茂,云茂在玄机的身后,玄机的睫毛很长,脸粉白均匀,莲花开了,没有一丝破绽。玄机说,比如你现在,站在我脑袋后面,我的嘴高过我的鼻子,我的鼻子高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倒看着你,你的jiba横在你的卵袋上面,你把jiba水平地塞进我嘴里,伸展到我的喉咙,你的眼睛看得见我的奶、稍远些的我的屄、更遥远的我的小腿,还有我的脚跟。你的卵袋搭在我鼻子上,你的手来嘛,抓住我乳房。

如果我还有头,头散开,可以直直地垂在你两腿之间,直垂到你脚面。因为云茂椅设计的角度好,你的jiba可以一直平平地伸进我的喉管,伸得很深,直到你整个卵袋都填进我的嘴。你jiba在我喉咙里水平抽送的时候,太深了,我喊不出来,我只好看着你,看不到你,只好看着你的jiba,反着看着,在我鼻尖上,眼睛上,水平进去,水平出来,再进去,再出来,你说它既然进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既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进去?然后,你的jiba就饱满了,被我口水浸饱了,仿佛湖里的木头,你的水要出来吗?你要还我的水吗?你的卵,左边比右边低垂,为什么呢?

它们离你的鸡鸡还没有我的嘴离得近呢?你鸡鸡里的水是它们挤出来的吗?我看它们,它们也看我,它们想留着那些水不给出来吗?你鸡鸡上的血脉充满了,原来皮肤还可以变得这么薄,如果我用牙齿刮一下,你的血会不会比你的水先出来?你会痛吗?你想痛吗?你想死吗?

你想活吗?你想你的水出来之前活着还是想在你的水出来之后死去?如果我用牙齿再刮一下,你的鸡鸡就会飞出去吧?飞到哪里?

飞到我喉咙里?飞到我肚子里?你的鸡鸡被你困在笼子里多久了?你的鸡鸡飞不起来,让你的水出来吧。怎么出来都可以,射在我头上,如果我还有头,我的头滑,你的水会顺着流到土里。

没头了,射到我脸上吧。我的舌头长,没觉着我的舌头缠了你jiba三圈,在我的嘴里?我的舌头放走你的jiba,你的jiba射在我脸上吧,我的舌头再把你的水从脸上舔进我的喉咙来。要不然就直接射在我喉咙里,我的喉咙被训练过,我的喉咙含得住你的水。

你的水在我身体里,我放你走,我走,我离开你的院子,我跳上我的马车,回到我的院子。我关上门,我吐你的水在我的中指上,我放我的中指和你的水到我的屄屄里去,信不信,我能生出小云茂?然后我就彻底忘记你。你的水,生十个小云茂用不了,剩下的,我浇灌到院子里的合欢树下面,合欢树的枝干里花里也就有你云茂了。等小云茂长大了,云茂的合欢树也长大了。我让小云茂用云茂合欢树再做一把云茂椅,但是那时候,云茂椅给哪个女人坐呢?云茂,云茂,云茂,我叫了三遍,你想射在我哪里?

云茂看了眼玄机一泡水一样的脸,喊,武士,你们妈屄的怎么不疯魔了?你们的刀呢?送客,送客,恕我不远送了,我jiba直了,我迈不开腿了。

玄机搬回云茂椅,盘腿坐在上面,草纸卷了大麻,抽了一棵,定了定神儿,给院子起了个名字:“咸宜庵”。

毛笔写了,黑黑地贴到院门。

玄机又写了一纸公告:“玄机佛理诗文候教天下”,黑黑地贴到院门。

这时候,雨下起来,因为有合欢树和紫藤,落到玄机身体上的雨水很少。雨落到树的周围,打压浮沉,玄机闻到离地一尺左右的土气,腥腥的。趁着还有一点点余墨,玄机扯了一张浅粉色的宣纸,小楷写了一诗:

《赠邻》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绿腰头多而长,散开委地,能当毯子盖,能当镜子照,和玄机没出家之前有一拼,眉眼儿里有些凶狠和混不吝,每天可以是最后一天,和玄机在教坊的时候有一点点像。玄机让绿腰尝试了一个长安西市上旬开始流行的新式,双环望仙髻,两个对称半圆环,中间插金箔的六瓣梅花。最里面穿圆领窄袖藕色衫,上罩绛紫宽袖衫,最外面罩一件大翻领团花半臂,下着曳地玉色长裙。全是纱质,尽管多层,还是薄透,身体一动,里面肉光润黄。

玄机让绿腰这样香香袅袅地把诗笺送给隔壁的韩愈,黑黑地摊在他的书案上。如果碰见韩愈,丫这个流氓,韩愈会想象绿腰头散开委地的样子,以及如何双手抓了,艳gju从后面插进去。玄机很久以前,第一次被韩愈插,韩愈就是用了这样的姿势。

那是他们第三次见面,韩愈和她谈了三个时辰他心目中竹林七贤的座次排名。韩愈用了孔丘说的六艺为评价维度:礼、乐、射、御、书、数。韩愈说,演变到唐朝,礼可以说是仪表举止,乐是弹琴,射是个人冲锋陷阵的能力,御是带队伍的能力,书是写字作文,数是谋划决策。然后沿着这些维度,逐一细细唠叨七贤中每一个人的高下。玄机看着韩愈嘴角泛起细微的白沫,嘴唇浮起硬的白皮,没细听他的逻辑分析,等他的嘴不再声之后,说,这七个人,房中如何?

阮籍到邻家美妇人喝酒,喝酒,看一眼再喝酒,总是不肏,是不是有病呢?是裆里有病还是心里有病?让美妇人多失落啊?

他们都是断袖之友吗?他们七个断袖,横着一排,手拉手在街上走,想想都好笑。我能理解女的和女的,抱在一起,手拉手,或者一前一后,骑在一匹马上,甚至同时肏一个男人,但是想起男的和男的,我就想笑。韩愈笑了,一把抱住玄机,说,我是心里有病,我是借着唠叨文学和历史,掩饰自己的紧张,我在你面前很紧张。玄机说,那你裆里怎么还是软的?韩愈说,饮酒时听你弹《水仙操》就硬了,心里背了好一阵《左传》才软了的,刚刚才软了的,现在又硬了,让我chacha你吧。

韩愈没等玄机把衣服褪全,左手抓了她的头,右手扒拉扒拉她的裙裾,jiba急忙从后面自己摸索到屄口,径直插了进去,仿佛清了清花朵上带的叶子,直接凑鼻子到花上去。

第一次,玄机没让韩愈射在里面。韩愈jiba非控制颤抖的一刹那,玄机乌龙绞尾,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玄机把脸凑到韩愈的jiba上面,“射在我脸上,射在我眼前,射在当下”,“每次被颜射,每次我第二天精神焕”。“你是不是把我弹的《水仙操》听成《水仙肏》了?”

等韩愈的紧张过去,玄机在韩愈的耳边说,你说了三个时辰,我最喜欢你最后一句,让我chacha你吧。

韩愈说,尽管我妈是个母夜叉,你还是嫁给我吧,好吗?

院子大致收拾好,玄机在紫藤架下支开禅床,放个锦垫,开始日修的功课。

一挂沉香念珠慢慢数,数一个念珠,剥落一个念头。拇指和食指搓摩沉香念珠,有沉香隐隐升起,仿佛身边蔓蔓长起细细的兰草。

数了二十八颗,每颗竟然都和韩愈有关。“我写了一百诗,在大日山呆了三年,以为剥落了。”玄机加快了剥落念珠的度,韩愈渐渐消失,“玄机佛理诗文候教”这八个字相关的念头开始浮出。

“这是长安啊。多少秃头的和尚在琢磨佛理?多少长的少年在写七绝七律?多少秃头和尚和长少年会骑着胯下的艳gju探望咸宜庵?”快数到一百零八的时候,弘忍的艳gju撩起袈裟,露出膝盖骨,和韩愈的一模一样。然后,一百零八颗沉香木念珠数尽,玄机从一重新开始循环数起。

意淫

不二的父母五年前没把他送到远征高勾丽的唐朝军队而是送到了弘忍的东山寺。

不二俗姓柳,家里世代为官,男孩儿抓周,没有不抓玺印的。

不抓玺印的都偷偷杀了或者送人了。几个世代做官之后,家里的钱多得不二下三辈子都花不完。不二的爷爷是当朝的大太监。不二爷爷的官儿在柳家的历史上不算大,但是影响最大,能够影响大唐帝国的后妃废立、关键人事任免、战争赋税等等决定。皇上李治说他脑子清楚好使,内心的jiba很挺,裆里又没jiba,没欲望,有担当,没有仕途挣扎,非常中立,没有私心,不结党营私,又完全不信佛,所以没有其他地方好去。总之,这样的人太难找了,李治非常信任他。

不二的爷爷早慧,不会说话之前,听一遍古筝曲高山流水,以后的哭腔都是高山流水的片段。早育,在一岁之前,jiba长得一直比两条腿长。抓周的时候,不二的爷爷穿了一身红,上面绣蔓草和折枝莲,据说是汉朝绣的,传穿了多代。不二爷爷没抓地毯上摆的东西,爬着,跳着,扯不二祖爷爷别在腰里的官印。

不二祖爷爷当晚喝了很多,喝多了,赋了两七绝,在自家院子的白墙上,醉书四个字:悲喜交加。

不二爷爷十岁那年秋天,祖爷爷决定送他入宫,辅助这一决定的支持性分析厚过《三国志》,使用了上百块的龟甲和牛肩胛骨,其中预测了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的权利失衡、集贤院和翰林院中低级文官的崛起以及宦官作为距离皇帝最近群体的当权。文件中甚至预言,今后两千年,将来平均每三个皇帝中就有一个被宦官谋杀,其中柳家参与的多于一半。此文件被妥善地藏在家祠地下,同时埋的还有一颗佛牙舍利。

不二的爷爷当时还不完全懂得jiba的用途,入宫之前,问不二的祖爷爷:“入宫之后,我的人生有啥改变啊?”

“在宫外,你再大些,你看见美女,就会充满欲望,你想抓住她,蹂躏她,把你的鸡鸡掏出来给她看,让她摸摸,让她摸挺了,让她嘬,让她嘬硬了,然后把她弄得乱七八糟的,然后你会怅然,觉得人生虚无,男的和女的,捣鼓半晌,嗷嗷怪叫几声,有什么jiba意思?但是,再过几天,你又想把你的鸡鸡掏出来给她看,让她摸摸,让她摸挺了,让她嘬,让她嘬硬了,然后把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这件事儿,只要鸡鸡在,人基本明白不了,就像鸟有翅膀,基本不明白为什么要飞翔。但是在宫外,你看不到太多美女,因为一等一的美女按道理都应该在宫里,天下的好东西按道理都应该在宫里。在宫里,你可以看见无数的美女,但是你已经被切干净了,没有欲望了,你想把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从心外到心内,你想到的只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天下,天下,只有天下。”

不二的爷爷没全部听懂,祖爷爷说的这些pi艳话似乎前后矛盾,而且祖爷爷有个倾向,总思考他死后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他朴素的理解是,入宫之后,他如今看到美女之后的反应就都没有了,所以他现在看到美女,想做什么,无论是掐掐脸蛋还是往她衣领里丢只死鸟还是把她弄得乱七八糟的,就应该马上做什么,否则就来不及了。

当天晚上的月亮非常圆,胜过所有的烛光,好些狗狂叫,叫得眼角和嘴角都流出泪水来。不二的叔爷是个精通天文的史官,据他推算,那天的月亮是三十二年中最圆的,这种时候,老人想起过去百年的事情,小孩儿见未来百年的事情。不二的爷爷在那天晚上遇上不二的奶奶,她正在河边溜达,原来她妈就常常在这个河边溜达。不二的爷爷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不知道她有多大,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他看到不远处树下一只白狗从后面骑上另一只白狗,把下面的白狗弄得乱七八糟的,然后上面的白狗叹了一口气,他也叹了一口气,这是他人生中叹的第一口气,他的胯下一热,不想丢死鸟,也不想仅仅掐掐不二奶奶的脸。不二的爷爷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跑过去,扑倒不二奶奶,拧了她的手臂,反转过来,靠着一棵树,白狗一样从后面骑上去,把不二奶奶弄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叹了一口气。

不二的爷爷进宫之后,经过不二家族的安排,不二的奶奶被接到不二家,生下了不二的父亲。不二的爷爷成为大太监之后,这个事件被改成不二的爷爷和不二的奶奶同年同月同日生,桃花竹马,琼琚木瓜,手都没摸过,但是不二奶奶在不二爷爷进宫之后,立志不它嫁,拿着不二爷爷送的桃花、竹马和琼琚、木瓜,怀了不二的爸爸。这个事件被简称为宫外遥孕,有野史把它和当年泰山挖出会说话的玉石鱼、南海捕出藏着菩萨像的蛤蜊,并称人瑞、山瑞和海瑞,合称三大祥瑞。

不二的父亲成人之后,很快走入仕途,左挪右上都是不醒目但是实权在握的位置,管教育啊,管医疗啊,管铜矿啊,管酒。生了三个儿子,每个都体现出祥瑞的力量。不二大哥的艳gju巨大,柔软的时候可以绕腰一周充当腰带,出门不需要带防身武器。不二二哥的睾丸巨大,走路习惯性膝盖弯曲,腰椎间盘很早就因为负重而劳损而突出。唯一看上去正常的就是不二,艳gju不大,睾丸不大,甚至比正常的都要小一些。

但是不二的脑子仿佛继承了爷爷的衣钵,从懂事开始,看见所有直立的事物就想起勃起,然后自己跟着勃起,扁担、树木、旗杆、筷子、簪、佛塔、擀面杖等等,看见所有敞开的事物就想起阴hu,然后自己跟着勃起,山洞、城门、妇女的嘴或者耳朵或者鼻孔或者眼睛或者妇女髻的缝隙等等。

不二的爸爸和不二的爷爷密谈了数次之后,不二的爸爸切了不二大哥的艳gju,让他走上爷爷的宦官生涯,补充爷爷的力量,爷爷越来越老、越来越达,精力、时间、身份都不允许他知道很多底层的细节了。

不二爷爷听到的话都是好听的话、别人认为他想听到的话,里面假话、空话、废话占绝大多数,不往死里打,不灌三斤龟兹葡萄酒,基本听不到真话。哪能都往死里打?哪有那么多葡萄酒?听不到真话,如何做出正确的决断?

不二的父亲切了不二二哥的一个睾丸,让他和自己一样,走上科举的文官道路。不二的父亲本来可以让不二的二哥走一条更直接的道路,比如直接走关陇贵族世家常走的世袭道路,反正长子已经入宫,比如托人进入管理南方财政的盐铁司或者管理北方财政的度支司,但是不二父亲清楚意识到,如果从比例来看,科举出身的年轻官僚中有更大的jiba、更强的野心、更茂盛的阴毛和诗才,这些人是唐朝的未来。

不二的父亲请了最严厉的私塾先生教育不二。四书、五经、前四史,龟兹语、梵语、新译本金刚经,洗刷不二的脑袋。“背不出或者背错了,我就抽你,我小时候就是一个虐待狂,我抽死了我爸,我抽死了我妈,我还是一个恋童癖,现在还是。”私塾先生说。

“先生,这个‘抽’字用得太阴荡了,会红肿吗?

会热痛吗?”

“我抽不死你!我抽不软你!”私塾先生一顿烂打。

不二看到先生的鞭子想到艳gju,看到院子里半开的小桃花想起阴hu,小小的,紧紧的,粉粉的,自己掰着自己,向阳而开,于是勃起。

那是一个巨大的勃起,比书房的假山还狰狞。不二对私塾先生苦笑,说,先生,我是个被动的人,我有什么办法?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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