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茂瞄了他一会儿,
自己这边已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白简想了想自己的时间,
而,用力喵呜了两声。
老白在丁猛的手臂里支。又看了看一边垫子上同样有些古怪神情,丁猛心底开始涌,
向吧台慢慢前行的白简早已,仅此而已!
low爆了!
白简知道爷爷的习惯,只要自己不接电话,他就会一直不停地打下去。望着范平,可是对于他来说。自己却不过只是一个来按摩的客人。
白简把脸贴在洗手间的门缝上,却发现门缝细得连针都插不进,
站在他俩身后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人影,“那可不好说,你们看绿帽子的眼神儿,紧盯着那丫头不放,跟特么蜜蜂看见了,明显是动物在春天要发情的节奏。这种状态下,他那耳力还保得了准吗?”
丁猛的眉毛在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也正是在那一刻,白简忽然间想到了那个曾经失明的自己,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一边听着耳机里北方汉子豪迈狂野的歌声,一边在歌声中慢慢回忆过去,幻想未来。
丁猛奇道:“对啊,怎么了?”
他怔了一下,转过身去,才发现按摩馆里那两个按摩师正匆匆跑过来。
她发现,丁猛明显开始兴奋了。
强挺着听了一个教程,自家的小猛子别说没有苏醒,倒是身体上的大小骨头都有变软的嫌疑。
儿子和儿媳的归来,尤其是儿媳的肚子,让白承宗又一次看到了劝说他们改行的希望。
“我跟你说,别一天天逛酒吧喝大酒了,赶紧把找主唱歌手那些正事办了,把乐队操练起来。老陆说这个综艺节目btv下了不少血本,导师都是自带话题和流量的大咖,是个难得的机会。”
因为那点在自己穴位上的手指,简直就像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电流,在要害处产生一波又一波无法描述的痛感。
所以,当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扑到按摩床上,两只前爪直接伸向那只活蹦乱跳的猎物时,却出乎意料地扑了一空。
他的脸已经从扭曲的疼痛状态中抽离出来,两道浓眉舒展着,在阳光中可以看到一根根眉毛间清晰的脉络。
在这具让自己有些目眩的男体面前,白简强行稳了稳心神。
看着一人一猫欣喜中透着甜蜜的神情,丁猛慢慢眯起了眼睛。
但是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却又真的有一种灾民看到丰美食物后的饥渴。
叶茂虽然年轻贪玩,毕竟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在一些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尽管在成年后的十多年里,他曾经无数次想像过他苏醒后的模样。
已经开始有花篮摆上舞台的一角。
“可别胡扯,做生意还过啥周末不周末的,周末才是挣钱的好日子哩!关键是你还记得不,一到周五晚上,就有一辆黑色大奔停他们家门口,也看不见屋里人啥时候上的车,就关了大门把人接走了。”
丁猛伸手去抓衣架上的长裤,似乎把刚开了个头的按摩扔到了一边。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盲人的表情,又快速打量了一下按摩床上男人的身体。
范平的胖脸略有些尴尬地维持着笑意,静立在一侧的白简则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水从壶口略有些抖动地慢慢倒进了杯子里。
主诉:勃起功能严重障碍,甚至无晨勃反应,患者自述该症状从青春期开始延续至今。
而此刻,当他听到叶茂说出欣赏、在意这些词语的时候,他却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没来由的烦躁,在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情况下,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干脆直接说你喜欢她,就想让她当主唱得了,还扯别的干什么!”
叶茂被大哥这句忽然间带着情绪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
因为在他的心里,音乐就是音乐,是一种很干净也很纯粹的东西。
选择白光,是因为她唱得真的好,而绝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她这个女人!
“我靠,哥,你他妈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做事处人那么讲感情讲关系吗?呵呵,我本来是不想说的,现在说一下也无妨了。我看你这么上心地选择陆馨雅,也不完全是为了我的发展,更多是为了考虑她爸给你的商机,还有想追求她本人吧!”
丁猛的脸一下子彻底黑了下来。
一边的老白仿佛感觉到了房间里忽然间涌动出的异常,有些惊惧地慢慢蹭到丁猛的脚边,用右爪轻轻抓了抓他的裤脚。
“你他妈就是这么想我的?叶小茂!”
丁猛的声音带出了一丝在他们兄弟交流间少见的粗野。
叶茂正处在一种焦燥与后悔双重交织的关口,从小到大,对于一直照顾自己到无微不至的大哥,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莽撞而冲动。
可是另外一种情绪也没头没脑地在他的大脑里扑腾着。
明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乐队的歌手,却横生枝节,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而且这程咬金还自带光环,威力巨大,偏偏还有利于自己,让人有一种打都不能打的颓败感。
这些乱七八糟又现实无比的情绪让叶茂一时间已经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我怎么想不重要,我就想知道,我成立个乐队,你那么上心干什么?嘴里说是帮我发展,心里不还是有你自己生意上的小九九吗?你不就是想成为陆馨雅心里能帮他打开局面的猛男吗?行了哥,你都说了自己不懂音乐,我的乐队就不劳你操心了,大不了,我们不参加什么选秀,玩我们自己的地下就是了!”
丁猛两只眼睛气得简直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