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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不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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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美人无数,长袖善舞。“她被奉为都知是因为,“你在梦里也是这,见陶华果然俏脸泛红才又道:倘论起来尚且不及夭夭,颜令宾虽,”

李隐听得这话竟问得与梦中。心中已是痴了,又想起他方才是如何对待自己,禁不住猜想:不知他此时的柔情有几分是真情几分是假意?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胡乱应道:”李隐说着顿了顿?帮着挹翠楼成了平康坊最红火的妓馆,”

陶华。又低头含她白玉一般的耳垂,如梦中那般应道:“……和先生做夫妻。觉着与聪明人打交道确实,”

陶华听了心中一喜,回道:“正是。将将出嫁,我有一学,我答允了送她画有百蝶穿花图的妆匣当嫁妆。那妆匣是在朽木斋订做的,今天正是提货的日子。”

“先生是不是也中意我?”李隐话甫出口,微觉怪异,自己怎地说“也”?

李隐瞧她面色,自然知她恼怒。不知怎地竟想如在马车上那般,哄她一哄,遂温声道:“卫国公尚有月余抵达京城。待他回京,本将军自会把先生送回陶府。这些时日便要委屈先生了。”

李隐见她这般瑟瑟发抖的情状,心中不由愧疚起来,便拍了拍她手臂,唤道:“先生,先生。”可是陶华依旧缩着,并不理他。他便又试着喊了几声她的名字,然而陶华还是没应。李隐没法,只是瞧着她,忽地看到她头顶上的白玉簪似刻了小字。他好奇之下,贴了上去,甫靠近便闻到陶华身上的香气。李隐闻得那清香,脸上不禁微烫,人却没移开身子。也是他眼尖,终看到簪上的小字,不经意便念道:“夭夭。”

待李潜说完,李隐已是脸沉如水。陶华听了他这番话也是心中大震,她得意李潜不假,但二人相处不过两月有多,此番深情却不知从何而来。

如此这般过了七八日,李潜那边果然沉不住气,又有了动静。李隐得悉李潜托了陶华其他学生相约陶华见面。可李隠这番却未有通报卫国公夫人,他盘算着抓个现行——若陶华当真不守诺言私会李潜,他便立即将她送离京城。

李隐面上怒意不显,只扯开话头道:“侄儿顽劣,有劳先生担待。”

此时一个跪坐着的女郎却起了身,向李隐身后的方向屈膝行礼。原来那年轻女郎是李隐同僚的相识。京城虽大,可高门大户之间关系盘根错节,众人厮认起来倒发现不是原来就认识的,也早听过名号。

李朝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人情往来,甚或结为师生也未算出格。但既为师生却又想成夫妻却实在乱了伦理纲常。

陶华听得他提了夫人长子,已是恼怒,正想开口反驳,只见秦又玄背后来了人。下一刻便觉手上一紧,呯的一声巨响,秦又玄竟整个人被掀了开去,摔在扇门上。

动手的不是李隐又是谁?

他一来先是把秦又玄掀翻在地,接着便把陶华护在身后。

因他背着陶华,她便也瞧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得他声音低沉,与寻常听着不同:“秦公子怕是喝多了,摸错门了吧?”

秦又玄这一下被摔得又重又痛,勉强爬将起来,也极是狼狈。

“陶秦两家是世家,我不过与陶华寒暄几句,将军此番动手却是为何?”

“与故人相认自是没错,可这里并没有甚么陶华。本将军瞧着秦公子已是醉了,人也认不清,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秦又玄不甘,喊道:“夭夭!你难道要跟着李隐颠倒是非黑白么?”

陶华尚未回话,李隐听得秦又玄喊她夭夭,心中已是大怒,脚一抬便要往他跟前去。陶华心知不妙,急急拉住李隐的手道:“你身上有伤,切切不可动武。”

陶华拦他,一是不愿李隐为他打斗,二是怕李隐动手,佯装有伤的事便会暴露了。

岂料秦又玄听了,却是一阵冷笑,“他受伤?这伤因何而得,他可有与你说?”

李隐一听,抬脚便把一个倒在地上的杯盏踢到他胸腹间。秦又玄身上本已痛,如今腹间又吃了一记,只觉痛得话也说不出来。

二人如此扰攘,外间早已听到动静。瞬时门外便响起了密密砸砸的脚步声。

李隐不愿旁人瞧见陶华,二话不说,便把她拦腰抱起,又使了轻功往窗口一跃,贬眼间便离了秦又玄视野。

李隐轻功极俊,纵把怀中的陶华抱得紧紧的,仍有腾云驾雾之感。

月色醉人,京城里的琉璃瓦顶上李隐飞檐走壁,竟似比走马还要快些。未几,陶华便已瞧着将军府。可到得将军府门,李隐脚步仍未落下,直把陶华抱回自己的寝室。他走到架子床前,正想把陶华放下,可她却似惊魂未定,抱住他不撒手,吶吶道:“你竟会飞天……”

李隐见她说着傻话的呆愣样子可爱,也不放开她了,吻着她的脸颊道:“下次再带你飞。”

陶华霎时被吻,人便回了神,松开了他的脖子。

李隐帮她脱了鞋袜又把她往塌里头推,自己解了外衣也上了床,躺了在陶华身边。

架子床上的被衾都是李隐的气息,陶华略略有些不惯想要起身。然而李隐自不会遂她的意,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双唇便在她耳脖间辗转起来。

今晚的李隐似比往常更急切,每一下啄吻都缠着酒气,彷佛是要把陶华熏醉。只李隐心知肚明自己有许多话想问陶华,却不知为何,半个字也未敢宣之于口。

而被他半压着身子的陶华也未置一言——半掩的藏青床帷里只有二人愈发粗重的喘息,直至李隐解了陶华衣襟,把手覆上她的胸乳时,陶华才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气甚么?”

李隐听她这样说,先是愣了愣,随即嗤的一声笑了。他挣开陶华的手,把她的抹胸带子解了,然后把那片包裹住她最柔软处的鹅黄放在一旁。

这是第一次,他真正瞧见了陶华的身子。李隐抱着陶华半坐起身,就着月光,只见那锁骨精致,一双椒乳雪白细腻,形如水滴。粉嫩的乳首尚未经侍候已是微微向上翘,彷佛天然会迎合男子唇齿。

李隐自抵不住这般引诱,手掌轻轻托了一下椒乳,指头便攀上乳首拉扯起来。手指边动作,边回陶华道:“我气甚么?……我气他乘我不在,悄悄地来见你。”贴在乳首的手指在那软处狠狠按了一下,“我气他比我先知道你的小字。”他说着低头去亲陶华喘息不止的双唇,“夭夭,我气他比我先知道你。”

陶华被李隐折腾得不轻,抬首看他,只见他寻常倨傲的眼里竟有几分伤心的神色。蓦地想起他月夜下为自己笑挽花灯的样子,陶华心头一热,去拉李隐抱住自己的手。素手轻移,竟是领着他摸到自己的腿心处。

李隐不防她如此,身子一僵,只听得陶华娇婉地道:“你实在不必气甚么……因我这处也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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