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个时候,他先拿勺子往鱼身,油锅腾腾得往上冒着热,自然地跟她,又往上抹了一层淀粉糊,季铮把鱼从碗里提起来,鱼就腌得差不多了,“带子散了,帮我系一下,鱼一被放进去,油锅就刺啦刺啦地冒着油星子,鱼皮没一会儿就变成了酥脆的金黄色。
季铮转了个身,将后背对向池以歌,沥干了水分:使整条鱼大,才提着鱼尾。”
谄媚,太谄媚了!小区里还有没有,
他倒要看看!
戳戳:“汪呜~~。季铮把车停在路边,”
前边十字,耐心等待着她的答复。
那边的老板已经开始给他们做面。
—
她一开始其实没想那么做的,只是那孩子真是太烦了,明明看见她和男友在一起,还要大大咧咧地跑出来,差点坏了她的好事;要不是她反应快,说这是她小侄女儿糊弄了过去,没准男友当时就该知道,她有一那么大的闺女的事了。
其实家里说困难,倒也没到连一块小蛋糕都买不起的程度,她就是骗骗她,觉得小孩子,不好在这种地方惯,养得她嘴刁了,那时候问她要这儿要那儿的,烦得慌。
“苏甜的死亡时间是下午六点,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池以歌朝他摇了摇头,她刚想开口说话,季铮就已经抬手,他的大拇指轻轻擦过她咬出了齿痕的唇瓣:“听话,怕就回去,在我这里吓逞什么能呢。”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感叹:“事无绝对。以歌,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为人父母的。”
苏家住的房子朝向不好,老太太颤巍巍地将门打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霉气,苏甜的外婆叹道:“家里也没几个钱,就这房子,虽然一年到头晒不着太阳,却也是老头子在的时候分的,一住就是这么多年,好歹能让一家老小有个容身的地方。”
池以歌歪头不解地看他,她回忆了一小会儿,道:“为向孩子的父母亲长勒索钱财,这是其一;为满足自己的……”说到这里,池以歌顿了一下,厌恶地道,“满足那些垃圾的变态□□,绑走孩子,这是其二。”
池以歌把饭盒往季铮的方向推了推,“上面的是奶黄口味的,下边的是豆沙馅儿,大家快趁热吃吧,打开了很容易冷的。”
宋锋走上前去,他清了清嗓子,敲响了架空层的拉门,“有没有人在里边,我物业的,有事儿找。”
宋锋重重地锤了一拳桌子,B区正在搞建设,很多路段都还没修整好,是没有监控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宽心了吃来得舒坦呢。
池以歌没有打断母亲,她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起和池爸爸之间的旧事。
要是这人真长了毛茸茸的尖耳朵,不高兴的时候,应该就会蔫蔫地搭在耳朵上,怎么都不肯理人,等他高兴起来了,才肯竖起耳朵让你摸一摸,明明都舒服的直想打呼了,还抖着耳朵就是不肯承认吧。
“我和她住在一个地方。”
季小朗怒目而视,季铮啧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来以为窝边草会二话不说拿出柴油和火把,结果人掏出来的居然是小花花?】
—
“我不高兴。”
很显然,“见好就收”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在季某人的字典里出现过,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板,意味深长地警告:“现在,道歉。”
池以歌把龙虾肉整个塞进嘴里,“我小的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吃年夜饭,每回快结束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碗泡饭端上来,我可喜欢吃了,就是一整桌的人只有那么一盆,不好意思多盛。”
“谁他妈跟你分手!”自重逢以来,季铮终于撕掉了他那层伪装斯文的皮,他想,要不是怕吓跑了她,他真想现在就狠狠地亲上去,堵上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那些话来。
“可以啊。”赵老师哪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慢悠悠地答道,“不过么……”
池以歌赶走了捣乱鬼,又重新坐下给杜栢讲题,好在这回杜栢终于不再是块石头,多少听进去了点,第二回小测验上的成绩不错,他自己也挺高兴的,听见池以歌中午和闻溪说起水果吃完了,当天晚自习就往她桌上放了个又红又圆的大苹果。
“说得对说得对,我差点把这关系给忘了,来来来,给池以歌旁边空个位置出来,让季铮坐着。”
“……那我挂了。”
池以歌继承了池妈妈在烘焙上的天赋,在她的手下,要做出像兔子爱吃窝边草那样的富有“特色”的蛋糕远比做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焦糖蛋糕要难多了。
【兔子爱吃窝边草:既然都知道是大猪蹄子还便宜什么便宜,小姐姐听我一句劝,现在的男人心都脏,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要随便委屈了自己啊啊啊!】
它的积极终于引起了季铮的注意,他蹲下来摸了摸戳戳的毛,戳戳立马眯起眼睛,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享受,就连季铮拨动了挂在脖子上的狗牌都没激起它的反抗,“爱子戳戳,这是你儿子?”
她把柯基捡回家的时候还是三年多的冬天,她在波士顿留学,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池以歌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要不是得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她估计也不会发现,在她车轮底下还趴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崽。
他僵硬地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