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歌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还是不,光想想就知。你的负担将变,这么一条细细的单杠,我上不去的,“不要。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
“咳。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响。终有一天,”就算能上去,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咳咳咳。”身边的咳嗽声更大声了。
池以歌下意识抓住季铮的胳膊。
他低垂着眼睑,无声地放下了,问道:“江印怎么了,”
第二天关了?是不是你又欺负他了,池以歌就特意绕道去了趟商厦,她绕了一大圈,思来想去也没能决定下来究竟送什么,只好打电话求助万能的小叮当闻溪。
【兔子爱吃窝边草:我今天,和我未来对象吃饭的时候,得罪了对象的姐姐,把她好一通怼,怎么办啊大哭大哭】
好家伙,认识这些年,他还是头一回看他季哥这副表情。要不是怕被他发现,他还真想拿个手机偷偷把那一幕给拍下来。
“那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宋远琛幽幽道。
拜托你稍微收敛一下吧!
什么?
季铮一本正经地道:“太艳了,看着像个要去吃小孩儿的老巫婆,在外面容易吓到小朋友,还是先擦一擦吧。”
江印搓了搓胳膊,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向季铮,生怕他怒上心头,把他拎起来一顿暴揍。
她这位表哥,自己在外怎么样是一回事,回了家对待家里弟妹又成了另一套标准,尤其是在抓感情这上边,简直比学校里的教导主任还严厉,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恨不得把靠近家里妹妹们的雄性生物一个个关起来严刑拷打一遍才好。
池以歌正往砂锅里滴上少量的白醋,让排骨的钙质更好地融进汤里,顺便提一提鲜味,一低头就看见戳戳那小表情,她简直哭笑不得,只好盖上锅盖,弯腰拍拍它的脑袋:“做什么扮得那么可怜,不是才吃过狗粮了么,我又没饿着你。”
她偷偷张望着对方吃小点心时的样子,少年神情愉悦,活像只终于吃到鲜鱼后餍足的大猫。
是这样么……池以歌迟疑地看着他,默默把手又缩了回来。
让这么大年纪的人给他陪床,他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同行的女警捂着嘴退到了一边,她搓了搓胳膊,“我快吐了。”
看上去不仅幼稚,还显得有些蠢。
要是小警察现在还在这里,听见季铮说这话的话,没准会悲愤地哭晕在厕所。
“这里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季铮顿了顿,“所以,你是打算扶我过去吗?“
池以歌:“你想听什么?”
她默默把刚才惊吓过度的反应推到了那声嘶吼的换药声上。
且不说会不会爬到半道摔下来的问题,单是小区里的安保,都会把她当个小贼拘起来送进警局的吧。
“晓楠。”池以歌微笑道,“再多问一句,扣五十块的工资。”
男人在风中抖得像个筛糠:“你别想吓我,老子不怕!”
老板拿计算机啪啪一按,给他们抹了个零头,又拿来袋子方便他们把花提回去。
他竟然把面拿鼻子给吸起来了?!
池以歌:“不是……”
“溪溪?你怎么来了?”池以歌表情一僵,要是换作平时无论哪个时候,闻溪要来,她都是高举双手欢迎的,只是今天好巧不巧的,季铮也在这儿啊。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是馋了。”季铮在厨房里左右看了看,“家里有高压锅吗?”
“之前又不是没有摸过,脸那么红做什么。”
她可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她过生日,季铮带她去了一家自己婶婶开的餐馆,偷溜去后厨,亲手做了一桌四菜一汤出来给她,两人凑在一起,甜甜蜜蜜地把那桌菜吃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都没剩下。
“洗手间在那儿,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池以歌指了指季铮的裤腿。
戳戳你清醒一点啊戳戳,你看看清楚,我是含辛茹苦把你带到那么大的你可怜的老母亲,你就算到了该保暖思那什么的年纪,怎么说也该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