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老师……”
真不知,“郑重其事,魏喜财,再加上上。
夏文静正在懊悔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悲剧,对他们而言:此时的她,觉得脑袋就要裂开了似,不过,他的脸一向都这么黑……”。
师专毕业后,分配到这个镇中学已经两年了,夏文静还是没有十分适应这里的环境,还是喜剧。“夏老师,我保证张一可他洗脸了。
小时候写笔记,一开始莫名的很,兴奋的很,生动的很,连写长篇的胆子都有。也难怪,一旦冲动起来,人的脑子构造,保不准会蹦出什么“卫星”来。写着写着,更加莫名的很,不知所云,于是便胡诌八扯。这也由不得咱们啊!那时候小,不懂事,积累自然就少,素材无非爹妈、教师、隔壁的张三、李四以及班花小芳等等,环境无外乎动植物园、田间地头和草场、马路等等……写着写着,依旧莫名的很,终于忍无可忍。
张一可并没有到李大家。他觉得心里憋得慌,无处泄,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游走。一道电闪过后,乌云终于承受不住雨滴之重,将雨水倾洒而出,哗哗直下。张一可追寻着灯火的亮光来到了村里的“代销点”,买了一瓶白酒,出来后,直奔村南头去了……
……
这些有情有意的农村人啊!
6蔓一撇嘴,咕哝一声——鱼木疙瘩!
你知道,称呼这个东西,不管是自己叫,还是别人叫,叫习惯了,大家都叫,久而久之便成了外号。于是,“哥”的帽子,就扎扎实实的落在了李大的头上,不曾在村子里旁落。且不管是褒扬还是讥讽。李大就一个字,乐!管它的,叫“哥”就行。
猛然间,张一可眼前一黑,晕倒在沙滩上,耳边朦胧的听到了6蔓的惊叫——“一可!!”
“怎么不走呢?李娜!”
“我,我不会骑自行车!”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情况。但也怪不得李娜,平日里多是由她老子李大开那辆破“皇冠”接来送去的。不料想,这几天,李大开车到柳城“谈生意”去了。李娜只能搭别人的“顺风”自行车上下学。而今天,他们确实在学校呆得晚了些,李娜能搭乘的“顺风车”早在放学的时候就四散而去了………
实际上,张一可载6蔓是没有问题的。平日里,张、6两家急需车用的时候,张一可就载着6蔓骑一辆车上学。现在的问题在于,除了6蔓外,张一可的车后座,还从未载过另外的女生。对他而言,这不免有些尴尬。
“6蔓,你骑车带着李娜吧!”
“我怕不行啊!平日里都是你载我,我还从未载过人呢,我怕钻到沟里……”
也是,自行车载人需要技巧和力气。对6蔓的车技,张一可的确不敢恭维。6蔓也不愿意自己骑自行车,很多时候,非要赖着张一可载她。要不是张一可坚持,6蔓可能连骑自行车都学不会!
“那,李娜,我载你吧!”
看来只能如此了。张一可不得不向自己的“传统观念”投降,厚着脸皮把李娜载回村了!
李娜上了车后座,抓紧了张一可的腰。此时的张一可紧张的汗都出来了,那张黑脸,红的像紫茄子。
“李娜,你能不能松一些,你抓得太紧了”
“那可不行,你把我摔着怎么办……张一可,你可要好好的、老老实实的骑啊!”
还能怎么办,张一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上路了。
……
以前这个小坡,载着6蔓很轻易就可以翻过去了,今天怎么就显得有些困难了呢,快到坡顶,却眼看就要蹬不上去了。张一可正琢磨着纳闷的时候,冷不丁背后一阵突袭而来的疼痛,迫使他爆出一股劲儿,蹬上了山坡。
在坡顶,张一可停下了车,回过头,气烘烘的问李娜:“你干吗掐我啊!”
“谁叫你出卖我!况且没有我刚才的帮忙,你能骑上来么……”
什么强词夺理,张一可差一点气得满地打滚,哇哇直叫了,可就是作不得,看着李娜一脸怀笑,生着闷气!
这时候,6蔓跟上来了。李娜扭身走向6蔓,说:“蔓子,你带我吧!坐张一可的车,我心里不踏实,怕他谋害我……”
“唉!什么?……”还没等6蔓明白怎么回事,李娜的屁股已经粘在6蔓车后座上了。
……
6蔓带的歪歪扭扭,旁边的张一可看得提心吊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他怕摔着了6蔓和李娜。还好柏油马路很平坦,但是到了山路怎么办呢?张一可不免有些担心……
快到山路口时,救星出现了。
张一可从未对偶遇魏喜财有过如此的惊喜。弄得等在路边的魏喜财受宠若惊。
原来,魏喜财担心着李娜,放学后,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溜达溜达就到这路口了,终于下定决心在这里等着……
张一可下了车,一拍魏喜财的肩膀,兴高采烈的说:“魏喜财,你小子挺有心啊!”。
魏喜财这才从“受宠若惊”醒了过来,“恶狠狠”的对张一可说:“张一可,咱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
张一可纳闷了,心想,胡扯,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乱七八糟的“停战协定”都签了……不管他!
“我说,魏喜财,你骑6蔓的车带着李娜吧!”,见李娜和魏喜财正在争吵,张一可加大了嗓门,“你们慢慢聊,别忘了早点回家啊……蔓子,咱们走”。
张一可一个漂亮的翻身,跨上自行车,载着6蔓,美滋滋、轻飘飘的上路了,全然不顾李娜的喊叫。
“张一可,你个大混蛋!”
张一可回头笑着问6蔓:“张一可是谁啊?!”,逗得6蔓差点笑岔气。
……
身后不远,李娜和魏喜财依旧在争吵着什么,喋喋不休,又似乎听到二人的“惊恐”的叫喊,估计他们差点又将车子拗进沟里……
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黑夜一层层的浓厚,只能依稀地看到小路了。这不大碍,这条路,他们走过多少回了,每个曲折都再熟悉不过了。
车后座上的6蔓紧紧地搂住张一可得腰,脸贴在张一可背上。这是她多么熟悉、亲近而又充满安全感的脊背啊!6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馨浪漫的一刻,夜风拂面,温热的脊背,草丛中昆虫那欢快的歌声……
“张一可,你老实交待,刚才上坡的时候,是不是占人家李娜的便宜了……”,身后的6蔓抬起头来,笑嘻嘻的问张一可。
“我!?……”,张一可又感觉到背后的疼来,许是青了吧!可怜的张一可又怎么能对6蔓说清楚刚才的事情,便委屈的默不作声。
6蔓知道自己在开张一可的玩笑,也不再追问,继续把脸贴在张一可背上,问:“一可,我们能一辈子这样,多好啊!”
张一可何尝不想如此。6蔓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和6蔓自小到大的每一件幸福、快乐的往事,也想到了死去的6蔓的父母……
他此时多么想转过身去,搂住6蔓,轻拂她的长,告诉她——自己会守候她一辈子。然而他不能,一是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危险系数太高,二是,人生无常,这样的话,能经得起时间的磨砺么?我张一可有什么权利给6蔓这样一个空头承诺?
……
挤了半天,张一可甭出一句话来,把6蔓气得够呛。
“我说,蔓子,你好象胖了呀!”
“张一可!”
“哎呀!别打,别打,小心翻到沟里,哎!哎呀!……”
……
这条窄窄的乡村的小路,似乎装不下了这笑声、打闹声音、叫骂声……,就如同满满的包裹划开了一条口子,这声音撒落而出,散荡在整个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