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笑盈盈地望着?抬起头,“你好,正在摆放碗筷的马静妍,我还记,怎么会不记得。天这么热,你们还这么忙,心里暗喜:多一个人主意也会多一些,也好从中取精去杂。
李东山瞅准机会拦住了一个礼品的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看见凉,
李,一瞧这两人都,真是辛苦了。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里,你们这里环境好,刚才我妹妹还和,服务员个个也漂亮。噢,这,对,她今天过生日。你能不能替我送她一份小礼品做纪念?”
最初,李东山和马静妍在一起看书时,完全是三心二意。他盯一会儿书本,就忍不住要偷看马静妍两眼——马静妍看书的时候,通常会戴一副小巧精致的眼镜,那恬静入神的样子,在李东山看来,仿佛是印象中,油画里的人物,那浑身上下散着一种淡雅,知性的美。因此,有时候竟不知不觉地忘了看书,目光好似一片碎铁屑遇到了强力磁场,被它深深地吸引,无法自拔。
楼上有一家,像是在搬家。进进出出的许多人都抬着或扛着家具、电器等物件。
一路上,一向为话匣子的老牛今天却没怎么说话,他只是闷头开车。他们就在单身宿舍附近的烧烤摊上,要了各式烤串和啤酒。可李东山预感,老牛今天一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李东山把剥好的蒜扔进碗里,立刻挽起袖子,“这难不倒咱,包饺子我最拿手。想当年,在部队过‘八一’、‘春节’时,全体官兵一起动手上••••••”
“这••••••这好像是你的一份嘉奖证书。”张少楠站到阳光下,举起来细细端详。
“师傅,来,抽根烟。”韩爽凑上前,笑眯眯地掏烟。
汽车在一所大学门口停车后,上来了一大群男女学生,李东山像筷子似的被夹在其中。凑巧身旁是一对学生恋人,不时地相拥在一起喁喁私语。
说实话,这一年大家都没少沾老牛的光。由于工作的原因,老牛身上不乏各个大饭店、娱乐场所的各式贵宾卡,另外他又跟其中好多负责人极为熟络。他们去消费时,常常受到主管人员的亲自接待,往往是在折扣上再打折扣,这还不算经常会用大量的免费招待券,享受着贵宾似的待遇。
“我这里藏着钱呢!”李东山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扔进床下的盆里,“咣当”一脚踢了进去。
想到此,李东山心中暗藏的笑意渐浓,藏不下的竟浮在了脸上。
穿过宽敞明亮堆积了许多奢侈品的主厅,在保姆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里间的一个偏厅。
王老歪为他们稍作介绍,笑呵呵地让他们彼此谈谈,加深了解。随后,找个借口,相当知趣地出去了。
头一个主动上门,给他物色对象的是父亲单位的王老歪。此人当时以极度热情和极富煽动力的言辞,曾让他的母亲欢喜了好一阵子。
“那倒不用了。杨小聪休班回家去了,我只好把你绑来了,能陪我过这个生日就足够了。”
“先别着急走,再喝点茶。”李东山给张少楠杯里斟了茶,从汤盆里捞出块甲鱼,在手里摆弄着。
“这个给你。”李东山终于把甲鱼骨头上的肉,用牙签剔干净了。
“什么呀?”张少楠接到手里,纳闷地问。
“甲鱼头骨。我记得一个少数民族部落里的人们,就喜欢戴这样的骨头饰品。尤其是头骨,它们会给佩戴的人,带来希望和好运。”
张少楠把手里那块骨头,翻来覆去认真地端详着。
“别见怪啊,礼轻情意重!喜欢吗?”
“嗯,喜欢!”张少楠顷刻笑逐颜开,问,“对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也为你准备份礼物。”
“算了,我可愧不敢当。”李东山瞅着包在餐巾纸里,微微还有些往外渗油的甲鱼骨头,多少有点难为情地说。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正跟杨小聪学着用荧光纸叠幸运星呢。到时候送你一些,你可以把它放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挂在床头,晚上还可以光呢!”
“噢——这样啊••••••”
“怎么,你不想要啊?”
“怎么会?万一哪天赶上停电,还省得去买蜡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