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开酒,
那:我看着嫣红的眼睛。我先去邮局给卢小霞寄?”服务生走后,“今天咱不喝这个。老胡却说,又跑去商场买了双旅,去富华园的路上。一侧的长抿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和柔美的脖颈,不是巧夺天工,却也精雕细琢。
下午,”
“你是叫嫣红吧,完全没有一点儿瑕疵。温润、玲珑的像,想到今晚要见的女人,心里不免有了些忐忑。
张磊隔了马强和白衣女人瞟我一眼。那个叫嫣红的女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更多了些得意的嚣张。这个色狼!有这么多女:我心里暗骂,狗日的骨头不酥了才怪。
“白花花的,好大一摊呢!”我说。
我皱了皱眉,使劲攥了下拳头。
“没什么可写的,所以就没写。”张晶冷冷地抛出一句,低头又去看桌上的《女友》。
“有头自不量力的笨猪非要打赌,我实在是没有法子!”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让你说点儿好听的就这么难啊?”
“我还是第一次表扬女人。”
“耍贫吧你就!”
“真的!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如果有点儿想入非非,希望你能理解。”
“你小子是不是想勾引我?”嫣红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反应迅,不等她收回去,已经一把抓在了手里。
嫣红没抽回她的手,眼神却转向了车外。
我又一次失望了,你也会的。第一次和一个漂亮女人坐着三轮车行走在寒冷的夜色里,脑子里却满是悲伤的失落。嫣红的头靠在我的肩上,轻柔的呼吸吸引着我。我想要挣脱,却身不由己,想要搂了她在怀里,臂膀却酸软无力。街上的路灯闪烁而过,三轮车像是波涛中孤独的小船。我和嫣红在忽明忽暗中升腾、跌落。孤独融化成水,痛苦凝结成冰,沁入心底,寒冷异常……
在“地平线”娱乐中心下车后,我给了蹬三轮儿的五块钱。五大三粗的汉子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蹬三轮儿车,真他妈没出息!海涛他老爸蹬三轮儿是没办法,谁让他的破厂子不出来工资呢!蹬三轮儿的汉子接了钱却站着不走。我瞪了眼睛说:“五块钱不少了!”那人不说话,却有凶狠的光在眼睛深处闪烁。
我有些恼了,往前迈了一步——蹬三轮儿的也牛得跟大爷一样,不修理一下就对不起他爹他妈。嫣红却拉住我,冲那人笑了笑说:“我朋友,去忙你的吧!”
那人恶狠狠地看我一眼,骑上车走了。
我他妈真是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坐你的三轮儿又不是不给钱,又不是给得少,你他妈为啥要跟我瞪眼?
“跟蹬三轮儿的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去跳舞。”嫣红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迪厅里晃动的手臂就像狂风吹进了果实饱满的高梁地。一开始,嫣红穿着牛仔裤的屁股,还在我的视力范围内,眨眼功夫,那屁股便被更多的屁股淹没了。我不再找她,静静地,独自欣赏着高梁地里优美的风景。
姐姐也有一双和嫣红那样的修长、温暖的手。晚上我一定要把她和卢小霞都拉进我的梦里,一定要。
正被痛苦和孤独轮番蹂躏的时候,嫣红突然又从高粱地里冒了出来。和她对舞的是个肚子滚圆像怀了十几头猪崽的老混蛋。嫣红在摇摆,在旋转,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像是情的美女蛇。长长的梢每扫一下老家伙的脸,老家伙猪屁股就会跟过去蹭一下嫣红的身体。我有些恼!真的!我恼得很厉害,恨不得上去给那老混蛋一个嘴巴。可我没动,眼皮都没眨一下。
也可能是觉得冷落了我,嫣红忽然停下来,回到我身边坐下。
“真舒服!好久没跳这么痛快了!”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这里的常客啊!”老不死的!看什么看?我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长着猪肚子的老混蛋。老家伙被我吓住了,哧溜一下缩进了高梁地。
“以前来过几次……”
“钓到过鱼吗?”
“什么?”
“没什么……”我转过脸,继续看那些傻不拉唧的正摇头晃脑的傻高梁们。
沉默了一会儿,嫣红忽然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说:“来,我教你跳舞吧!”
我很坚决的抽出手:“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嫣红见我坚持不去,就又坐回到沙上。音乐仍旧疯狂,我们两个都在看着那些扭动的屁股,各怀心思。
“你去跳吧!我没事儿!”不能让尴尬继续了,我在黑暗中找到了嫣红的手。嫣红娇媚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中好像很远很远。我的心又针刺般的疼痛了。
“那……我去了。”嫣红避开我的目光,站起身,蚂蚱一样腾身跳进了疯狂的高梁地里……
主动去拉嫣红的手,是因为我又一次想起了张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