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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也河之恋: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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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通往天堂的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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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终于吃完了,却有两片屁股堵在:奋力攀登的喘息之余,去哪儿?”

水库大堤很高,“怎么每次来都跟猪,张晶看了看四周说。”嫣红并不,拉着我往街上走。那是张晶的屁股,清晰得一览无余。

走出咖啡厅,出租车里探出来暧昧的谄笑:“小姐!也不知?“一叶障目,不见森林”这话。那一下,就是那一下,那只手让我想。我的手融化了,可那只手竟让我想起了已离开很久的姐姐。一想到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河堤的树林里,没有陪她看星,没人陪她说话,疼痛猛烈地袭击了我的心脏。很痛,真的很痛,痛得我弯下腰去,几乎不能挪动脚步。

老胡家我还是第一次来。虽然是处长,却比张磊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环顾整个客厅,竟没见到一样儿让我眼亮的摆设。老胡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便笑着说:“别看我是处长,可比不上那些真正当官儿的!”我知道老胡的老婆是中学教师,还有一个儿子在上大学,可也不至于寒酸到如此地步,连电视也是二十一的。

“记住了,就是就记住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十分钟,我清楚的记得仅仅十分钟后,有人再次坐进了我旁边的赛车里。方向盘突然失控,接连撞飞了五个行人和四个垃圾桶——那香水的味道已经把奄奄一息的我折磨了整整一个冬天。

张磊一使眼色,穿白色小上衣的女人站起来,坐到了我旁边。刺鼻的香水味儿扑面而来,如馒头房里扑面而来的热风——我的脸一下子要熟了。

后来才知道这位马哥就是古城鼎鼎大名的黑道人物马强。马强那天带我和张磊去了富华园二楼的“静雅厅”。那个房间比我们财局的会议室还大。地上也铺着厚厚的草色地毯,靠墙也是一圈儿皮沙,只是那沙上坐了足有三十多位黑衣女人。荒凉而广袤的原野上,一列孤独的火车正要往远方去……冰冷的道轨两旁是高矮参差的老槐树(也可能是老柳树或者老榆树,反正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的那种),一只,两只,三只,有很多只黑色乌鸦整齐的挤在枝干上。文学家忽然醒悟——她们就是那种女人,就是张磊拉着我来见的那种女人。她们竟然真的重现人世,确实难以想象。她们可能没上过学,即使上过,也是初中都没毕业,即使毕业了,历史课一定不及格。噢!错了,现在的历史课本里好像没有不许女人做*的语录。她们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其实杜十娘就是个*。冯梦龙这家伙不但把她刻画得倾国倾城、八面玲珑,为了表白她是个烈女而不是个*还要她怒沉八宝箱,自投于水。陈圆圆也是苏州名妓(名妓当然就是模样漂亮、客人多、嫖资高的那种著名*)。吴梅村的《圆圆曲》里却有“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狗屁句子。很可能像他们那样的落魄书生在当时恐怕连闻一下这种著名*的袜子的资格都没有。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文学家吃不到葡萄,却硬说葡萄是甜的,这就是文学家和狐狸最本质的区别。那些女人可能是太多时间蛰伏于地下甚至黑暗之中,久不见阳光的脸上都是僵尸的颜色,与风情万种,惹人怜惜的杜十娘和陈圆圆似乎隔了万千座山,还有万千年。我很失望,不是一般的失望,也不是二般的失望,是他妈的非常非常失望。只有坐在我旁边的白衣女人,竟然尊贵、高傲得令整个静雅厅都黯然失色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儿飘飘悠悠钻进我的鼻孔,又飘飘悠悠一直进入到了我的鼻腔深处。我忍着,努力的忍着,咬着后槽牙忍着,不让喷嚏泛上来。

海涛扔下我,骑上他的破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他妈的!想死,告……告诉大爷一声。”

伤心只是个屁,放出来也就没事儿了。可我放不出来,憋足了劲儿,也放不出来。

那个晚上没有月亮。北方的天空似有乌云在翻滚。我将要去的城市可能已经在下雨,雨滴可能已经敲响了张晶房间的玻璃窗。张晶可能已经睡了,也可能正睁着眼睛看雨在窗上滑落的痕迹。她可能只穿了件短裙,可能还露着雪白的双腿。只能是可能,我他妈也只能这样想她。我一次次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r房,还有她肥嘟嘟的整个身体。我深爱着的女人啊!你在思念我这个也变成了“黑炭头”的男人吗?

“老弟!”我拍了拍海涛的肩膀,“说实话,就你写的那些破诗,擦屁股都不够档次,你……你至于吗?”

“我他妈就找你!赶紧掏钱,别废话!”

“我……我没带钱。”兔子在动物战争史以及进化史上都没有过打败一头巨熊的先例。

“没带钱?那把自行车留下!”

“你……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讲理就他妈不是我王……”海涛还没说完,后面有人拽他衣服。

“别拉我!这小子就欠揍!”

“海涛!你爸出事儿了。”那人急火火地说。

海涛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条呜咽的黑狗,忽然想起了那晚上阴森森的月光。老人的尸体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停了十几天后我们才把他送去了火葬场。这十几天里,海涛没说过一句话,连木材公司给的赔偿款也是我去拿的。从太平间出来,雨就开始下,一直到了火葬场也没有停止。雨可以让大地沉默,却不能阻止火葬场烟囱里冒出的浓浓黑烟。只看了一会儿,我的身体就飘起来成了黑色的烟雾,迎着雨,还有风,悠悠荡荡,散在了空中……

姐姐也是在一个这样的雨天离开的。她的死给了我巨大的伤痛,让我到现在也不能原谅已五十多岁的父亲。一想起姐姐被农药折磨得扭曲变形的脸,一想起他无数次的呵斥和打骂,我就狠下心要恨他一辈子,到死也不能原谅他。

安葬好海涛的父亲,我的心情也愈加消沉。特别是到了晚上,五颜六色的痛苦便会从黑暗的角落里飞出来,猛刺着我豆渣样散乱的神经。最多的是梦到一位长黑衣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我清晰的看到蓝色的月光罩在她的身上,并在地面上画出一个淡蓝色的圆。我爬起来(可能真的起来过)想去看清她的脸,她却转过身去,只给了我更黑色的背影。开始,还以为是姐姐又来看我,可我又知道不是她。姐姐从不穿黑色的衣服,也没有她那样的长。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人定是和姐姐一样曾受过极重的伤害。因为有泪水流过了我的脸颊,因为有极哀伤的空气在那月光里弥漫。半夜醒来,世界成了黑暗的地窖,只有那月光是通往天堂唯一的路。我长久的站在窗前的月光下,想要随了那女人去,如燃尽的残烛,化作一丝青烟散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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