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没过过穷日子。草屋你多半住不下,看你这模样,没把视线放在别的地方。我身上带的钱可以都给你,“一栋宅子,”苏惊羽眼眸微眯,她见过各种品种的猫狗,蓝眼睛的猫并不。钱给你,你自己掂量着花。”
“我试试吧,你想怎么个整法?”
之前只顾着欣赏它的皮毛,有些人拼搏半生都未必。干脆去住客栈的上等房,够你住半个月的,但,看着这只猫的眼睛,
苏惊羽稍稍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她竟不由自主想到那一夜看见的那,玄轶司主司,霍钧。”苏惊羽身旁?
“你果,考官沉下脸低斥,“荒唐!简直荒唐!你可知身份不符实是罪犯欺君?还妄想进宫,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
虽然是自己出的题目,但放尸块的位置却是临时的,考官随意放,作为国师自然是不能指定这个,而这林子周围有侍卫把守,自己不能安插人进来。
一袭黑色的束袖衣裙,肤色白皙而细腻,柳眉细细长长,鼻子挺秀精致,瞳仁中像是聚着点点冰凉,有些冷漠。
也是,杀猪的向来粗犷胆大,不过这功夫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若不是不得已,你以为我爱当神棍?你可知我以前多鄙视这种人么?现如今,我却不得不成为这种人。”苏惊羽冷哼一声。
如果说太子与排行在他后面的几个皇子怒刷存在感,那么这十皇子显得存在感略低了些,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自己今天这也是头一回见到他。
“也对,自己脱颖而出,才能做到天衣无缝。”月光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道,“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多半有人要趁这个机会安排卧底进谪仙殿,你这个法子,还能顺便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想和你为敌。”
“近日宫中频发惨案,咱们谪仙殿肯定要不得安宁了,出云国历来国师的职责原本只是卜算福祸庇佑帝王,从上一任国师开始就变得越管越多,直到这一任,连宫里的命案都要管,你说,算不算是抢大理寺卿的饭碗?”一袭白衫的男子轻抿了一口茶,而后抬眼望着正对面的人,“我知道你心里烦,可惜了我腿脚不便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唉。”
小姐的秘密,当然不需要和丫鬟说明。
“嗯,是有点儿难看,那这样吧,你过来,帮她合上眼,让她死得瞑目点儿。”苏惊羽朝海棠淡淡一笑。
“站住!”还未近身,严皓轩对着她便冷声开口,“我不是说了,未过门之前,你不用如此熟稔,女子当知自重。”
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一把,根本就不符她苏惊羽的性格。
无声的诡异,苏惊羽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儿发凉。
“我听说,今天你把给陛下治病的功劳算在饺子西施的头上了。”逶迤倾泻的珠帘后,响起了男子清朗而低缓的声音,“你平日和那肥婆有交情?”
“苏紫晴,原来你也明白打狗要看主人的道理。”苏惊羽望着对方不屑嗤笑,“你打我的狗不经我的同意,那为何我打你的狗就要经过你的同意?”
没错,此刻除了贺兰夕婉,其他人的身份确实没有高过她苏惊羽。
但,既然站在贺兰夕婉这边,她们便也没理由怕苏惊羽。
但还没等她们重新提起气焰,苏惊羽已经转过身,朝着贺兰夕婉淡淡道:“惊羽为刚才的话向公主赔个不是,不过,惊羽还有要事在身,公主若是因为我蒙面一事不满,便自己去向陛下说吧。”
话落,她直接抬步跨了出去,也不管后面的人再说什么。
贺兰夕婉望着她的背影,磨了磨牙。
这种小事,怎么可能还去专程找父皇,父皇定会觉得她小题大做。
本想压一压这苏惊羽的气焰,谁知这人一点儿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毫不忌惮。
想到这儿,她冷哼一声,“走着瞧。”
……
苏惊羽一路往谪仙殿而去,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收拾贺兰夕婉,走到中途,忽听身后不远处似乎有异响,转头去看,只见不少宫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奔来跑去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相隔不远,苏惊羽索性走过去,抓住一人便问:“怎么了这是?”
被她抓住的宫女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皇……皇后娘娘吓晕过去了,大伙正叫太医呢。”
“吓晕?”说到吓晕,苏惊羽只觉得没准与贺兰夕婉被吓那次相似,便追问道:“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皇后娘娘……床头前……放着一颗人心,是平日里贴身伺候她的……”小宫女说着,唇都在发颤了。
果然又是那种事。
苏惊羽放开了她,“带我去娘娘的寝殿,我要去看一看现场……罢了,你带我到大殿外就成了。”
眼见对方吓得发抖,苏惊羽心道:这才是一个正常女子见到那种场面该有的状态。
像自己这样的,在这个年代确实罕见。
小宫女领着她到了大殿外不远,便道:“大,大人……奴婢还有事……”
“去吧。”苏惊羽抛给她这么一句,便朝着前头的大殿去了。
那般鲜血淋漓的场面,小姑娘是该跑的越远越好。
皇后应该被转移了,宫人们又跑光了,那么这偌大的凤仪殿应该没人了。
而苏惊羽没有想到的是,踏进了殿里,竟还能听见人声。
“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我,还说不是妒忌我长得漂亮,就会合伙来欺负我,老妖妇,遭报应了吧,活该大白天的被吓晕,最好全吓病了,看你们狂……”
嘀嘀咕咕的虽然不算大声,但在这安静的寝殿里,足以让苏惊羽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