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苏惊羽朝他淡,
“这事说,这红蟒是看谁叫的大声就攻击谁,自己计较倒显得矫情。不跟他计较这些。她的心态一向好,顿时都不敢大,手中的武器?”
“你!强词夺理!”花姬被苏惊羽一席话堵得咬牙切齿。
兴许是第一个开口的人惨遭厄运,众人都以为,他若真的在男女之情上只是一张,“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却也不敢上前。
“没有,并不冒昧,他字里行。”宁若水顿了顿,又道,他总是,“而且,我无可奈何。要是刻意躲避,倒像是心虚一样。”
“天黑了呢。”乌啼望着殿外的天色,忽然道了一句,“惊羽姐姐还不回家?”
“有仇必报。”苏折菊顿了顿,道,“至少你不是宽宏大量的人。”
“她在招蛇。”苏折菊目光一凛,“打掉她的笛子!”
“下不为例,这一次,是谁都没料到的。”贺兰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人机灵,就是太爱计较,睚眦必报,本宫希望你以后能稍微改改你这毛病,否则……”
“都没人去?”霍钧挑了挑眉,朝身边的一名玄衣卫道,“去查一下,兵器室里的匕首少了几把。”
“请问殿下,玄轶司上下多少号人?”
“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为什么……”
她平日里可以勉强做到平稳如泰山的表情,还是在他这里破功了。
苏惊羽唇角一抽,“它爪子都受伤了你也不问问,你还摔它?”
“苏家的小姐,竟有闲情逸致到宫里当差来了,怎么说也是个贵女,身娇肉贵的,在这宫里做事,恐怕不能持之以恒吧。”李贵妃说着,低笑一声,目光落在苏惊羽怀中的猫身上,伸手欲摸。
苏折菊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一丝龟裂。
月光很快回来了,苏惊羽将黑猫放在了桌上,月光拿起黑猫的爪子,用清水清洗掉了粘稠的血液,露出了完整的伤口。
谁让这只猫也是只变态猫。
“还没打赢就急着吹,你不吹牛能死?!”苏惊羽抬手扣住对方袭来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对方的胳膊直接拧了一圈。
苏惊羽发誓很想一巴掌糊过去。
而且……他很少笑,素来都是一副淡漠而平静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的,所以他脸上也不需要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笑,真的很好看。
“目前真的没有。”月光悠悠道,“谁让她脑子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呢。”
“这面具挺有意思啊,正好能遮住你脸上那一块,遮了那一块,看其他的地方,还是挺美的……咦,什么味道?你用了什么香粉?似乎不是我调制出来的。”
“惊羽姐姐不知道么?”月落说到这儿,面上浮现些许落寞,“殿下的母妃,在帝都十里外的云间寺里修行多年了……”
“明白了。”
一路去了玄轶司,苏惊羽接收到了不少来自玄轶司中男子的目光,有好奇的,有喜悦的,有怀疑的,甚至有……不屑的。
“还有这青菜,炒的这么焦,控制火候都不会么?”
“那公主搭理她么?”
“惊羽回来了啊。”大夫人一见苏惊羽进来,端起了笑容,“一大早去宫里,现在才回来,想必是累了吧?别站着了,快坐下来。”
说着,他直接转过了身,留给苏惊羽一个单薄的背影。
“听着这话就是谦虚了。这么一来,让你保护小十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朝着她笑了笑。
话落,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件,呈到了皇帝面前。
血液顺着手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偌大的漪澜殿,绽开了朵朵血色小花。
蒙着面在宫里走动原本就是不应该的,但她有个人原因,加上国师帝无忧做靠山,玄轶司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子,穿上制服蒙着面也知道身份,这才没人说她什么,除了那个想看她笑话的贺兰夕婉,倒是没有其他人针对这事找茬。
今天的漪澜殿注定是要热闹了。
看看她手脚上的链子,再想想这是皇后的寝宫,众人一瞬间就明白了。
这种小事,怎么可能还去专程找父皇,父皇定会觉得她小题大做。
如此想着,他又想认真看她另外半边脸,但苏惊羽已经把面纱戴了回去,起了身,“就此别过吧。”
如此一来,他倒没有半点儿罪恶感了。
苏惊羽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想看看那车夫回来了没有,而这么一探头东张西望,便看见了后头一辆华丽的马车行驶而来。
“大人,我这就去了,告辞。”
考官听着这话,低头思索。
“左右腿总共是各五条,我们这儿三左一右,这三条左腿竟然都对不上这条右腿,这运气真是差劲。”苏惊羽叹息着。
那女子一进来面对着屋子里四蹿的老鼠,面上一点畏惧的神色也没有,甚至连厌恶都没有,拿起匕首,对着角落中的老鼠便是狠狠扎去。
苏惊羽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扯着的手,也罢,看在他让自己不用排队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个了。
苏惊羽无奈,索性不去管它,正当她挑着丝巾的时候,忽然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悦耳清晰的女子声音,声音并不大。
她没有撩开轿帘去看那十皇子一眼。
好说辞……明明是找真凶无力了,黔驴技穷了,这才编排出什么鬼怪伤人的话,既然扯到了鬼啊怪啊,可不就能找自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