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爱卿可有什么好。如今那恶蟒还藏,几名宫女围绕在一名紫色宫装女子,是太子识人不清所带来的后果,”皇帝莞尔一笑,朕确实安心不少?那女子相貌艳若。身姿窈窕。”苏惊羽只是这么敷衍了一句。
“娘娘,您看这海棠花,开得多好看啊。”团花锦簇的御花园里,“想必事情的始末爱卿已经知晓了,”
“不可以,”
。
“外观倒是好看,上面雕刻的纹路也很有层次感。贴着贺兰尧的耳朵悄声道,”苏惊羽夸赞了两句之后,“不过这地摊货的材质恐怕不怎么样,外面这层银是镀上去的,你若是想买,价格也比正,咱们去规模大些的店铺看吧。”
再说,这大理寺卿的侄女,凭这身份应该是没进过几次宫的,不了解宫里的情况,在她的认知当中,被四皇子贺兰平称弟的那自然也是皇子,她就算心里在不痛快,也不能当面顶撞回击。
贺兰尧平日的衣着很是简洁单调,他并没有过于贵重华丽的衣裳,不比太子和四皇子那些雕龙画蛟的锦衣华服,但饶是如此也难掩风姿,苏惊羽有时候想,如果贺兰尧也愿意盛装打理一番,那会有多好看。
“你跟着你家殿下就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吃。”苏惊羽打趣了他一句,而后将锦囊直接塞给了贺兰尧,“这是太后给你的,想买什么,想吃什么,都足够用了。”
“太后召见?”苏惊羽眨了眨眼,“看来这顿早点真的吃不成了,这样,你还是给我准备一下,回来的早还能吃上。”
她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似懂非懂,总之没有下一回。
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幸灾乐祸。
但是,她能确定,今夜出现的蟒,一定是苏惊羽捣的鬼。
苏惊羽听着他的话,心中暗笑。
“这我明白,不能让人抓住把柄,传出闲话。”宁若水道,“他叫欧阳淳。”
“枕霞宫的那位怎么说也算是你扶上位的,你与她毫无顾忌地来往,倒真是不担心有人说什么。”贺兰尧悠悠道,“你是唯一一个能进谪仙殿的外人,几方势力可都盯着你呢。”
她方才的确有机会拿下花姬的,但她的计划,没有花姬还真的行不通。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不远处,花姬双手环胸,笑的恣意,“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小看我们苗疆女子,随随便便的巫蛊之术就能要了你们的命,否则你以为,我是凭什么成为太子身边的红人?凭你们也敢惹我,不自量力。”
贺兰陌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道:“让人去传晚膳吧。”
“这下子你满意了否?”苏折菊听着耳畔的议论,朝身侧的苏惊羽道,“听听,和你预想的效果差不多。”
“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到。”花姬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道,“殿下,奴家想让殿下帮奴家一个忙,现在就召集玄轶司的所有密探,看看谁身上少了一把匕首,那个刺伤我的蛇的人,他可能转身就把这事忘了,他一定不可能知道会有人去追究匕首的事,殿下,您现在召集他们,也许还来得及……”
莫不是看见老鼠了?
苏惊羽不语,双目怒瞪着他。
“也对。”贺兰尧点了点头,“四殿下,国师,或许都能帮到你,哦,还有那个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空有美色的丽嫔。还有你们霍主司,多的是人帮你,惊羽,你人缘尚可。”
这话果然有用,李贵妃伸出去的手顿了一顿,而后收了回来,“这样啊,也无妨,你现在抱去洗个澡,洗干净了再抱来给本宫玩。”
这臭猫还算是听话,真的乖乖闭上眼睛了。
“伤口有毒?”苏惊羽当即反应过来,“有这个可能,难怪我看见它的时候,它老老实实趴在芭蕉叶底下。”
殿内有月光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喏,就剩你一个了。”短时间之内倒下两个,苏惊羽望着前方站着的一人,勾了勾手指。
苏惊羽皮笑肉不笑,“承蒙殿下不嫌弃,愿意与惊羽这样的小人物为友。”
都说国师帝无忧最为神秘,其实,真正神秘的应该是这位十皇子才对。
“不客气,那我回去了。”那宫女说着,转过了身,与此同时,乌啼也转身向殿内走去。
他平日呆在这谪仙殿里喜欢研制一些药物,也包括香粉香露之类的洗浴用品,他对自己研制出来的香十分熟悉,苏惊羽平时也喜欢用,但是今天竟然换了?
“你不住在宫中,怎么会有信得过的宫人呢?”贺兰尧状若不经意的问,说话间已经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到苏惊羽眼前。
离开了枕霞宫,她便前往庄妃的紫月宫。
收起了面具,苏惊羽道:“霍大人,今天进宫时,丽嫔娘娘托人来传话,等我给国师问安之后就去一趟她的宫里,我应下了,却忘了问在哪儿。”
“还有肉,这么硬,你们都不知道切成片,滚上淀粉再下锅吗?!”
苏惊羽唇角轻勾,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谪仙殿。
说完,她也拉过了椅子坐了下来。
苏惊羽漫不经心地走在花栏小道上,前方正有几名宫人走过,苏惊羽上去随便揪住了一名宫女,塞了一锭银子给她。
保护贺兰尧?敢情把她叫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